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隻是盧卡斯,這些人其實都一樣的。
所以,秘書長才有所懷疑。
“如果我們保住莊茗妍,也不是說一點兒不懲罰她。”秘書長說道,“就跟之前的決定一樣,給她調離職位,讓她公開道歉。對長平,對葉绯,對觀衆,對所有參與到長平大賽中的人,多誠懇的道歉。”
“這樣,趙顧深應當就滿意了。”秘書長說道,“咱們也不至于跟莊茗妍撕破臉。等事情過去了,再将莊茗妍的職位調回來,應當是沒人會注意到。”
“趙顧深要爲他的妻子讨公道,也要維護自己的顔面罷了。顔面和公道,咱們都給他了。”秘書長說道。
“他還能再怎麽樣?難道真的要以他一個集團之力,跟我們鬥起來?那可對誰都沒有好處。”秘書長說道。
“我們與他,勝負對半。”秘書長說道,“就算退一萬步,真能讓他赢,他們長平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就因爲小小的長平大賽,因爲他妻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他就發動集團間的戰争?”秘書長搖搖頭。
“這也太兒戲了。”秘書長說道,“趙顧深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商人,他不可能損失這麽大的利益,就爲了給他妻子出氣。”
“别說是他願不願意虧這麽多,整個趙家也不能放着他這麽胡鬧。如果他真這麽做了,他要被趙家發難質問,就連葉绯也得不着好。”秘書長說道。
“試問,誰家能容許自家的繼承人,爲了一個女人這麽胡來?”秘書長說道。
“華國有個典故,叫沖冠一怒爲紅顔,還有個叫烽火戲諸侯。但不論是哪個,都沒有好下場。”沒想到,這秘書長還是個華國通,連這些都知道。
“還有個成語,叫紅顔禍水。”秘書長說道,“那些女人引得男人國破家亡,她們自己也沒有好下場。”
“如果趙顧深真的要保護葉绯,就不會把葉绯架在這樣的位置上,讓她被人指責。”秘書長說道。
“所以我分析着,這麽多點綜合起來,不論從哪一點考慮,趙顧深都不可能跟我們鬥起來。”
“我們讓莊茗妍道歉,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他們最初想要的,估計也就是如此。”秘書長說道。
“其實,這麽分析着,我們就算硬剛着,什麽反應都沒有,趙顧深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秘書長說道,“隻不過我們在乎的是華國的市場,所以不想遭到華國人的抵制,在輿論上先輸掉。”
他們在乎的一直都是華國人民的聲音,而不是趙顧深的。
盧卡斯也很贊同秘書長的這一觀點。
他也覺得,趙顧深不敢。
可是他忘了,趙顧深可不隻是趙家一家。
還有其他七家呢。
像是世界上著名的那些家族,旗下産業無數,涉及到的行業也有許多。
雖然看着龐大,但各個行業公司之間也有競争。
哪怕是同行業的不同公司之間,也有業績間的競争。
并不是擰成一股繩。
真要是有哪家公司出事了,其他公司非但不會出手幫忙,反而還會冷眼旁觀。
趁機落井下石這種事情會不會做,不好說。
但在一旁看笑話,看熱鬧,是肯定的。
而盧卡斯這家公司,正是這樣的情況。
他們與國際廚師協會,其實同屬于一個集團。
國際廚師協會看似是一家中立的,不受他人管制的組織。
可實際上,國際廚師協會彙集了世界各國的名廚,都在協會中,要麽是會員,要麽是更高層的幹部。
這樣的組織需要運作,總要錢的吧。
但國際廚師協會又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
那就需要财閥集團來進行投資,維持協會的正常運作,進而吸引到各國名廚的加入。
而其中,盧卡斯這公司所屬的莫克萊斯福家族,就是最大的贊助人。
莫克萊斯福家族也是一個大集團,旗下從酒店到餐飲,再到酒類,都十分有名。
旗下産業多,但每一個産業都細分出了不同的品牌,不同的公司。
盧卡斯這家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國際廚師協會表面上是不屬于莫克萊斯福家族,但實際上裏面莫克萊斯福的投資最多,安排進國際廚師協會裏的人最多。
但爲了顯示國際廚師協會的中立性質,自然也有許多别國的廚師以及集團公司的投資。
而華國這邊,就是長平進行的投資。
要說投資的公司,也是要靠實力的。
不是哪個集團想投資都行。
這些要麽是有世界級的影響力,要麽是在本國中屬于龍頭地位。
其他的财團,就算在本國有實力,在世界也有些名聲。
但隻要是沒有超過,就沒這個資格。
而現在,國際廚師協會中各個财團的占比,其實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些變化。
連年來的變化,是一點一點兒的改變的。
平時很難察覺。
但今年莫克萊斯福總部突然發現,他們在國際廚師協會的投資份額,竟然比上一年減少了。
然後立馬就調出了表格。
這才發現,每年都減少一點點。
那一點點在總份額中顯得十分不起眼兒。
但時間長了,積累的多了,就看出來了。
然後他們又發現,長平的份額在逐年增大,慢慢的蠶食他們的份額。
而且,國際廚師協會裏,屬于長平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馬上就要趕上莫克萊斯福集團的人。
但與長平不同的是,長平的人都是擰成一股繩的。
當然,趙定理除外。
而莫克萊斯福家族人雖然不少,但大概出于西方人的性格和文化的原因。
真正願意去工作的人卻不多。
大都拿着股票分紅去享樂,既然能夠享樂,爲什麽還要努力去工作?
許多公司,都是交給職業經理人來打理。
比如盧卡斯這家公司,盧卡斯并非莫克萊斯福家族的人,隻是被莫克萊斯福家族聘請來打理這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