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她連夜打電話給阿沖,讓她搜集關于紀陌的所有資料,要事無巨細全都報給她。
幾個小時後,阿沖驅車來到秦家别苑。
他一臉正色對秦仙蕊說,“二小姐,那位紀小姐的信息,被人加密過好幾層防護。”
“我原本還想再查查,可卻被人反追蹤而來。幸虧溜得快,否則就要被人咬住了。”
“我找了幾個鍾頭,關于她的消息,當真是少之又少。”
“那你最終查到什麽。”秦仙蕊端着紅酒杯,蓦地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下,“快說。”
她隻想要結果,其餘不想細聽。
作爲女人的直覺,她懷疑陸深和這紀陌之間,肯定有故事。
但她又慫的不敢直接去問陸深,也或許是,不想再去挑起陸深對這部分事情的回憶吧?
秦仙蕊握了握拳。
阿沖微微垂下腦袋,低聲說道,“二小姐您知道的。陸先生從小天賦異禀,從四歲時便遠赴覓裏學醫。”
“先生主修的是外科與心理學。十二歲便完成了覓裏醫學研究院雙學位歸國。”
秦仙蕊面帶微笑:對,陸深從小就十分優秀出色,他對醫術方面的研究與貢獻,超出凡人甚多,是名副其實的天才醫生。
阿沖繃着臉,一闆一眼說道,“陸先生回國後,年僅十三歲。當時的他,被淩盛南先生蘇怡女士,請到紀陌小姐身邊,爲紀小姐進行過長達多年的心理健康治療。”
秦仙蕊眸光微縮了下,這些事情,她從不曾聽陸深提及過。
“你說清楚。”秦仙蕊握緊酒杯厲聲問道。
“紀陌小姐三歲父母離異,五歲外祖母過世,她被診斷出有假性自閉的症狀。”
“陸先生從那時起,就一直在幫紀小姐做心理康複建設。他們密切接觸長達十年,當中還有一陣子,是跟淩麗珊女士住在一起的。”
“直到陸先生二十二歲收到覓裏研究院的邀請函,前往覓裏進行一個封閉式醫學試驗,倆人這才分開。”
秦仙蕊手裏的酒杯不知不覺傾倒了,紅色的酒液順着手指淌到地毯上,她也完全無所知覺。
她腦子裏現在就回蕩着一句話,陸深是紀陌的心理治療師。
他十年來一直陪着她,一直一直陪在她身邊。
十年,鬼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多少多少事情。
她和陸深認識兩年,陸深關于家裏的事,平素從不跟她多言。
他也從不會跟她主動提起任何關乎他自己的事情。
紀陌的事,更是絕口不曾提過。
阿沖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查到的就這麽些了。陸先生上次已經察覺我們的盯梢,還要派人繼續跟着麽?”
秦仙蕊無力地搖了搖頭。
打發了阿沖離開後,秦仙蕊仿佛被抽光了渾身氣力,一頭栽倒在床。
她一閉上眼,恍惚間便看到一個軟萌的米粉小團子,撲到陸深腿上張牙舞爪揮小拳頭。
他彎腰溫柔地将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