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珍聽到葉凝的這些話,頓時就更放心了。
葉得彰被葉凝說的有些改了主意,但依然覺得惶惶。
正猶豫不定,張張嘴又想要改主意的樣子。
葉凝直接站了起來:“忙到現在,我實在是太累了,明天一早還要去餐廳接着處理。我就先回卧室了。”
硬是把葉得彰要說的話給堵住了。
“對了,媽,你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葉凝又問。
“還差點兒呢。先前餐廳出事,你接到電話就匆匆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所以行李收拾了一半,就沒敢再收拾。”徐慧珍說道,“既然計劃不變,那我還得回去收拾一下。”
“行,那你們趕緊收拾吧。”葉凝說完,就先回房。
臨走時,還偷偷給徐慧珍使了個眼色。
徐慧珍别的可能懂得不多,但對于葉凝的眼色可是太懂了。
等葉凝走後,徐慧珍跟葉得彰也回房間了。
“你趕緊先收拾你要帶的東西,完了我再收拾我的。”徐慧珍說道。
葉得彰慢吞吞的,又猶豫道:“我還是覺的,我們明天就去有點兒不妥。”
“你怎麽反反複複,一會兒一個變啊!”徐慧珍不耐的說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兒魄力?至少說過的話,得算數吧!别老變來變去的。這會兒要去,下一秒又不去。再過一秒又要去。”
徐慧珍煩躁的直接轉身離開卧室,正好拐個彎,就去去了葉凝那裏。
“凝凝。”徐慧珍在門外敲門,小聲叫道。
葉凝打開門,讓徐慧珍進來:“爸知道你來我這兒嗎?”
“剛他又在那兒反複,都商量好了,結果他又說不想去。我正好趁機就跟他發了一通火,就過來了。”徐慧珍提起這個就來氣,“你爸那人,就是成天反反複複,自己沒個主意還就愛變來變去,可真叫他煩死了。”
“他也就是說說,反正他說的也不算,就算明天臨出發前又反悔,他還真能不去不成?”葉凝一點兒沒把葉得彰的态度放在心上,“表現的好像不想麻煩葉绯的樣子,是爲了顯示這個家裏,就他對葉绯最好,隻有他記着葉绯呢。”
“說是這麽說,可行動上還不是跟咱們保持一緻?他要是真的心疼葉绯,不忍心算計她,那就别跟咱們一起啊,攔着點兒咱們啊。”
“他要是能攔着咱們,葉绯能五年不跟他聯絡嗎?”葉凝冷笑,“葉绯其實也是看透了他。葉绯躲着咱們,知道跟他聯絡,咱們也會知道,所以才不跟他聯系的。”
“就這,他還沒個數兒,一直拿自己當好人,以爲葉绯不了解他是什麽樣兒的呢。其實,他最終欺騙的也隻不過是他自己罷了。”葉凝冷哼,“虛僞。”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麽要讓我瞞着他,咱倆在這兒偷偷合計啊?”徐慧珍說道。
反正葉凝都把葉得彰看透了。
就算當着葉得彰的面說,讓他知道了,他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這樣不好。
其實根本什麽都不會做。
“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就聽他口頭上說,我也嫌煩啊。”葉凝說道,“而且,爸這人耳根子軟,在這兒咱們說什麽,他就聽什麽,覺的咱們說的挺有道理的。”
“可回頭你們去了B市,找着了葉绯。葉绯也利用這一點來給爸洗腦。爸聽了咱們的計劃,再轉頭把咱們的計劃說給葉绯聽怎麽辦?”葉凝跟徐慧珍說明白,“我防的是這一手。”
還别說,徐慧珍覺得葉凝擔憂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葉得彰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所以,徐慧珍點頭說:“對,是得防着點兒。”
“對了,你叫我偷偷來找你,是因爲什麽啊?”徐慧珍說道。
“媽,你們去找到葉绯已有,想辦法從她那兒要些錢出來。”葉凝說道。
“那是當然了,就算你不說,我肯定也要跟她要錢啊。”徐慧珍說道。
“我是說,除了之前咱們想要從她手裏要出來的那些。再讓她把存款也都拿出來。不論她有多少錢,全都要出來,一點兒别給她留。”葉凝又說。
“怎麽?之前不是這麽說的啊。”徐慧珍意外,“之前咱們的意思,不是一點一點的把她的錢刮出來嗎?這五年裏她欠家裏的生活費另算,還有另19年的養育費,她也得還回來。”
“之前咱們商量的,是因爲葉绯那脾氣,對家裏沒有一點兒孝順的意思。這些錢想從她身上要出來都難,所以隻能一步一步來。先把這些錢要出來,剩下的再想辦法。”徐慧珍說道。
她跟葉凝太了解葉绯的脾氣了。
葉绯的脾氣剛的很,也不知道随了誰。
隻要她不樂意,就算是把她打殘了,都别想讓她松口。
當初想讓葉绯改志願,葉绯死活不樂意。
她在家沒少打葉绯。
徐慧珍作爲葉绯的母親,葉绯不能跟她動手,就那麽生受着。
但就算徐慧珍拿着雞毛撣子,在夏天衣衫單薄的時候,把葉绯的身上抽的全都是青紫的淤痕,葉绯也是死活都不松口。
最後還是徐慧珍去偷偷給她改了志遠,葉绯才不得不上了業城大學。
所以,徐慧珍和葉凝都清楚,這次去找葉绯要錢,可沒那麽容易。
雖然嘴上說着是讓葉绯把過去這些年欠的錢都還回來。
可她們心裏都清楚,葉绯哪是那麽容易就聽她們的擺布的?
所以,才做好了準備,要去磨葉绯。
不過,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把葉绯的錢都給挖出來,一分不給她剩。
還要讓葉绯當她們的提款機、賺錢機器。
隻是,沒想到葉凝這麽急。
“之前的情況不是跟現在不一樣嗎?”葉凝跟徐慧珍解釋,“之前咱們家的餐廳經營順利,沒有财務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