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大家莫名其妙的同時,還都不由地爲她提着一顆心,生怕她一個不穩,就砸了一口大缸。
葉果果一抱着大缸開心到飛起的跑到她家院子門口,就看見院子裏面她相公又在劈柴,而季大丫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了隻雞,十分威猛的從雞圈裏鑽出來。
雞被牢牢的抓着,不停的叫着,掙紮着,季大丫就跟沒聽到一樣,走到一個已經放在地上的碗前,彎腰,殺雞,放血。
血就滴在那碗裏。
整套動作,異常熟練、豪邁。
很明顯,她在大戶人家做工時,沒少給人家殺。
“大丫,你殺雞啊?”葉果果一邊抱着大缸進來,放在院子裏,一邊問季大丫。
季大丫正給雞放血呢,頭也不擡的就憨笑道:“是啊,哥說晚上沒什麽菜,讓殺隻雞來吃。”
“那我去燒熱水!”要用熱水泡,這雞毛才好拔下來。然後,葉果果就跑去竈房燒熱水了。
大鍋燒,很快就燒開了。
雞已經死透,季大丫将雞放在木盆裏,然後葉果果一瓢一瓢的舀熱水澆上面,等水澆夠了,季大丫才不讓澆了,将木盆端到竈房外的走廊裏放着。
得泡一會兒,才能更好的将雞毛拔下來。
季大丫晚上又不止做一個菜,一将雞放在那泡着,就去忙别的了,至于拔雞毛的任務,就交給了葉果果。
葉果果立刻拿了個小闆凳過來,乖乖的坐在木盆旁邊等着,兩眼亮晶晶的。
等到泡好了,雞毛好拔了,她才就着還熱的水,開始拔毛。
季驚白一将他剛劈好的柴捆起來,送去柴房,才也拿了個小闆凳過來,坐在他小媳婦對面,和他小媳婦一塊拔毛。
竈房裏忙碌的季大丫看見,有些不認同她哥做這事,覺得家裏有女子,根本不缺做飯的,她哥就該像她明輝堂哥那樣‘遠離庖廚’。
不過,她哥已經答應不再做飯了,現在又不是做飯,隻是幫拔一下毛,那就算不認同,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什麽。
甚至,她還一邊忙碌,一邊高聲的跟在走廊裏的她哥和嫂子說話:“哥、嫂子,這田壩都築好了,那明兒個我們是不是就是将田壩圍起來的那些地給整平了,弄得跟田一樣啊?”
葉果果一邊埋首開開心心的拔毛,一邊說道:“是啊,現在地不平,有些還是傾斜着的,跟個坡一樣,得弄平了。”
季驚白沒說話,隻是一邊拔毛,一邊聽着她們說。
季大丫:“那應該要跟人家租頭牛來用幾天吧?用牛犁一下,将土全部松一松,哪裏高就挑走一點土,哪裏太低,就挑土填上,這要是松了土,幹這些就容易很多了。不過我們村沒人有牛,就算租也是跟别的村租。”
“牛就不用了吧,我力氣難道沒有牛大麽。”葉果果漫不經心,注意力還全在拔雞毛上。
季驚白手上動作一頓。
季大丫立刻大叫:“嫂子你要拉犁啊?跟牛一樣?”
葉果果就不滿了,終于擡起了頭,幽怨的看向竈房裏的季大丫:“什麽叫跟牛一樣,大丫,我哪裏像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