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昱大家都知道,攝政王妃就是鎮國王。
既然他們大侄子是攝政王,那他們大侄媳婦自然就是鎮國王。
所以,這個,季山和顧氏已經不驚訝了,隻是更呆了,想穩穩心神都難。原來他們大侄子大侄媳婦身份已經這麽高了。虧的他們之前還以爲他們大侄子大侄媳婦人各有志。
原來……
季明輝又道:“我也是去帝京參加會試的時候得知的。堂嫂那個鎮國王就是當着玩的,至于堂兄……他可能是厭倦了朝廷鬥争了,不大喜歡當什麽攝政王,爹、娘,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之前攝政王中了毒,是先帝下的,先帝不仁,忌憚攝政王功高蓋主。”
沒等季山說話,顧氏就立刻道:“當然聽說了,去年年初的時候就到處傳呢,說是前年快過年的時候,攝政王領兵從榆郦城凱旋,皇上親自在帝京城樓上迎接,說了這些話,還發了誓,說他絕不負有功之臣。”
說着說着,顧氏眼眶一紅:“你堂兄……這都是遭的什麽事啊,難怪他不以爲這是榮,就那麽默默回來了,還說自己是什麽小兵,估計那會,心灰意冷了吧,先帝竟然那麽對他。”
季山也是難過不已。他大侄子就是那麽個人,将一切都悶在心裏,從小就穩重的吓人。
季明輝一時間也心情複雜,但還是說:“堂兄回來的時候就是中着毒回來的,他隻想落葉歸根,看着家裏都好就行了……那時候,帝京的一切,以及他那一身榮耀,估計在他心裏,都是殺他的刀,他又怎麽可能想要。可又沒辦法,他又狠不下心當那個絕情的人,皇上跟先帝不一樣,堂兄更跟先帝不一樣,堂兄是永遠下不了像先帝那樣的毒手的。”
“難爲那孩子了。”顧氏歎氣。“難怪他回來什麽都不說。你堂兄一直心裏苦啊,從小到大……你雖然讀書辛苦了些,但畢竟不是心裏,他是什麽都藏在心裏,什麽苦都藏在心裏。”
聽到這個,季山也忍不住道:“這世上,最對不住你堂兄的,何止是先帝,還有你二叔,你二叔是你堂兄親爹,你二叔随便一句話,都是往你堂兄身上拉刀子,明明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堂兄是他兒子,但他自己就是不信,還跟對待野種一樣對待你堂兄,你堂兄就是那時候,越來越穩重了,也就不大将心裏話說出來了,一開始他還哭一哭說一說的……”
季山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堂兄那時候就心已經涼了。沒想到,去從了軍,又受這些坎坷,你堂兄那心裏……我真是想想,都替他難受。”
季明輝看他爹娘都不好受,就安慰道:“堂兄已經都放下了,爹、娘,你們也别太難受了。我知道你們一直待堂兄跟親兒子一樣,堂兄想必也不想你們這樣。一開始應該是這些原因,後來就不好告訴你們了,堂兄也不想你們跟他太拘束了,認爲他是攝政王,就多高高在上一樣。你們不知道,還彼此自在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