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榮每爬一步,蘇蔓就發現他體内的一處不對勁,沒幾步過後,在蘇蔓的探識裏這人渾身寫着不對勁三字。
“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渾身好痛。”
“我也不是神經病,我沒有出現幻覺,真的好痛。”
“殺了我吧。”
“給我一刀,幹脆點吧。”
“……”厲錦榮邊爬邊出聲叫嚷道,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烏泱泱一群醫生點燃不起他對病愈的渴望。
此刻的他隻想證明自己是真的痛,渾身上下鑽心刺骨的痛。
這時,厲錦榮突然又不痛了,他滋溜一下站起身,然後一臉鐵青地擠過“蘇蔓後方随行團”,想坐電梯離開醫院,離開這個讓他失了尊嚴之地。
“等一下!”蘇蔓出聲喚道。
厲錦榮的病情的确古怪,剛才他身上還渾身寫着不對勁,此刻那些不對勁卻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厲錦榮并未理會,繼續往前走,剛才他爬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年輕貌美的蘇蔓,先入爲主的主觀概念令他對蘇蔓毫不抱希望。
“我相信你不是神經病,我也相信你渾身都痛。”蘇蔓說道。
厲錦榮腳步一怔,然後回頭淬了一眼蘇蔓,依舊對這樣的年輕不以爲然。
他徐徐看向自己兒子厲科盈,冷聲說道:“回去了,要死我也要死在家裏。”
“不,你會死在回家的路上。”蘇蔓毫不留情地出聲說道。
“你!”
厲錦榮、厲科盈包括“蘇蔓後方随行團”都異口同聲地喊出了聲。
蘇蔓微微揚眉:“我什麽我?我隻是道出真實情況,有錯嗎?”
話音剛落,她繼續補充道:“嗯,我的确有錯。我不該将這些話讓病患聽到,我應該将這些話讓家屬聽,讓他有心理準備。”
衆人:“……”
“不過,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蘇蔓唇角一勾,就在剛剛說話間,她已經找到不對勁的源頭,渾身上下透着自信。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冷鼻一嗤。
“厲老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會怕死馬當活馬醫嗎?”蘇蔓激将說道。
“蘇蔓,人命關天,豈能兒戲!”這時,席英毅義憤填膺地再次出聲。
“誰跟你說兒戲?”蘇蔓冷冷一笑,“我雖是個空降人員,但我也是埃克偲皇家學院正兒八經臨床醫學科畢業的人,這種小毛病我還是能看的。”
蘇蔓這句話令在場很多人的臉色都倏然鐵青:這丫頭片子不光不知天高地厚,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那麽多專業醫生包括吳氏都拒絕的病患,怎麽在她嘴裏就變得如此小兒科。
厲錦榮停下腳步,雖然他知道這年輕女人是在用激将法,可是他一想起剛才的痛楚,便還是想要嘗試一番。
“你準備怎麽救治?”厲錦榮直勾勾凝着蘇蔓,似乎想直接挖取出治療辦法。
蘇蔓唇角一勾:“簡單,就是将你身體裏的這些痛意一一找出來就行。”
“要能找到那些痛意,能找到病竈在哪,哪還需要你這般逞強!”席英毅再次給蘇蔓潑冷水,唱涼涼。
蘇蔓眸光一收,語氣鎮定無比:“那是他們找不到,而不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