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正在晃着自己的頭，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土沙，心裏頭格外地不爽。

如今聞言，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你又以爲自己好看了多少？”

話落，那人一噎，随後，在場衆人面面相觑，随後都目光一緻地落到了四皇子的身上，然後，表情都有些扭曲地忍了忍，低下頭，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天啊，來道雷把他們劈暈吧。

誰能想像得到向來注重儀表的主子，有一天竟然也會變成與他們一般無二的模樣？

頭發亂糟糟的，上面還有一層黃不黃灰不灰的極似塵土的東西。

衣衫也被吹地淩亂不堪，而且他身上被附着的土，似乎也不比他們少。

灰頭土臉四皇子？

衆人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幕，天哪，讓他們原地昏倒吧！

反觀始作俑者鳳無妖，此時正坐在了屋檐上，笑得好像是一隻偷東西得逞的小狐狸。

秦子呈呆了呆之後，一臉木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随後嘴角一抽，難怪那少年要借他的披風一用呢。

這滿院子還能出門見人的，估計也就隻有一個鳳無妖了吧？

兩刻鍾後，秦子呈才換了一身裝束出來，看着一臉悠然的少年，他反而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

“你剛剛那一招當真是厲害，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鳳無妖淺笑，金五已經帶着紀剛在院内候了一會兒了。

此時紀剛看鳳無妖的神色，那分明就是看神仙一樣。

“殿下過譽了。不過是雕蟲小技，但凡是掌握了技巧，任何人都可以練成。”

紀剛的神色一動，“鳳少，那您覺得我可以嗎？”

鳳無妖挑眉，笑地頗爲真誠，“當然可以。”

秦子呈不動聲色地與金五對視一眼，随後聽着他們二人的小聲交談。

待紀剛離開時，已是滿臉憧憬。

“你當真要教導紀剛？”

“哦，緣份吧，既然他這麽有誠意，我也不好拒絕。更何況他不是你的人嗎？”

秦子呈唇角微勾，“鳳少的意思是，因爲他是我的人，所以你才願意多費心？”

鳳無妖反問，“不然呢？”

真當她是活菩薩呢？

她可沒有那麽閑。

真要是有時間，還不如自己多練練功，或者是睡大覺呢。

金五上前，一臉誠懇，“鳳少，不知可否也指點在下幾招？”

鳳無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行吧，明天你跟紀剛一起到怡然居來。鴨子嘛，一隻也是趕，兩隻也一樣。”

金五表情僵住，這是把他比喻成鴨子了？

秦子呈卻是大笑，“是呀，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不如，那就教一群？”

鳳無妖的表情僵了一瞬，再看秦子呈的眼神裏，已是帶了三分的不滿。

這是明晃晃的敲詐嗎？

“鳳少放心，不會讓你白費心思。鳳少需要什麽，隻管提！”

鳳無妖當真認真思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手串上的紫氣暫時還是夠用的，而且又天天能跟這位見面，玉器什麽的，倒不是那麽需要了。

再好的玉器，也比不上帝王之氣對她神魂的滋養。

思來想去，腦子裏蹦出了一溜的菜名。

咽了咽口水，“聽說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叫一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