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撒下彌天大謊,用個假的墳墓代替,非說這是他女兒的。
“王,王爺,你有如此孝心,老身很高興。”駱德崖咬咬牙,坦白了一半,
“老身剛才不想說出來惹你難過,可如今也不得不說了。
我也隻是給你母親立了個衣冠冢,并沒有她的屍身,因爲當年隻聽她的噩耗,沒有找到她的人。”
“那是不是說明,我母親還活着?”徐靖南聞言,眼睛一亮地問道,又生出了一絲希望。
“你母親失蹤的頭些年,我也一直抱着這樣的希望,後來聽到一些噩耗,就不敢再抱希望了。”
駱德崖繼續含糊地說道。
“外公,剛才聽舅舅的話,你們之前是不是就知道靖南的存在,也找過,隻是沒有找到他啊。”葉青雨忽然開口問道。
“是啊,我們也派人尋過,隻是,一個沒見過的嬰兒,還不知道具體的特征,尋找起來,無異于大海撈針般艱難。”
駱德崖也沒有多想,順着葉青雨的問題,實話說道。
“外公,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存在的?母親失蹤後,你們還得到過她的消息?”徐靖南忙問道。
“……啊,是啊,收到過一次她的信件,上面提到了你,說她處境不好,身不由己,無法照顧你,拜托我們找到你。
她還給了地址,可等我們找過去,那家人早就已經将你給賣了。再一問,你母親寫下這封信的時候,距離她生下你,已經過了五六年了。
我們就收到過那一次信件,你母親也沒說她在哪裏,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消息了。”
駱德崖被他們聰明的找到破綻,‘逼問’之下,隻能再次透露出一點點的信息。
這個時候,徐靖南也覺察中不對勁了,外公關于母親的消息,明顯是瞞着他一些東西的。
可他再問,駱德崖也知道自己言多必失,打定主意不說了,說喝醉了難受,想要回去休息了。
徐靖南見他确實不舒服,一想來日方長,便也不追問了,親自扛起醉死過去的舅舅,然後和外公一起回海棠苑。
将駱遇春放回床榻上,徐靖南吩咐府裏的小厮好生照看着,不能離開。
因爲喝醉的人,若半夜醒來會口渴的要水喝,甚至也會難受的嘔吐,晚上身邊不能離了人。
“外公,你累了,也早些歇息吧。”
徐靖南又去了駱德崖房中,查看一番房間裏可有什麽疏漏,确保炭火足夠,窗戶也留了縫隙,不會有燒炭中毒的事情發生。
“王爺,我……”
“外公,你喊我靖南就行。”徐靖南打斷他,堅持道。
“靖南,你也早點休息吧。”駱德崖抿抿嘴,幾經猶豫,還是避重就輕地說道,“外公今個很開心。”
“嗯。”徐靖南察覺到了他的糾結,體貼地沒有追問。
離開房間,徐靖南又吩咐兩個小厮輪流守夜,有事立刻禀告他,便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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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雨也是剛看着孩子們睡下,還沒洗漱,見他回來,聞着他一身的酒味,嫌棄地皺皺鼻子,
“你先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