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白和葉果果都相信季大丫是真想給阮沐風解悶,才會跟着阮沐風學認字。
但他們也知道,季大丫還是沒發現她一直對阮沐風都挺特别的,跟對别人是不一樣的。
季驚白和葉果果對視了一眼,才由葉果果一邊又一隻小肉手慢慢撓着腦袋,一邊說道:“大丫,你剛寫的名字有個字錯了,大丫的丫是丫頭的丫,不是鴨子的鴨,别人老叫我果丫頭中的丫,跟你的名字的丫應該是一樣的。”
“啊?”季大丫呆呆的,憨憨的,聽的雲裏霧裏。
葉果果就在地上寫了個‘丫’,寫完才說:“這才是你的丫。”
季大丫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她嫂子寫的‘丫’,跟她剛才寫的‘鴨’還真不一樣,就奇怪道:“我就是按阮大哥教的寫的啊,阮大哥怎麽會教錯了,他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嗎?應該字都認得的吧……”
葉果果卻明白了:“難怪大哥哥一直都不奇怪你怎麽叫一個姑娘的名字,原來是大哥哥以爲你叫大鴨……”
聞言,季大丫又想到她嫂子方才說阮大哥教的是鴨子的鴨,不是丫頭的丫,就也明白了,憨憨笑道:“這樣也好,就讓阮大哥這麽誤以爲我是這個名字吧,省的我還得解釋。”
葉果果随她,但還是說了句:“那大丫,你自己要注意了,你的名字到底怎麽寫。”
“欸!”季大丫立刻點頭。
又說了兩句,葉果果、季驚白、季大丫三人才進屋也去印書。
卻都是進季田那個所在的大組印書。
而他們剛進去沒多久,另一個印書房間,也就是另一個大組,季一刀來到他們組管事——朱永材旁邊,跟朱永材說:“永材,明兒個我家裏要收稻子了,我要請個七八天的假收家裏的稻子、和将家裏的晚稻給插上。”
也就是說,從明兒個開始就要請假了。
朱永材立刻濃眉一皺,停下手上的印書動作,說道:“不行。”
季一刀立刻激動了,聲音都拔高了許多:“爲什麽不行?上次我家弄秧田,我就請了一天假。”
其他人就聽着心裏不怎麽舒服了。他們各自家裏弄秧田的時候,他們都沒請假,也不敢請假,怕這好差事丢了。
可誰讓人家是親戚呢。
“上次我不管,也管不着,但現在我是這組的管事,你們都歸我管,不行就是不行。”朱永材一根筋的說道。
一聽這話,因爲沒當上這組管事、心中有點怨氣的季一刀就想跟朱永材吵架了,但還是忍了下來,好聲好氣的說道:“我是家裏有事,這要是沒事,我會請假嗎。”
朱永材平時脾氣還是非常可以的,人也忠厚老實,但季驚白和葉果果的這個作坊讓他家快活不下去的日子過得下去了,弟弟妹妹再也不會餓的天天跟他直哭了,對他而言,季驚白和葉果果就是他的恩人,救了他全家的命。
那他在這裏做事,就得盡心盡力,哪怕得罪人他也不怕。
所以,一聽季一刀這拎不清的話,他的火氣就也上來了,立刻道:“就你家的事是事,這作坊裏的事就不是事了?這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樣請假回家收稻插田,這作坊的事誰幹?你要是病了,或者家裏人有個什麽事,得要假,我也就不說你什麽了,讓你立刻回去我都同意,但你現在……這麽好的差事就該好好珍惜,一刀,以前我們想給人做一天工掙點錢多不容易,你别忘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