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輝就不打趣了。
他上沒有親長兄,下隻有這一個妹妹,他自然是疼的。
“走吧,我們快去堂兄和堂嫂家吧,别等天黑了,我們都還沒去。”季明輝說道。
“那哥,你等下到了那裏,可别将大丫堂姐是姑娘的事給說漏了,大丫堂姐可是都叮囑過我們了,我們一直都瞞的好好的呢。”季明月一邊跟她哥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
季明輝隻覺好笑;“這話你都跟我說好多遍了。”
季明月:“我不是怕你忘了麽。”
季明輝又笑了笑,才歎氣:“你堂姐也是命苦,爲了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竟一直當男子。”頓了頓,他又說:“上次我因爲先生的事回來找堂兄,倒是有瞧見那個阮公子和你堂姐在一塊,不過我當時心中正着急,也就沒顧得上跟誰打招呼,一見堂兄騎馬走了,我就也趕緊走了。”
季明月:“哥,那阮公子是從帝京來的,聽堂姐說,是跟大堂哥一樣,以前在軍營裏,後來因爲軍營不養閑人,就回了家。對了,哥,大堂哥和大堂嫂重新拜堂那天,帝京還來了個小公子,你是沒瞧見,長的可好了,人也氣派。”
季明輝笑道:“我那日在書院忙着備考,根本沒法回來喝堂兄和堂嫂的喜酒,不然我也能見一見那小公子,是不是像你說的這樣。”
兩人就這麽一邊說笑,一邊上山。
新房子。
此刻,葉果果和季驚白正在院子裏鋪那‘人’型石子路。
将石頭表面平的對着外面。
他們從溪裏撿了很多石頭全倒在院子裏,打算用來鋪路的,這石頭應該是夠了的,不用再撿。
路也鋪了一大半了,就算今兒個鋪不完,明兒個上午應該能完全鋪完。
季大丫則拿着個木劍,在院子另一邊空地上練着阮沐風教的幾招簡單的招式。長胳膊長腿,又認真,手上也有勁,舞的極其像模像樣。
阮沐風極其滿意。
阮沐風坐的輪椅旁邊擺了一張高腳茶幾,茶幾上放了茶水和精緻的糕點,阮沐風一開始是一邊看着季大丫練劍,一邊極其閑适的對着自己搖着扇子;後來,茶水送上來了,他就一邊慢條斯理的喝着茶,一邊極其閑适的看着季大丫練劍。
越看季大丫這個學生,他越滿意。
阿衍真的特别聽話,也特别認真刻苦,根本一點不淘氣,他教這樣的學生,一點都不心累。
“堂兄、堂嫂。”一身白衣的季明輝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了在院子裏鋪路的季驚白和葉果果,忙拱手打招呼。
看阮沐風在,季明月則喊的是:“大哥、大嫂。”
“明輝!明月!”正蹲着擺放石頭的葉果果立刻眼睛一亮,站了起來。
季驚白聽到聲音,先是看了季明輝和季明月一眼,等将手裏的一塊手頭擺好了,才拍了拍手上的土,也站了起來。
“明輝堂哥,你考試回來了?”季大丫一瞧見季明輝,就不練了,驚喜的立刻問道。
季明輝緩緩笑道:“是啊,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