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聽那女人胡說八道。這件事我聽我們家孩子說過,也算是略有耳聞。聽說那女人是陳涵香同學的母親,家裏現在欠了很多外債,見人就咬。”
“可不是!說是非法侵占業主土地,開了家薄膜廠,結果又不給工人交醫保,現在工人昏倒住院,連醫療費都不出!天天被那些工人家屬找上門去鬧騰,黑心眼兒啊!”
“居然還敢污蔑别人紀陌同學欠她錢,大家不要相信她。他們全家都是騙子!又沒打款記錄,又沒銀行轉賬,就兩張嘴皮子上下一碰,說人家紀陌同學欠她五十萬,她咋不去搶劫啊!”
原本大多數家長都不明就裏,被十六班同學的父母們這麽一嚷嚷,一傳十十傳百,個個都知曉了,人人便用看奇葩的異樣眼神看着伍增荭。
在東境家長們心目當中,學習成績好的學生,肯定是好孩子,這可真是一成不變的道理。
一聽龐校長說紀陌同學年級排行第一,心裏的天平早早就傾倒了。
如今又聽到一些知情家長口口相傳的八卦,更加認準是這伍增荭在瞎搗亂,碰瓷訛人呢!
“無語,怎麽有這種人。這紀陌同學是倒了什麽黴了,居然被這種女人盯上。”
“大家不知道了吧。這陳涵香媽媽,怎麽會跟紀陌同學有這麽大仇怨的,就是因爲紀陌那位養母,是陳涵香爸爸的原配夫人。這個陳涵香媽媽,她就是個小三,搶了人家老公,把人家原配氣到癱在醫院一躺就好幾年!”
“什麽??”這些八卦更加洶湧了。
所有家長們一聽這茬,頓時紛紛用眼神淩遲起伍增荭。
伍增荭一時有些無地自容,尖着聲音怒道,“别胡說,你們胡說八道什麽?你們是誰的父母?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的亂說。”
她真想撲過去撕了那幾張吧唧吧唧說的特别大聲的嘴。
奈何她現在是犯了衆怒,别說現在坐在階梯教室,一人一個座,她也沒法跨過去打人,就算真能動手,恐怕她也是雙拳難敵七八手了。
“我們可沒胡說,大家不信可以聽聽龐校長怎麽說。”
龐校長伸出兩手,微微向下壓了壓,一臉淡淡的笑道,“這位伍女士,希望你不要再往我們學生身上潑髒水了。我可以用我三十年校長的名聲作擔保,我們校的紀陌同學,她不但是個學習成績特别優秀的孩子,品德也十分高尚。”
“您說的對,這麽多年來,紀陌同學一直不曾放棄醫院裏的植物人養母,就在前幾天,她以孝心喚回了養母的知覺。如今她這位養母,已經徹底蘇醒過來,并且慢慢康複。”
伍增荭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壓根兒不知道曲岚已經醒過來的事情。
今天聽到這事情,她整個人呆若木雞,就這麽傻愣愣地立在了當場。
“而且伍增荭女士,有一點你真是大錯特錯!這個我必須向你說明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