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湫。”桃花仙尊仰望了一下晴朗天空,“不是說一兩天就能到了麽?”
姬絲四人正賣力劃船中,聞聲回頭望了一眼,“大人,現在逆風而行,劃得比較緩慢,最快要到明天早上方能靠岸。”
“趕緊的吧,這條件簡直太差勁了。連個篷都沒有,幸虧沒下雨,否則連個遮擋物都……”
“别,你閉嘴吧。”墨蓮瞪他一眼,烏鴉嘴兮兮的說啥來啥。
“可是好無聊啊。”鳯琛歎了口氣,歪倒在船頭。
看了眼正襟危坐的人蛇,鳯琛眯了眯眸,“左瀾山,要不咱們來打馬吊吧,如何?”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一條被壓在海底淵這麽多年的臭人蛇,應該不會玩。”
左瀾山一觸即炸,“誰說我不會來着?玩就玩,誰怕誰。”
墨蓮無語地看了鳯琛一眼,這貨還挺有閑情逸緻的呢!
鳯琛沖他擠了擠眼睛。
墨蓮一看這貨的表情,就知道這貨是又想坑人了。
他如此熱情邀約左瀾山,坑的必然不會是他墨蓮……
叫了老周作陪,四人坐下,從内界中摸出一副馬吊,開始玩了起來。
“等等碰!”鳯琛沖左瀾山擺了擺手,朝坐在自己上手的墨蓮眨眨眼。
“瀾山啊,你在海底淵這麽多年,有啥娛樂活動麽?”
“沒有啊,就睡睡覺。”
“那你過得也太清苦了吧。”鳯琛一邊說話,一邊朝墨蓮遞了個眼色。
墨蓮抽了抽嘴角,手指在牌上撫過,拆了張萬字,打出一張鳯琛要的牌。
“等等再碰!”
老周:……
他什麽都沒看見。
“诶呀我赢了。”鳯琛推牌一笑,“瀾山呐,你到底會不會玩啊?不會不要緊,你說我們教你呐。”
左瀾山死要面子活受罪,“誰,誰說我不會玩。繼續!”
幾把下來,把把都是左瀾山放炮。
老周:……
墨公子與鳯公子肯定經常合起夥來坑人的,這都培養出眼神殺的默契了。
“瀾山呐。要不我們玩把大的如何?要是你赢了,我們就将内界中一半東西都送給你。”
“要是我們赢了,你就給我們十滴人蛇血,一顆人蛇牙,怎樣?”
老周心想還真不咋樣!你們這八成就是在這兒等着左瀾山入坑呢!
墨蓮面無表情地望了左瀾山一眼,“怕的話你可以說,我們也不會逼你。畢竟你又慫又瓜……”
“誰又慫又瓜了!賭就賭!!還怕你不成!”
很多很多年之後……
墨寶寶穿着一身碎青花底小袍子,手執一把精光燦燦的匕首,精神奕奕在花園内比劃一番。
“義父義父!這招對麽?”
“對的,不過出手時還要再快一點。”
斷月一回頭,看到左瀾山一臉便秘表情,捂着臉從他們身後經過。
“你怎麽了?”
“牙、牙疼!!”左瀾山捂着臉,哭唧唧地望了眼墨寶寶手裏的匕首,哭着離開了。
斷月:……
這貨什麽毛病,天天早上路過禦花園,都一副牙疼的模樣。
牙疼就不能多睡會兒麽?
又沒人逼着他起來……
墨寶寶眨巴眨巴眼睛,蹦蹦跳跳來到斷月身邊,“人蛇叔叔這幾天路過這裏,老哭老哭的,爲什麽啊義父?”
斷月想了老半天,擰眉想出一個答案,“可能牙疼引發了便秘?”
要不然他爲何每天都那個表情啊……
墨寶寶歎了口氣,“回頭給他炖點湯水喝。”
他一個轉身,淩空躍起,匕首劃開一道弧線,倏地蹦到斷月懷裏。
“義父義父,爹爹做的這把匕首,好好用哦。”
“是不錯。”斷月抱住小孩微微一笑,“好了我們回去了,娘親在喚我們回去用早膳。”
“嗯嗯,回頭記得給人蛇叔叔炖個紅棗梨子湯。”
他哭得有點可憐呐……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