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文錢沒有,隻能靠走的。
她又走的慢,加上累了又歇歇,竟然花了近兩個時辰才走到鎮上,找到什麽庭梧書坊。
庭梧書坊的掌櫃就在書坊裏,櫃台後撥着算盤,一見她,就想起來她是誰了,趕緊從櫃台後走出來,笑問:“大姐,可是後悔了,來告知在下那個作坊究竟怎麽抄書的,竟然抄的那麽快?大姐盡管放心,隻要你和你當家的告訴在下,在下立刻奉上一萬兩。若一萬兩少了,價錢咱們還可以再談。”
陶梨花當然恨不得錢多一點,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作坊究竟怎麽抄書的,但她又不能撒謊,這書坊這麽多人呢,要是她撒謊了,拿了錢,這書坊的這麽多人還不押着她去見官?
所以,她也隻能實話實說:“我是想來告訴你的,但我并不知道那麽多,我隻知道兩個字,你看看你能給多少錢,我就告訴你。”
頓了頓,她又道:“你也别指望季一刀會後悔來告訴你,那個人就是個有病的,我們都不說,誰知道他洩密了?可他就是不幹,你刀架他脖子上他估計也不會幹,他對親戚和他爹他們,比對我這個媳婦還好,反正你别指望了。”
她沒說她已經被季一刀休了的事。
掌櫃笑容不減,但卻道:“大姐既然隻知道兩字,也不知這兩個字有沒有用,恕在下是出不得一萬兩的,不然在下跟我們東家沒法交代,就五百文吧,大姐看如何?”
掌櫃是這麽打算的,五百文買陶梨花知道的兩字,若是沒用,這五百文就當打發叫花子了,若是有用,他自然是賺了。
而他見過很多人,看陶梨花現在拎着包袱,就知道陶梨花缺錢,肯定會跟他做這筆交易。
“這麽少啊?”這跟一萬兩也相差太懸殊了,陶梨花心裏很有落差。
掌櫃依舊笑容不減:“不少了,誰家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要是大姐你知道的兩字根本對我們一點用處沒有,我們還是虧了的。”
陶梨花根本不知‘印書’這兩個字正是關鍵,心裏也正打鼓這兩個字無用,看掌櫃的堅持隻給五百文,而五百文也是錢啊,總比她身上一文錢沒有的好,于是,她就同意了:“那行吧。”
掌櫃這才從櫃台後數了五百文出來,遞給了陶梨花。
陶梨花接過錢,才說:“印書。”
“印書……印”掌櫃先是不解的皺起眉頭,随即明白了,心中大喜,覺得五百文花的真是太值了,但面上卻一點不顯。嘴上還說什麽:“這兩個字沒什麽用,虧了虧了。”
直到陶梨花走了,掌櫃的才急急去他東家家裏,找他們東家,告知他們東家這件大喜事。
原來人家是印的書!
跟印章一個道理!
陶梨花還不知道她傻乎乎的告訴了庭梧書坊掌櫃一個大秘密,隻是一從庭梧作坊出來,想着葉果果又不知道是她說的,就算知道,她又沒跟作坊簽保密契,葉果果也拿她沒辦法。
不過這五百文實在太少了,她就算風餐露宿也撐不了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