“不要妄自揣測。無論父皇屬意的到底是誰,都不是咱們可以決定的。遠離朝堂,其實也就是爲了能給自己一個積攢實力的機會。若是一直待在京城,我們現在哪裏來的這麽多私兵,又怎麽會有大量的糧食?”
“主子說的是,是屬下見識淺薄了。”
秦子呈微微搖頭,“你時刻關注說城的動向是沒錯的,隻是,切記不可自大。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朝時鼎盛,暮時便有可能淪爲階下囚。”
“是,宋倫明白了。”
他們兩人正在商讨着朝堂大事,金五則是行色匆匆地闖了進來。
“主子,出大事了!”
一邊說着,一邊将信奉上。
秦子呈看罷,臉色驟變,随後将信交于宋倫,他則是目光凝重地看向金五,“可知詳情?”
“送信的人受了傷,跟我交待了幾句之後就昏過去了,這會兒正在醫治。齊大人已經被下獄,齊夫人正在四處奔走爲齊大人設法。不過,聽信差說,齊家的事情,隻怕是要不妙。”
秦子呈臉色難看。
這位齊大人原本是位直臣,也是一位一心向皇上效命的良臣。
一直未曾向哪一位皇子表忠,隻不過,因爲齊大人曾經有幸與秦子呈共同拜于一位名師門下,所以朝中便有人議論他是自己的人。
這一次出事,隻怕也是因着自己才會受了牽連。
“主子莫急,齊大人現在隻是被下獄,想來皇上定會派人徹查此案。齊大人向來公正廉明,定然不會就此落難的。”
孰料,秦子呈竟然微微搖頭,一臉痛色。
“正是因爲齊兄平時過于直正,所以才得罪了不少人。他是一個清高又有才華之人,這種人,其實并不适合官場。”
不願與其它人爲伍,自然就會成爲别人的眼中釘。
這一次,怕也是被人下了套,而且,他落難了,來踩他的人,遠比要救他的人要多的多。
當然,在百姓眼中,他是一個好官,可那又能如何呢?
弄個萬民傘還是萬民血書?
沒有用!
秦子呈手指攥緊了些,“傳信給我們的人,齊兄一定會被押往京城的,把人護好,至少不能讓他未曾洗脫罪名便出事。”
一旦人死了,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是,主子,我即刻去安排。”
金五退出去後,宋倫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主子,照信上所言,這齊大人怕是保不住了。”
秦子呈猛地回頭,眼神狠戾,“保不住也要保!”
“主子,您清醒一些。我們如今在渝州,齊大人是要被押往京城的,我們根本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呀。”
宋倫看到主子面色灰白,便又斟酌了一下措辭。
“主子,咱們現在能做的,便是讓人在暗中保護,同時,還要想法子拖延一下時間,争取讓齊大人的心腹能找出證據來。貪污受賄,這等罪名一出來,便是擁護他的百姓,也會跟着離了心的。”
秦子呈一臉無奈,“罷,便依你之言吧。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就算……”秦子呈咬牙,“就算最後齊兄遇難,我們也不能讓他背着罵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