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果笑道:“看到了。”
“沐風哥好像很累,這一回來就睡下了。”季大丫小聲說道。一副生怕吵到阮沐風休息的樣子。
葉果果就往阮沐風的房間望了一眼,見房間的房門都被關上了,她才點了點小腦袋:“讓大哥哥睡吧。”
又聊了兩句,季大丫才又去幫西樓和東樓卸馬車上的東西,但這次卻不是往阮沐風房裏搬,而是先放在堂屋,等阮沐風醒來,再搬去阮沐風房間。
至于季驚白,先在院子裏洗了個手,才進屋,回了他的房間。
葉果果也趕緊洗了手,跟着她相公進房間。
一進房間,就見她相公走向書桌,一坐下,還研墨,
葉果果就趕緊跑過去,幫着研墨。
她相公就看她一眼,但還是沒說話。
直到她将墨研好,她相公才慢慢鋪了紙,又從筆架上拿下一支毛筆,沾了墨,才在紙上寫了一個‘安’字。
等字迹幹了,她相公才将紙折起來,放進一個空信封裏。
空信封也不署名。
葉果果就眨眨眼。
然後,就見她相公起身,拿着隻寫有一個安字的信,走向窗戶,交給在附近巡視的暗衛:“送去帝京給皇上。”
“是,爺!”
見暗衛走了,她相公才又走回書桌前坐下。
還是不說話,隻是盯着桌上的白紙發呆。
葉果果眨眨眼,才忍不住擔心的喊道:“相公……”
聞言,季驚白輕輕歎息了一聲,才說:“果果,我不止一次想過,我也是東昱的子民,爲何都是我保護别人,來穩這江山社稷……”
不等葉果果說話,他就自嘲道:“功高蓋世又如何,權傾朝野又如何,到頭來,想安安穩穩的在這等死都不行。”
足見,他要回帝京了。
帝京應該是不穩了,不然裴先生不會讓阮沐風給他帶這樣一句話。
他回來已有六個月了,這六個月,有人沖皇上,有人沖他,有人沖阮沐風……其實,本就沒穩過。
又何談不穩?
聽懂她相公的意思,葉果果也猜到她相公會是這個決定,畢竟,她相公是東昱攝政王,就肩負着這個責任。
所以,葉果果一點不訝異,隻是道:“那相公,你回去吧。”
“那你……”他看得出來,小媳婦去帝京玩玩可以,但讓小媳婦一直陪着他呆在帝京,就是爲難小媳婦了。
他更看得出來,小媳婦很喜歡她的那片梯田,不會放下她的那片梯田。
相公都問了,葉果果也不騙她相公,如實道:“相公,等家裏收完了稻子,我可以去帝京呆三個多月,等到明年二月就又要回來播種了。”
頓了頓,葉果果又道:“相公,其實你不用顧慮我,我腳程快,我要是想你了,就會去帝京看你的。”
季驚白瞬間哭笑不得。這要是不想他了,還不去看他了?
不過他真心不想爲難小媳婦。
而他其實也想小媳婦能在安泊村一直紮根下去。
那他死了,還有大伯他們會幫着他顧着小媳婦一點。畢竟大伯三叔他們都在這。這裏才是他們安泊村的人的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