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塵子看着雲君和驢大将軍,也沒有停下步伐,跨出青龍神宮。
腳下的雲霞凝結而起,托着道人飄遠。
身後的雲君和驢大将軍緊緊跟随,雲君飄在半空,驢大将軍四蹄踏火騰空。
空塵子随風駕雲的同時問道:“說說吧,雲君和驢大将軍你們有何打算?”
雲君義正言辭的加速上前,站在空塵道君身側說道。
“自從道君前些讓雲君想一下,該如何将法則神通傳于天下,将大道留于人間。”
“雲君這些日子以來殚精竭慮、嘔心瀝血、苦心鑽研,直至今日才終于成功。”
“爲此,雲君還特殊做了一首特别棒的小詩。”
“在此選其中最關鍵的一句念給道君聽聽,以表達雲君内心對于道君的敬仰和心憂天下的情懷。”
雲君昂首挺胸,激情洋溢。
開口吟唱。
“啊!”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大道在人間。”
說的時候,雲君仰頭望着天,眼露悲天憫人之色。
好一個憂國憂民的大詩人。
站在雲上的空塵子聽完卻身子一晃,差點沒從雲上掉下來:“。。。。。”
道人停下了雲頭,腦袋傾斜,目光斜着冷冷看着雲君。
“别廢話,趕緊說。”
雲君不敢再吟唱他那特别棒的小詩了,立刻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動作和盤托出。
“雲君思來想去準備傳下一種法門,但是剛開始隻是一種想法。”
“此後又花費了數月,雲君終于将這種法門整理成功了。”
“最後委托天工部的天官神吏協助,才終于将這法門所需要的法器給煉制了出來。”
說完,雲君拿出一個繡着雲紋的精緻袋子。
看上去并不大,但是雲君将手探入其中,袋口雲霧凝結成一圈。
然後雲君從裏面拿出了一柄長劍,這絕對不是一口小小的袋子能夠放得下的。
空塵子一看就明白,這雲君竟然搗鼓出了儲物法器?
雲君将這儲物袋獻出,放到了道君的手上。
“道君請看,這便是我想出的必定能夠傳于天下,有利于天下萬民,凡間王朝、人間修士的法門。”
“隻需要特定的靈材,然後祭拜我的神像,便可以從我這裏借取一縷雲氣化爲儲物法印,就能夠祭煉出這儲物袋。”
道人拿起了儲物袋,看了一遍之後說道。
“此物内裏又沒有空間,你是如何用此物儲物的?”
雲君:“此物裏面當然沒有雲中界那等空間,但是我在雲中界建立了一座大寶庫,裏面分成大大小小不同的格子,
“隻要以法力催動這儲物法印,便可以連同雲中界寶庫裏對應的格子,然後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道人點了點頭,沒想到雲君竟然和天工部二者混在一起,最近連這樣的東西也搗鼓了出來。
空塵子非常滿意。
“不錯不錯,确實是非常實用,也定然能夠興于天下。”
“你這一道神通法則想要烙印于天地,确實能夠成功,而且天地大道和人間衆生應當都會認可,此法門有利于大道和衆生。”
雲君面露謙虛之色,實則已經得意洋洋,驕傲上了天,
驢大将軍這個時候看雲君終于說完了,上前将雲君一擠,便将其擠倒了一邊去了。
“老爺老爺,輪到小驢了。”
“輪到驢大将軍了。”
空塵子點頭:“驢兒你也說說。”
驢大将軍認真說道:“小驢擅長的便是火行神通,此火能夠焚世間萬物,燃盡一切污穢。”
“不過小驢思來想去,若是用在他處,恐殺伐之氣太重,實則非是小驢這種善神所願啊!”
雲君目瞪口呆,這驢子竟然變得更加無恥了。
這都是跟誰學的?
青龍童子最近忙着将其金劍傳書之法烙印于天地,驢大将軍和其也玩不到一塊去,至于天工部的天官神吏,驢大将軍也看不上眼。
反正肯定不是跟光明正大、潔身自好的雲大神君學的。
雲君思來想去,最後目光隐隐落在了空塵道君身上,恍然大悟。
驢大将軍接着說道:“最後小驢決定,将此火用在煉器和煉丹之上,隻要下界凡人修士煉丹,供奉小驢的神像,向小驢祈禱。”
“便能借用小驢的神火煉丹煉器,定然能夠事半功倍,并且煉出真正的神丹、仙器。”
“造福天下,澤被衆生。”
“我驢将軍也是功德無量啊!”
說道這裏,驢大将軍也學者雲君仰頭望天,眼含熱淚。
而一旁的空塵道君卻沒有注意到雲君的目光,而是疑惑的看着驢大将軍。
驢大将軍提出任何稀奇古怪的神通用法和策略,空塵子不覺得驚奇。
但是這驢大将軍竟然也提出了如此正常的方法,這可就不一樣且耐人尋味了。
驢大将軍的正常,就是不正常。
空塵子道:“今日這是怎麽回事?你二人何時變成偉光正的正面人物了?”
“還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大道在人間?”
“還善神?”
雲君和驢大将軍共同發聲叫去屈:“我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的好護法啊!是老爺您看錯了我們倆。”
雲君:“沒錯沒錯,道君!”
“我雲君可一直都是如此啊!”
空塵子嘴角扯了扯:“懶得和你們兩個閑扯,老爺我還有事,你二人既然決定了,就找個時候準備開始吧!”
雲君和驢大将軍聽到空塵道君答應了之後,立刻興高采烈的說道。
“謝謝老爺!”
“謝謝道君!”
兩位護法神剛剛離去,跑到仙城的半腰,
驢大将軍仰首闊步一身正氣的模樣,立刻變成了賊眉鼠眼:“你這家夥前些日子可不是這麽說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咳咳咳。”驢大将軍學着雲君的咳嗽聲。
“來吧來吧!将寶貝都放到本君的寶庫裏,然後你們橫死的、老死的、失蹤的無主之物的、儲物袋損壞的,最後全部都是我雲大神君的。”
驢大将軍看着雲君,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下流無恥的狡詐惡徒,大聲呵斥。
“怎麽今天就變成了什麽要留大道在人間了?”
“無恥!下賤!”
雲君一雙眼睛斜視,變得桀骜不馴和眼高于頂,完全一副不拿正眼看驢子的模樣。
“你這蠢驢之前不是還說。”
雲君立刻學着驢大将軍的語氣:“嘎嘎嘎嘎嘎!”
“爾等凡人想要向我借火煉丹煉器,自然就得上交,哪有白用的道理。”
“這十爐失敗個五六次,煉十次器失敗個六七次,也是非常正常的。”
“失敗之後殘留之物被神火燒爲灰燼,也是非常正常的。”
“這失敗的東西,自然全都歸我驢大将軍,這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驢大将軍便是打着主意,别人用神像儀軌祭拜他,借用它神火的時候。
随機按照幾率利用神火貪墨别人的東西,營造成祭煉失敗的假象。
這兩個家夥,一個賽一個心黑。
二人罵着罵着,一路走到了下面。
最後談論的東西就變成了。
“到時候有什麽好寶貝,我們倆互換。”
淩霄宮内,道人嘴角抽搐。
早就知道這兩家夥不正常的空塵子一直都在盯着這兩個家夥,将他們談論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這才明白,原來雲君和驢大将軍,是打着這種主意。
果然,這才像他們兩個的作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