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黎笑雲就信了。
趙定理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見黎笑雲信了,趙定理這才松了一口氣。
黎笑雲好不容易才把趙定理扶進了家門。
趙定理雖然裝着醉,卻沒想讓黎笑雲給他脫鞋。
所以自己裝模作樣的扶着鞋櫃,利索的把鞋換好了,又讓黎笑雲扶着自己到客廳坐着。
“你吃了解酒糖,還沒有好點兒嗎?”黎笑雲問道。
“是沒那麽難受了,就是腦袋暈暈乎乎的。”趙定理說道。
“我去給你沖杯蜂蜜水。”黎笑雲說,“對胃也好。”
她以前應酬,但因爲性别的關系,怕吃虧,所以雖然免不了要喝酒,但也喝的不錯。
但即使是這樣,總喝酒還是傷胃。
葉绯便給她買了麥努卡花蜂蜜,這種是專門針對胃的,養胃特别好。
聽說趙定理胃不好,黎笑雲除了給他做養胃的料理。
也買了一些蜂蜜在家裏放着。
堅持每天都讓趙定理喝一些。
黎笑雲去給趙定理沖蜂蜜水,趙定理便靠在沙發上,歪着頭看黎笑雲忙活。
因爲廚房是敞開式的,所以趙定理歪頭就能看到。
趙定理心中默默感歎,有黎笑雲在,就是好啊。
不一會兒,黎笑雲就拿了蜂蜜水回來。
趙定理見好就收,沒讓黎笑雲喂他,自己接過來,咕嘟咕嘟馬上喝光了。
“今晚還折騰你去接我,你快去休息吧。”趙定理說道。
“那你呢?”黎笑雲立即問。
“我在這兒先待會兒,等我恢複一下就好了。”趙定理說道。
這樣的話,黎笑雲哪能睡得着?
“你在這兒坐着睡着了怎麽辦?”黎笑雲說道,“我扶你回房間,你今晚先不要洗澡了,喝完酒洗澡也不好。你先睡吧。如果明早來得及,起床後沖個澡就行。”
趙定理點點頭,黎笑雲就又撐着趙定理起身,扶着他回卧室。
趙定理的胳膊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
原先在外面的時候,大概是因爲空間很廣闊,又有夜風吹着,所以黎笑雲雖然有些害羞,但也還好。
但是在家裏,兩人這麽近,空間一下子縮小。
原本還覺得挺大的房子,這會兒也變得格外的狹小起來。
黎笑雲出門前把空調關了,回來以後還沒來得及開。
現在家裏又沒開窗,自然也不透風,隻有空調殘存的涼意在。
但顯然這時候,這點兒殘存的涼意也不夠看了。
趙定理身上的溫度都傳到了她的身上。
就連呼吸也灑在了她的頸間,耳朵上,臉頰上。
大概是因爲是在密閉空間的關系,黎笑雲這下子就聞到了他呼吸裏的紅酒味道。
黎笑雲臉紅的不行,并且還特别熱,腦袋暈暈乎乎的。
明明沒喝酒,就隻是聞了點兒味兒,怎麽就跟醉了似的。
她平時去應酬,雖然喝的不多,但其實酒量不差。
她有刻意練過的。
畢竟因爲工作的關系,爲了避免自己吃虧,總得把酒量練好。
女孩子在外面盡量不要喝酒,但一定要能喝,把酒量練出來。
這樣才不容易吃虧。
可是現在,她竟然聞着點兒味兒就有些醉了。
黎笑雲覺得腿都有點兒發軟,隻想着趕緊把趙定理給送進卧室。
以後可不敢跟他這麽近了。
要不是他醉了,她才不會這樣。
偏偏趙定理重,她這一路,腳步踉跄。
不知怎的,趙定理的臉也越來越低,距離她的臉越來越近。
黎笑雲不敢也沒顧得上去看趙定理的臉究竟距離她多近。
隻是感覺上覺得特别的近。
好不容易,把趙定理送回房。
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黎笑雲萬萬沒想到,以前看電視劇裏經常演的老梗,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就在趙定理躺到床.上的時候,但他的胳膊還在黎笑雲的肩上。
黎笑雲原本要起身離開的,誰知反而被趙定理的胳膊一帶,人反被拉了過去,就這麽直直的跌進了趙定理的懷裏。
利息哦啊雲不知道,這麽老的梗,就是趙定理從電視上學來的。
畢竟年紀大了,看過的電視都是比較有年代感的了。
現在電視也不怎麽這麽演了。
趙定理現在忙起來,也沒時間追現在的新劇。
心裏能記得的,就是以前還有空的時候看的電視劇。
剛剛心裏鬼使神差的,就突然計劃了這麽一波。
誰知道,趙定理想象中的畫面是挺美好的。
但實踐起來就不那麽美好了。
畢竟電視劇的拍攝,那都是控制好了角度和力道,拍了不知道多少遍,才拍出的唯美畫面。
但是擱在現實生活裏……
趙定理萬萬沒想到,黎笑雲确實是跌進他懷裏了。
隻是下巴也随之捶上了他的胸口。
黎笑雲臉蛋小小的,下巴尖尖的,标準的瓜子臉。
下巴的骨頭又堅又硬,直接捶在同樣沒什麽肉的胸膛上。
就聽趙定理悶哼一聲,臉都被捶紫了。
真疼啊!
黎笑雲驚得趕緊起來,現在哪還剩下什麽唯美浪漫的氣氛。
一個疼,一個驚。
隻是慌亂間,黎笑雲的手就直接摁在趙定理的胸膛上。
可憐趙定理剛剛被黎笑雲的下巴捶了一下,結果又被她的手正好按在被撞疼的地方。
這還不算,偏偏還承載着黎笑雲全身的重量。
等黎笑雲站起來,趙定理感覺自己都要死過去了。
他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再也不跟電視劇學了。
這都是些什麽坑爹的套路。
電視害人!
“你怎麽樣?”黎笑雲也覺得太尴尬了。
像投懷送抱似的不說,偏偏還把人撞得看起來像是去了半條命。
這多尴尬啊!
趙定理現在就是胸口疼,且疼得沒什麽力氣說話。
他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指指:“疼。”
“對不起,對不起。”黎笑雲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趙定理艱難的搖頭:“不怪你,是我太重了,反而連累你。”
“你……你是不是很疼?”黎笑雲又問。
“不知道是不是青了。”趙定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