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躬身說道,
“奴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娘娘的位置,總有一天要太子妃來做,這後宮的事也要她來管,娘娘也是該提前教導太子妃了。”
皇後聞言笑了,斜睨他一眼,“你這說的是大實話,哪裏大逆不道了。
擱普通人家,太子妃那就是大房兒媳婦,以後要掌管府裏的中饋的,可不得要我這個當婆婆的,好好教導啊。
哎呀,本宮也終于從媳婦熬成婆,熬出頭了,不用再兩邊犯難,可以當甩手掌櫃,享清閑了。”
“娘娘這比喻可真是絕了,恰是如此。”桂公公笑着恭維兩句。
慈甯宮的那位被軟禁了,皇上又讓太子監國,也放了權柄,皇後在這後宮中的地位,那是那些妃嫔拍馬不及的了。
“等太子妃出了月子,娘娘便可分些宮中事務給太子妃,自己聽聽曲,賞賞花。”桂公公又笑着說道。
皇後笑歎一聲,喝了口茶,又憶起了一件煩心事,便問道,
“你說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笃,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這奴才不敢妄議。”桂公公面露難色。
“這宮殿裏就你我,你想什麽就說什麽。”皇後放下茶盞,斜睨他一眼。
“是。”桂公公躬身認了個錯,然後才說道,
“太子殿下還是太子時,與太子妃感情深,互相扶持,沒有一些側妃妾室搗亂,是好事。
可是,一旦太子殿下登了基,這後宮那也不能空着啊。
奴才也是知道太子的性情,認準的事就不會變,奴才真怕到時太子不選妃。”
“唉,本宮也有此擔心。”皇後歎道,
“太子妃是個好的,不說太子以前不良于行時,她精心照顧,就是她爲太子,爲我大周誕下一對龍鳳胎,那也是大功臣。
本宮敲打她兩句,她也都表示事事以太子爲主,讓本宮都不能挑出任何錯來,也都不好意思再說。
可是,這太子啊,本來就是個倔的,還一心跟着安王學,你說說,那能學出個什麽,最後怕不是也成了個妻管嚴,不,叫妻奴!”
桂公公聽到這揶揄的話,險先沒憋住笑,他忙道,“娘娘說的對,太子跟安王學,那是不行。
安王就一心守着安王妃,還事事聽安王妃的,沒一點地位,若太子變成這樣,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太子想變,太子妃也沒安王妃那個魄力能管着太子。”皇後白了他一眼,随即煩躁地一擺手,
“罷了罷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本宮也不去當這個壞人,太子妃剛生下一對龍鳳胎,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去給她添堵。”
“娘娘仁善。”桂公公立刻說道。
“反正皇上他……身子還行,能再做幾年呢。”皇後說道。
桂公公這話可不敢去接。
皇後一說起皇上的身體,愁緒又湧上眉頭,她揉了揉眉心的褶子,嘲諷地說道,
“聽說那些妃子們聽到晚上皇上設宴都可高興了,一個個地都想打扮地花枝招展來面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