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顧深嘴角挂着笑,意氣風發:“我說,我要跟葉绯去領證,去民政局領證。”
“你年紀也不大啊,難道是帶孩子太操勞了?這麽簡單的事兒,竟然都沒聽明白啊?”趙顧深又取笑了一下齊承之。
齊承之不搭理他,便問:“你們怎麽這時候去領證?這麽急?”
“之前是葉绯一直不答應,想要彼此多了解一下。”趙顧深解釋了下,“今天場合人太多,回頭怎麽介紹她跟小陌呢?還是有個正式的身份好。葉绯好不容易答應跟我領證了,當然得趕緊去。”
趙顧深笑道:“我怕一拖延,回頭葉绯又反悔了。”
葉绯在一旁朝他皺了皺鼻子,她是這種說話不算數,出爾反爾的人嗎?
“所以我們趕緊去,拿了證就回來,時間挺寬裕,應該能趕在婚禮開始前回來。”趙顧深說道,“我兒子那兒,就拜托你們幫忙照看一下了。”
“這是應該的。”齊承之說道。
就算趙顧深不來電話,一直沒看到趙顧深和葉绯,他們也會照看起小陌。
挂了電話,宋羽趕緊問齊承之:“怎麽了?”
趙顧深手機開了免提,齊承之卻沒有。
所以宋羽沒聽見趙顧深說什麽。
齊承之不敢讓小陌聽見。
雖然跟小陌相處的時間和次數不多。
但就在這有限的時間與次數中,齊承之可是太知道這小家夥了。
要是知道趙顧深和葉绯去領證沒帶他,這小家夥可得生氣。
說不定還會自己偷偷跑去找趙顧深和葉绯。
小家夥肯定不認識路,偏偏本事大得很。
要是把他弄丢了,可怎麽跟趙顧深和葉绯交代?
老奸巨猾齊承之,可是把小陌看的透透的。
于是,他小聲對宋羽說了趙顧深跟葉绯臨時去領證的事兒。
宋羽也小聲說:“他們倆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先有孩子,再談戀愛。就連領證都是突然說領就領。”
齊承之也忍不住笑道:“我也沒想到,趙顧深竟然這麽不拘一格。而葉绯竟也配合他,真是合該他們倆在一起。”
難得兩人這麽對脾氣。
就趙顧深那狗脾氣,葉绯也喜歡。
真的是太難得了。
“怎麽了?怎麽了?”阮丹晨湊過來偷偷問宋羽。
齊承霖也湊到了齊承之身旁,也不說話,就用他一雙充滿了求知欲的大眼看着齊承之。
齊承之:“……”
于是,齊承之和宋羽夫妻兩個,又給他們夫妻倆又小聲講了一遍。
都偷偷地,沒讓小陌知道。
小家夥正啃着小豬形狀的蛋糕,看他們四個神神秘秘的模樣。
吃着吃着,突然冷不丁問:“叔叔,我爸爸媽媽呢?”
宋羽和阮丹晨都愣住了。
還是齊承之老奸巨猾,臨危不亂,說:“他們倆把給新郎新娘的随禮紅包落家裏了,又回去拿了。”
宋羽佩服極了。
齊承之這找借口的能力,太強了。
就這短短的時間裏,宋羽都被問蒙了,一時間都找不到什麽好的借口。
齊承之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想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可以的!
小狐狸終究還不是老狐狸的對手。
小陌聽了,不疑有他。
還覺得趙顧深和葉绯這記性有點兒差呀!
這麽重要的東西,竟然都可以忘記。
齊承之怕小陌想一想,又想明白了,繼續産生懷疑。
所以正想着要怎麽轉移一下小陌的注意力。
誰知道齊佑謹這麽給力,問小陌:“小陌,你玩過和平精英嗎?”
“沒有呀,那是什麽?”小家夥還真的沒有玩過。
“就是打槍遊戲,可好玩啦!”齊佑謹鼓搗着自己的手機給小陌看,“你看,我已經是超級王牌啦!”
“來來,你下一個,我們組隊玩!”齊佑謹說道。
齊承之眼角抽了一下。
想說齊佑謹同場競技的對手們,如果知道這個超級王牌的年紀,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過好在,這個小小的危機就這麽過去了。
小陌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
***
趙顧深和葉绯正在回家拿戶口本的路上。
葉绯想到了先前趙顧深簡單提起的關于趙家的事情。
因爲當時兩人之間還有結婚領證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存在。
所以關于趙家的事情,趙顧深沒有詳說,而葉绯也沒有細問。
現在反正也沒事做,葉绯便問:“你之前說,趙家的家主,都是覺醒了家主能力的人才能當。”
“對。”趙顧深點頭道,“不隻是趙家,八大家族都是如此。”
“你說趙家有親戚比我家人還要極品難纏。”葉绯又說。
“而且他們所做的事情,比你家人還要更可怕。”趙顧深說道,“錢、權、勢。這些太吸引人了,免不了有些人願意爲這些,付出許多代價,做出許多惡事。”
“隻是這些,也是在基于自己能力的前提下。有的人,條件足夠,能力足夠,做的惡事大一些。像你家裏,徐慧珍和葉凝,她們有野心卻沒有足夠的條件來支撐,做的惡事就小一些。”
“但這不代表她們就稍稍善良一點兒。一旦手裏的條件足夠,她們也會做出更大的惡事。我們家裏的親戚,就有這樣的人。”
“他們也觊觎家主之位嗎?”葉绯問道。
“當然,誰不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想要手中有更大的權力?”這樣嚴肅的話題,趙顧深說的卻是随意,并不怎麽在意。
“他們生在趙家,本身生下來擁有的就比常人要多許多。已經嘗到過錢權勢的甜頭。不免會想,我隻是在這個位置,就能得到這麽多。如果我把整個趙家都握在手裏,那我又能擁有多少呢?”
“因爲這樣的可能性那麽的吸引人,自然就少不了有人對這個位置的觊觎。”趙顧深說道。
“就好像是古時争奪帝位,太子都已經定下了,爲什麽還是有那麽多皇子不甘心?皇帝已經在那個位置上了,爲什麽還會有那麽多人不甘心,想要去取而代之?”趙顧深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