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說的對極了!”蜀王立刻贊道,又不無感慨地道,
“而且,會詩詞歌賦還不如會背藥方呢,一個隻會傷春悲秋,無病呻吟,另外一個卻是能救人性命,孰高孰低,再明顯不過了。”
蜀王妃也附和道。
葉青雨聞言笑了笑,心想雖然從她這個實用主義者來看,确實如此,可實際上,去背藥方的人永遠不會變多。
“會寫出錦繡文章的,不一定是朝廷需要的人才,這些人,還不如會懂水利會種田的呢,他們更明白百姓疾苦,也能知曉改進耕種辦法。”
蜀王想了想,又不免聯系到了朝政之上。
“天下讀書人隻讀四書五經,寫詩詞歌賦,那是因爲隻有學習這個,才能當官,才能成爲人上人。”
葉青雨看了一眼蜀王,意味深長地說道,
“五弟想要天下人注重和學習什麽,就要向衆人表明你注重什麽,當權者的喜好,永遠是最好的激勵手段。”
“多謝二嫂教誨,小弟銘記在心。”蜀王鄭重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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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上元節,駱德崖就向徐靖南和葉青雨提出告辭,要回他們的部落。
“外公,天氣還很冷呢,你們最起碼也要過了正月再走。”徐靖南不同意,
“這麽匆忙離開,父皇也會心生疑惑的。”
“我們已經離開很久了,不能一直在外面,部落裏的族人也需要我們回去。我們要走也很合理,皇上怎麽會懷疑呢。”駱德崖說道,
“靖南,我和你舅舅留在這,雖然看着你們很高興,住的也很舒服,但是,到底心懷挂念,夜不能安寝,還是早些離去的好。”
徐靖南見勸不住,隻能歎氣妥協,
“那也要我送外公和舅舅一程,待明日我向父皇禀明,親自護送你們到津口上船,走水路離開,這樣可在路上節省一半的時間。”
“行,便聽你的。”駱德崖笑着點頭。
“外公,你們來一趟不容易,多帶一些東西回去,也好分給族人。我和青雨都将東西備好了,外公你可别推辭,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徐靖南又說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駱德崖心裏一片酸軟,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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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明日便要走?怎麽走的這麽急。”皇上聽聞駱德崖和駱遇春要離開,很是驚訝地問道。
“外公和舅舅不放心部落的族人,畢竟,他們這趟出來,一來一回,路上就花費幾個月的時間。”徐靖南說道。
“嗯。他們要走,也不能空手而回,朕賞些東西,再派二十護衛,一路護衛他們回去。”皇上說道。
“多謝父皇。”徐靖南道。
“你母親還一直沒有入皇家玉牒,朕欠她一個名分,追封的聖旨,朕已經拟好了,封她爲德妃,谥号爲月,她在朕的心中,便如皎皎明月。
她遭逢大難,雖屍骨不存,可也要立衣冠冢,立牌位供奉。這些,朕會即日讓欽天監和禮部去辦,不會怠慢了你母親。”
“……多謝父皇。”徐靖南低下頭,心有愧疚和糾結地謝恩。
便這樣吧,他的生母已死,還活着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兩不相見,各自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