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他們一行人居然還敢在醫院門口,這樣旁若無人的高聲說話。
而且聽旁邊那年輕姑娘話裏的意思,中年男子頭上開的瓢,還是旁邊那黑心婦人幹的。
這可真是好一出家庭倫理打劇啊。
呸,可真夠不要臉的,居然還敢在醫院門口如此大聲嚎叫,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殊不知,給他們打工的人,那才叫一個倒黴。
現在不但身體不健康,倒在醫院還沒錢治療,可不就是禍不單行麽!
陳涵香都快被這對父母難爲情死了。
站在醫院大門口,吵吵嚷嚷這種破事,人來人往給人看這種笑話。
她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就這樣丢開這對愚蠢的人,自顧自離開。
現在家裏發生這種事,這倆人不說齊心協力面對困難,還狗咬狗一嘴毛的,恨不能分分秒秒打的頭破血流。
陳涵香覺得自己真心心累。
“媽,爸,能不能别吵了。”在這大馬路上吵架是好看還是怎麽的?
陳涵香一轉頭,便看到紀陌側轉身離開的身影。
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像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居然被死對頭瞄到似的,陳涵香感到渾身不爽快,心底一股子怒意幾乎無處宣洩。
而她那對不消停的父母,依然在馬路旁争執不斷,氣得她揮舞雙手尖着聲音怒吼一聲,“别吵了!要吵回家去吵,你們是不是還嫌自己不夠丢人。”
陳廣福也跟着怒吼一聲,“是你媽不嫌丢人,她非得在這種地方跟我吵。”
伍增荭剛想咆哮怼回去,卻見女兒指着一個方向吼道,“你們是不是想在紀陌面前,讓自己的女兒無地自容啊。”
“紀陌?”伍增荭轉頭,果然看到紀陌轉身離去的背影。
她當即就跟一截點燃的炮仗似的,嘭一下炸了。
伍增荭怒聲叫道,“怎麽?現在你爸媽很丢你臉麽?紀陌是個什麽東西,一個無父無母沒背景的臭丫頭。她怎麽就能讓你無地自容了,啊?”
陳涵香怒聲叫道,“至少紀陌沒像我那麽丢臉啊。一個學期才住了沒幾天四人宿舍,就鬧到學校說要退宿,還讓退錢。”
伍增荭大怒,“那家裏現在經濟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弟弟也在上小學三年級了,各種學校費用也多的要死。你都大學了,自己不能出去打份工,幫補一下家用麽??”
“張口閉口就斥責自己的老子娘,這麽多年書,我看你是讀狗肚子裏去了。”
“行了。”陳廣福忍不住怒喝,“你罵完沒有?家裏上上下下,你全都看不順眼,罵完我罵女兒,罵完女兒罵兒子。你要是真不想過了,那就離婚。”
“你說什麽??”伍增荭發了瘋似的,上前撕抓陳廣福,“你這殺千刀沒良心的,你居然說這種話?”
“我看你早存了想要跟我離婚的念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