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話程風笑而不語,可心裏卻是樂開了花,說起來還得感謝一番青玄狐,若非對方這般‘洋相百出’,他程風在大家眼裏還是那個窮酸賭鬼,怎麽會在這短短時間内就成了君子了。
誰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呢?
而程風之所以這麽不急不躁,也是相信青玄狐絕對會繼續的賭下去,别看這妖心裏焦急不安,可到底也會顧及臉面,若是之前沒什麽隐藏的規則,這會兒可能也好編造一個理由。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吧?現在的青玄狐才真是窮途末路了,不和他程風比,就沒有離開這裏的理由,要怪隻能怪這妖太貪婪,非要将此寶展現于此。
哈哈……
“啪!”
程風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對面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循聲望去就看到青玄狐滿臉通紅微微喘着粗氣,其中一隻手還狠狠的拍在桌面上,讓這賭桌都有些搖搖欲墜。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當然要賭…絕不反悔!”
随後就看到青玄狐兩個眼睛死死的盯着程風,仿佛像是看一個仇人般,嘴裏還一字一頓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尖銳的刀子,讓人聽了不由得有些膽顫。
他剛才的确想要放棄這賭局,可現在青玄狐改變想法了,一來是實在沒有合适的理由能這麽做,二來是又聽到那些賭徒們難聽的話,以及看到程風惺惺作态的樣子。
青玄狐知道程風可沒有這麽好心,不過就是想讓大家對自己惡言相向罷了,他雖然舍不得鎏金聖丹,可事已至此也隻能硬着頭皮賭下去。
說不定這最後一場就能讓自己扳回全局,緊接着青玄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入座後開口道:“不過還是老規矩,我的鎏金聖丹是無價之寶,其籌碼之多應該不用言說了吧?”
“你的這些銀票恐怕都不夠,所以要想賭就再立個字據,如若輸了再賠上三十萬帝都币!”青玄狐說道最後,兩個眼睛閃爍着貪婪的神色,仿佛打算背水一戰。
他覺得自己的要求絲毫不過分,假如說之前的隐藏規則看起來有些無賴,但這個可是不容置疑的。
畢竟他的鎏金聖丹不是什麽俗物,若是吞下便可以助長妖力數倍,連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其價值更是難以估計,畢竟世間就這麽一個聖丹。
如今程風面前的籌碼雖然高如小山,但充其量也就價值十多萬帝都币,他覺得這根本不劃算,所以便再開口三十萬。
即便如此青玄狐也不希望對方赢走聖丹,但這也是給自己一個保障,萬一這妖失利輸了,那他豈不就是很賺一筆?也算是出了今日的惡氣。
看這妖窮酸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能拿得出三十萬銀票的家夥,可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一旦立下字據不管是偷還是搶,都得給他賠!
“你還真是有些無恥啊!”
“呸,無恥已經不足以形容,簡直就是無賴!”
……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妖都有些驚詫,大家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不知說什麽好,還是龅牙蛛和眯眼蠍率先開口,他們指着青玄狐毫不顧及的責問着。
雖然他們也覺得鎏金聖丹價值不菲,但用程風全部的籌碼做押也就算了,現在還說要立下三十萬帝都币的字據,這不是在獅子大開口嗎?
龅牙蛛和眯眼蠍在賭坊中也常常耍些小聰明,可和這青玄狐一比,他們覺得自己真是高尚的不得了,最起碼沒有這麽一而再的令人無語。
“這還沒有賭呢,就要打個欠條?”
淩菲菲聽到青玄狐的話後竟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搖了搖頭不屑的笑了幾聲,在程風身後反問着,這個青玄狐,可真是丢他們狐狸的臉,幸好他們不是一個宗族的。
否則淩菲菲應該要替族群好好教訓一下此妖,讓其别再外面丢人現眼了。
青玄狐倒是沒有食言打算繼續賭,但是卻又要了三十萬的帝都币,實在是讓她也有些不敢相信…其實這三十萬帝都币她和程風是有,但也不能讓這家夥給拿了去!
“嚯…這三十萬?那這些籌碼怎麽也得四十多萬了吧!”
“啧啧…感覺是這賭坊中近期賭的最大的。”
“哎,若是輸了可是會背一身的債啊!”
……
漸漸的四周的妖們也已經回過神,他們連連搖頭回味着剛才青玄狐的話,浪潮一般的互相談論起來,甚至還吸引了附近不少的賭徒前來觀看。
如此一來這偌大的逍遙賭坊裏,程風所在的這個賭桌是最熱鬧的地方,可謂是妖聲鼎沸裏三層外三層,誰都知道鎏金聖丹馬上就有着落了。
雖然青玄狐答應繼續賭讓妖們很是欣慰,仿佛能繼續的看好戲,但其開出的條件還是讓大家覺得難以想象,可還是有的妖認爲能夠理解,畢竟鎏金聖丹可是讓人趨之若鹜的東西。
隻不過…程風就顯得有些可憐了,若說不賭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若是不試一試豈不是可惜?可若是賭,那就要背負起這麽大的壓力,隻能赢不能輸。
想到這大家也爲其捏了一把汗,甚至還有的妖慶幸沒有做到這個位置上,不然面對青玄狐開出的條件,他們隻怕是會吓得逃之夭夭了。
“呵…小子,你有三十萬帝都币嗎?”
可這裏面熊武和冷雪蠶卻有些幸災樂禍,隻見熊武環抱起手臂不懷好意的打量程風,略帶高傲的說道,雖然程風今日好似很幸運,能赢了這麽銀票。
但是在他眼裏程風依舊是一個窮酸的角色,否則怎麽會拿三張銀票來賭?所以除了這桌上的銀票,别說三十萬,恐怕就連三萬銀票也難以拿出。
這才叫進退兩難,誰讓這家夥這麽願意逞能?活該!
“運氣總有耗光的時候,就怕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熊武的話剛說完,冷雪蠶便接着附和道,雖然他的心裏也對青玄狐的做法并不認同,可畢竟他現在已經不再賭桌上了。
所以就更不能和程風一個立場,如今他甚至覺得青玄狐做的好,要是真能讓程風爲難逼其退出,他倒是喜聞樂見。
此時此刻,就看到程風挑了挑眉喝着茶水,聽着那些議論的聲音思索着什麽,可這一副淡定的樣子在青玄狐看來,就是在掩飾自己的慌亂罷了。
于是便接着詢問道:“怎麽樣?你願意嗎?我也不強人所難,你要是覺得爲難就算了,哪日你準備好了銀票,就可以和我來接着賭,如何?”
其實青玄狐的内心是希望程風能放棄,那樣他就可以松一口氣離開這賭坊了,也能讓這賭坊的熟人将自己的骨牌都找出來,這樣下次就能繼續的‘指點江山’。
他覺得今天自己實在是出師不利,什麽三十萬四十萬的帝都币他都可以不要,隻要鎏金聖丹能繼續在手裏,不被真的輸出去就好。
“我願意賭。”
可誰知并沒有讓青玄狐如願,隻見程風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直直的盯着青玄狐緩緩的開口道,這四個字讓他說的雲淡風輕,好似面對這樣的條件也沒什麽所謂一樣。
青玄狐完全沒有料到程風會如此,整個人都已經呆愣在那說不出話來。
“我當然願意賭,鎏金聖丹價值不菲,青玄兄開出的條件我覺得沒什麽不可…拿紙筆來!”
這時候程風一邊沖着侍者擺了擺手,一邊和青玄狐繼續的說着,好似對青玄狐獅子大開口的樣子并不驚訝,甚至還能理解一樣,這一舉動讓在場的妖們更是震驚不已。
程風心中卻暗笑青玄狐是有眼無珠,難道三十萬帝都币在他這是什麽大數目嗎?說起來他完全能夠拿出這些籌碼來,隻不過卻沒有這麽做,而是順着對方的條件寫了‘借條’,爲的就是讓其知道他也是在賭。
青玄狐的确有些腦子,要不然也不會接二連三的想出這麽多的招數來,企圖阻止他‘接近’鎏金聖丹,隻可惜這些招數在程風眼裏死在是不足爲奇。
甚至還讓他覺的忍俊不禁。
如果他是青玄狐的話,恐怕早就不顧臉面離開這賭坊了,可偏偏這妖還想要面子,并且還不願意丢掉鎏金聖丹,世上哪有這麽十全十美的事情?
他程風也不是什麽都沒付出…畢竟在這也快一個晚上了,這些時間和精力足夠他修習妖力,又和青玄狐鬥智鬥勇,所以鎏金聖丹他是勢在必得。
别說三十萬的籌碼,就是五十萬六十萬七十萬,他也會按照對方要求的去做。
反正到最後也實現不了,哈哈……
很快那看好戲的侍者也連忙将紙筆拿了過來,程風結果紙筆後便開始寫起來,衆妖伸着脖子看去,隻見寫的内容完全是按照青玄狐說的,沒有絲毫的偏差。
程風又将自己的名字最後标注,這意味着若是程風輸了這場賭局,不僅要将現有的籌碼給了對方,還要再付三十萬帝都币才行。
“啪!”
很快程風便将筆放在賭桌上,将那未生效的‘欠條’向着青玄狐的方向推了推,臉上帶着笑意開口道:“青玄兄你請過目…諸位也給在下做個見證,多謝多謝。”
說完還不忘向着四周圍觀的妖們抱拳稱謝,看的大家是面面相觑歎服不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