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兒,你又亂吃東西!”城主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抓着女兒的手,輕輕拍打了兩下。
“娘親,我餓。”小女童小臉煞白,聲音虛弱地哼唧着。
邬城主眼神發怔,悔不當初。爲了節衣縮食省吃儉用,邬城主全城動員,每人每天隻吃一頓,幾乎全城百姓都是半饑半飽的度日。而他身爲城主,自然要以身作則起好帶頭作用,全家都跟着他受苦。
大人尚能忍耐,小孩子饑餓之下,隻能随處亂抓吃的,恐怕是把栽種在路邊的斷腸草,拿來生吃了。
城主夫人淚如雨下,擡頭眼神幽怨地望了邬城主一眼。
“她的毒大緻解了,未免體内還有餘毒作祟,這藥,一日一粒服着吧,七日即可。”喬木素手一揚,丢給城主夫人一個小玉瓶子。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城主與夫人感激不盡連連道謝。
喬木搖了搖頭,木癱的小臉上一派嚴肅正經,“我不是什麽神醫,大概隻是略懂醫術罷了。”
衆人:……
慕容荨與楊兮蓉對視了一眼,同時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真正是哔了狗了,随意紮幾針就把一個瀕死的孩童給救活回來,就這樣還隻是略通醫術,這要讓真正略懂幾分的人情何以堪呐!
慕容荨等人哪裏知道,小面癱心裏純粹就是這麽想的。她自帶的醫術之技,一直以來都有些奇詭莫測,你說她通醫術吧,她感覺生平從沒學過。
你說她不通吧,什麽毒草奇藥,她看一眼大概都能說個八九不離十。遇到突發疾病,她立馬便能上手給人治療,每次下針時,總感覺自己曾經下針無數次。
最古怪的是,爲此她還跑去神水宗專門翻了下書籍,找出爲數不多的幾本醫書草藥書查看了一下。
發現草藥書中的各種藥草,與她腦海中的一些信息能夠完全重合,有出入的大概就隻是藥草名。
比如這個斷腸草,她也是看草藥書才知道名字,沒翻書之前,在她腦海中跳出的是另外一種習性相同、毒性相近的草藥名。
所有醫書翻閱過一遍後,便隻覺得似曾相識過,就好像她以往曾經翻閱過不知多少醫典毒經。
神水宗那幾本醫藥書都是市面上流傳的最普通的書籍,她也比對不出更多,隻能說心裏大緻有個數,懷疑自己可能是略通幾分醫術。
“咳,夫人,可否借你手中的藥一看。”楊兮蓉好奇地盯着城主夫人手裏的玉瓶。
城主夫人趕忙雙手奉上。
楊兮蓉從玉瓶中倒了一粒小圓子大小,烏黑通透的小藥丸。
衆人目光呆呆地移到喬木身上,看得目不轉睛。
慕容荨也好奇了,“徒兒,這難道是你自己所制的藥丸子?”
喬木望了一眼楊兮蓉手中的藥,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隻是根據普通藥書上所說的制藥手法,做了點小藥丸子,起初有些手法生硬,隻是越做越覺得熟悉之感不住浮現心頭,就仿佛……她曾經做過無數藥丸藥粉甚至是……流質的藥液?
慕容荨一行人,幾乎是目愣口呆地看了她半晌。
直到馬匹嘶鳴聲響起,這才打斷了衆人的出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