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涼一掌拍在覃可源的肩頭,臉上少有的沉重。
兩人目光相對,過了好半饷,覃可源才放棄了掙紮。
見覃可源聽進了自己的話,情緒穩定下來,單涼才緩和了聲音:“小情,我已經失去了老大,我不想再失去你這個兄弟。”
“再說,整個蜴龍身上,唯有它那雙腦袋正中央,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蜴龍眼看就要不行了。或許就差她給的最後緻命一擊。”
他不是不救,而是沒能力救,也救不了。
覃可源眼睑微垂,一臉沮喪。
他知道單涼說的都對,可是他卻無法苟同。
就算蜴龍已經頻臨死亡,誰又會知道它能撐多久?
妄想蕭雲沫一個人的力量屠龍,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吼吼……”
半空中,蜴龍嘶吼聲越來越微弱。
它不停的擺動的腦袋,甚至把自己晃暈了也在所不惜。
而騎坐在它兩個腦袋中間的蕭雲沫,被它的血濺的幾乎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血人一樣,隻能看到她那兩隻充滿了嗜殺的仇恨雙眼。
“蜴龍快不行了。”
徐威一臉震驚的望着四隻腳已經軟的跪倒在地上,隻有腦袋還在慣性的搖擺的蜴龍,眼底露出了一抹欣喜。
“她做到了。”
單涼情不自禁的狂吼了一聲,一拳捶在覃可源肩頭,表情激動:“不愧是我們老大看上的女人。”
覃可源嫌棄的瞥他一眼,涼涼的說:“不知道是誰,剛見那會兒,還說人家普通。”
單涼:“……”臉好疼。
他當時眼瞎心盲,錯了還不行嗎?
還是好兄弟呢,總是揭他短,有意思嗎?
“嘭……”
一聲巨響。
蜴龍整個龐大的身軀一歪,四腿一蹬,倒在地上,整個身體不停的抽筋,兩張如同遊輪一般大的嘴巴裏,血水直流。
蕭雲沫被猝不及防的從蜴龍高大的頭顱上摔下來,幸而她的手死死的抓着飛龍爪,她整個身體在蜴龍倒下時,被呆在空中不停的飄蕩。
覃可源和單涼深怕她會出事,吓的額頭都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好在,蕭雲沫對飛龍爪的運用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待蜴龍倒地再也站不起來後,蕭雲沫果斷的收緊了飛龍爪,平安的從蜴龍肚子上滑落而下。
然而,也就是在蕭雲沫的雙腳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蜴龍腹部突然從一個小口子處,冒出汩汩鮮血。
蕭雲沫的理智立即恢複,她一臉狂喜的手握短劍,不斷的用劍身加寬了那道口子。
站在不遠處的衆人,全都一頭霧水的望着蕭雲沫,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麽。
如果說蕭雲沫在取龍膽的話,爲什麽要劃上腹部?
不應該劃下腹部嗎?
這些都是常識,來這裏的人,都非常清楚。
他們相信蕭雲沫應該不會不知道龍膽的位置。
“她是不是還沒清醒?”
單涼一臉擔憂的望着蕭雲沫,問身邊的覃可源。
“我們過去幫她,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兒。”
覃可源拿出匕首,和單涼二人對視一眼,一起朝着蕭雲跑了過去。
兩人身後,徐威也帶着一行十幾人快步跟上。
“沫姐,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