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風正床上休息呢,用不着東樓和西樓服侍,東樓和西樓就出來了,一看見竹筒擠出六根條形線香,他們就趕緊過來幫忙。
地上有一塊挺寬的木闆,木闆上已經被季驚白鋪了紙,葉果果從竹筒底部截下一根條形線香給季驚白,季驚白就按葉果果教的,在紙上,将這還軟軟的線香一圈一圈的彎曲,盤起來,做成盤形的香。
東樓和西樓有一學一,都紛紛從葉果果手裏接條形線香來盤。
四個人,隻忙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忙好了,盤出了二十多個盤狀的蚊香。
但這剛盤好的蚊香,還是軟的,季驚白和葉果果就将這放有盤香的木闆搬到陽光底下曬。
等曬幹就行了。
日頭大,曬一個時辰就能幹幹的。
“先做這麽多,以後要是不夠,再做。”葉果果一邊在溪邊洗手,一邊跟同樣洗手的她相公說道。
“嗯。”季驚白沒意見。
知道季驚白和葉果果做了盤狀蚊香,聽說還很管用,所以,當天,傍晚一到,才剛有點蚊子,阮沐風就讓東樓去拿了一個盤狀蚊香過來點了。
然後發現,果真沒蚊子了。
他也就不用吃過晚飯就急着到床上躲蚊子了。
這一不用躲蚊子了,阮沐風又閑着無聊,于是,吃過晚飯,阮沐風就約季驚白上木屋對弈。
葉果果和季大丫則在旁邊看。
季大丫是看不懂的。
葉果果卻看的兩眼亮亮。相公和大哥哥這下棋水平差不多啊,你殺過來,我殺過去,都厮殺了那麽多回了,去掉了那麽多子,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
也是季驚白和阮沐風在樹上木屋對弈的時候,另一邊,府城,府衙大牢。
知府帶着人,再次進了大牢。
裴先生跟别人不一樣,他自個單獨一間牢房,還周圍牢房裏沒有人,很是清淨,但牢房裏卻跟别人一樣,老鼠橫行,在草裏吱吱的叫。
裴先生正靠坐在牆角,白衣有些髒,神情有些疲憊,雖已經閉目養神,但卻依舊不失溫和、儒雅。
聽見腳步聲,而且腳步聲最後還在他牢房門口消音,他這才睜開了眼皮,看着牢房外。
就見知府帶着人站在外面。
他老眼微訝:“大人,白日裏不是審問過了嗎?”
白日裏,他被抓到了府城,知府就立刻在府衙開堂審問過他了,他就說他和鍾尚遠隻是先生和學生的關系,平時私交是不錯,總是有書信往來,卻是普通的書信,全已經被搜了出來,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
而他的确也是什麽都不知道。
在這種通敵叛國、株連九族的大罪面前,是一句話都不能說錯的,所以,他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會多說一句話。
不過他還是想不通,他學生鍾尚遠怎麽可能會通敵叛國?那麽一個忠心愛國的孩子……
可看現在這個情況,鍾尚遠通敵叛國是證據确鑿,不然應該不會抓到他的頭上……
知府聽裴先生這麽問,卻笑了,很好說話的樣子,一點不像白日裏公事公辦的模樣:“裴院長,我這晚上過來,不是來審問你的,是想跟你聊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