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驚白和葉果果還是去查看了一下對着屋後竹林的窗戶,發現窗戶紙都好好的,他們才又從作坊裏走出來。
朱永材他們則又回作坊裏印書去了。
而一從作坊裏出來,葉果果就仰着小腦袋,問她相公:“相公,你說,她有沒有看到什麽?”
季驚白搖頭,表示不知。
葉果果也不知,就不談這個問題了,而是問别的:“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
季驚白頓時被惡心到了。
“哈哈,那就不去看吧,不過相公,”笑着的葉果果突然有些不開心了,“有個寶寶沒了……”她很喜歡孩子的……
季驚白就安慰道:“或許對那個孩子來說,不出生才是最好的。”
有那麽一個娘,孩子很大可能會被影響的也是個歪的。
葉果果也知這一點,就一點小腦袋:“嗯!”
……
安泊村。
季一刀正在家,琢磨着這陶梨花去哪了,明明方才還在院子裏的,怎麽他去屋裏呆了一會,再出來就不見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找,就聽見他大伯娘喊他,他就趕緊出來看,就見他大伯娘身後有兩個村裏的漢子,用木闆擡着陶梨花,陶梨花還腹痛難忍,他就被吓的問都沒問什麽,就趕緊去請周大夫過來。
周大夫來了,讓弄了熱水,還叫上顧氏一塊進去給他搭把手。
季一刀焦急的在房間外等着。
另外兩個漢子就将陶梨花爲何會這樣的事說了,季一刀一聽,就明白陶梨花去作坊屋後幹什麽了。
那兩個漢子一說了這個事,就又回作坊去印書了。
隻留季一刀一個人站房外。
季一刀現在倒是不焦急了,就呆呆的站着,覺得就跟他做了個一塌糊塗的噩夢,終于夢醒了一樣。
但夢醒了,他也什麽都沒有了。
直到裏面周大夫喊他,他才進去。
周大夫其實不大願意給陶梨花看的,但他想着陶梨花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就來給看看,誰知孩子沒了。
所以,周大夫實話實說:“孩子沒了,已經全流出來了,雖然型很小,但能看得出來,是個女娃。”
季一刀已經夢醒了,對于孩子是男孩女孩,他都不在意了。
倒是床上的陶梨花,極其虛弱的急急道:“怎麽可能是女娃!不可能是女娃!是兒子!兒子!一刀,你快去找朱永材,是他,是他害的我和你的兒子沒有了,是他害得——”
沒等她說完,顧氏就罵道:“真是不該送你回來,讓你死在那得了!你說是永材就是永材啊,那麽多雙眼睛呢,誰沒看見!任你是鬧到官府,官府也不會隻聽你一面之詞的!”
說完,顧氏就走了,真是一刻不想待。
周大夫也想走,但身爲大夫,都給人看了,他是不能就這麽走了的,叮囑了一句‘這算是小月了,好好養的話,十天左右就能好了’,然後他才走。
“一刀,真是——”一見周大夫也走了,陶梨花又想說什麽了。
但沒等她說完,季一刀就淡淡截話:“我現在就去找裏正寫休書,等你身體養好,就拿着休書離開吧,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