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蕊很想查清楚陸先生這陣子的動向。
他肯定有事發生。
不然怎會突然這樣?
可這當中到底出了什麽變故,她卻不知道,整日裏叫人撓心撓肺的。
秦仙蕊嘴角帶笑,挽着陸先生的手,往駛到他們面前的車旁走去。
突地,從旁跑過來一個斜挎着包包的女生,跟沒長眼似的,直接往陸先生身上一撞。
秦仙蕊那張笑臉,頓時出現了幾絲龜裂的痕迹。
司機趕緊下車,伸手推了那女生一把,“沒長眼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女生捂着自己的包包,擡頭沖着陸先生一個勁笑着,露出幾顆白淨的牙齒。
陸深看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頭上那對粉粉的發卡上面。
“深?”秦仙蕊盯着女孩眼刀靈淩厲,伸手輕輕拉了他一下。
“嗯。”陸深沒再說什麽,彎腰鑽入車中。
而那故意撞上來的小女生,則滿臉興奮地跑到人行道旁邊,被幾個女孩子圍在了一起。
“你膽子好大啊,居然去撞他,有沒有被罵?”
“真得比電影明星都好看。”
“嘻嘻,嘻嘻。”撞人的女孩子癡癡發笑,伸手捧住自己的小臉,一臉犯花癡的表情。
隔着敞開的窗戶玻璃,陸深的眸光落在那女孩粉色發卡上。
是兩顆小草莓,很可愛。
他的眼前仿佛又回到那一日。
戴着小草莓發卡的短發小姑娘,圓胖的小臉上挂着一絲不懷好意,甩動着手裏的一條小蛇,來來回回在他面前晃悠着。
兩個女傭吓得躲遠遠的,口中不疊聲發出尖叫:小姐,小姐啊!這不是你能玩的東西啊。
唔,當時他是怎麽做的呢?
他将那條蛇從小姑娘手裏拿了過來,一臉正經說道:我在覓裏主修的是心理學與外科。
從五歲開始,我就開始解剖各種動物屍體了。
八年來,解剖過的蛇,沒有一千條也有八百條。
小姑娘啥表情呢?
嗯,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捂着小嘴一副嘔吐的表情,落荒而逃了!
陸深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車窗緩緩升了上去,隔絕了他看那女孩的視線。
陸深若是此時回頭,定能發現秦仙蕊眼底深處,正跳動着嫉妒的明火。
車子開到秦家在西城的别苑。
陸深跟秦仙蕊道了聲晚安,便回房自行休息去了。
秦仙蕊則緊緊握着拳頭,等他離開後,才壓抑着滿腹怒火轉身,“人在哪兒?”
“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住了。”
“賤人。”秦仙蕊踩着水晶高跟涼鞋,轉身就往庭院外走去。
驅車來到一家廢棄汽車廠。
秦仙蕊跟着幾個彪形大漢,走到二樓。
偌大的二樓辦公區,此時空空蕩蕩的布滿灰塵。
窗戶破破爛爛東一塊西一塊,牆角縮着個小小身影,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女孩嘴巴被一塊髒抹布給塞住,臉上有傷,該是已經被人狠狠抽過十幾下教訓過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