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喬木沒有可以仰仗的父親,我父親就隻是個普通修者。平日裏也決不會教我,無故挑事,看誰不順眼便能算計誰。”
“我父親更沒有侯爺你富有謀略。”
“能夠在滄宮内苑這樣的地方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精心策劃安排這麽一出大戲。”
“我受人莫名欺侮,我就不應該喊冤。我就應該受着,我就不該反擊,我就活該倒黴是麽?”
“一旦我反擊了,你們個個都說我反擊過度,處理不當,爲人惡毒,心思深沉,歹念重重。對,我就是這麽個睚眦必報的小人!”
“胡言亂語。”斷月怒極,忍不住擡手扯了她一下,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不必跟此人廢話。他站在他的立場,護着他想護的人,自然覺得你處處不對,處處礙眼。”
“安興侯。”斷月冷眼看向階下瘦削男子,“當日我們在鳳木林曆練時,暫時都被屏蔽了修爲與神識,需要靠丹藥恢複。你可知道,湘昌一恢複實力,她率先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殺喬喬,殺她的同伴。”
“本就不曾有什麽血海深仇,隻因些許瑣事,湘昌便要殺自己的同窗,絲毫不顧及學院情分。學院将之除名,有什麽問題麽?此事皆因她自己挑頭而起,後果難道不該由她自負?”
安興侯臉皮微抽了抽,張了張口還想辯駁,隻聽外頭傳來小克子一聲高調通傳,“太後娘娘到。”
斷月的眉峰不由自主蹙了起來。
這位冒牌太後王氏,自從坐上太後寶座後,倒是一直安安分分不曾鬧什麽幺蛾子過。
她王家的人早已死絕,身後壓根兒沒有任何勢力,她也十分清楚,若是還想繼續這富态和順的好日子,勢必得與皇帝打好關系。
依附陛下而活,是她如今最好的選擇。
王氏命人押着一名披頭散發,滿身都是血的中年太監走了進來,見到皇帝連忙說道,“陛下,哀家的人,在後院搜到這賊眉鼠眼的太監要跑路。一問之下,方知是您這兒出了大事了。便着人趕緊将人押了過來。”
同時跪在階下的三名小宮女,看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太監後,同時吓得團縮起來,眼神驚懼地不敢細看。
“還不跪下。”一名身強力壯的老嬷嬷上前一步,一腳踹在太監雙膝上,使之噗通跪倒在地。
斷月意味深長地望了這位假太後一眼。
假太後在這宮裏時日雖說不長,但卻真正是個聰明之人,這麽快便收到風聲,連忙将這姓楊的公公給搜了出來,一路押到他這裏。
既能迅速與之撇清關系,又能作出一副聲明大義的模樣,不錯的計算。
“說,可是你收了安興侯的賄禮,挑唆三名宮女引太子妃去禦花園處的?”斷月一個眼神示意下,小克子立刻開口,沖着姓楊的公公呵斥一聲。
那楊公公渾身都忍不住抖了抖,求助地看向跪在安興侯身後的一名老者。
“是我請楊公公幫的忙。”老者沉着開口,表情淡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