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過趙有容和唐萌萌,哪裏瞧得上這群繡花枕頭一包草的富家子弟,自然不肯給他們電話号碼和微信。
一般人見搭讪失敗,自然不會再糾纏。
哪知道這群富家子弟卻不依不饒,将趙有容和唐萌萌攔下來,非要加上她們微信,才放她倆走。
這就有些耍流氓了,若是一般女孩子,膽子小,說不定也就加了,不過趙有容什麽性格,哪裏肯服軟。
一來二去,就跟這幫人動起了手。
她雖然練過,但隻能對付一下普通人。
而這群富家子弟,似乎是什麽武館或者說是道館的弟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會些功夫,勉強算是武者。
趙有容自然不是對手,吃了不小的虧。
好在雞鳴寺裏面遊客衆多,這群富家子弟,再怎麽飛揚跋扈,也不敢做得太過火。
隻是以趙有容先動手,将他們打傷爲由,就是圍着她倆,不讓她倆走。
趙有容無奈,這才給陸晨打的電話。
倆妹子見陸晨趕來,懸着的心終于放心。
以陸晨的手腕,對付這群富家子弟,自然不在話下。
“怎麽回事兒?”
陸晨上前,淡淡看着這群富家子弟。
“喲呵,來幫手了啊?”
富家子弟中,爲首一個梳着背頭,樣貌英俊的家夥淡淡看着陸晨,哪有緊張之色。
其他富家子弟也大抵一樣,壓根沒把陸晨放在心上。
他們都是金陵城中富商豪紳家的子弟。
所謂窮文富武。
這群人打小就喜歡練武,拜了金陵城一個練形意拳的武道大宗師爲師,雖然吃不下苦頭,沒有練出什麽厲害的真功夫。
但培元丹、血氣丹之類的丹藥,不要錢似的砸下去,再輔以内家練氣法門,多少也練出了些氣感。
一個打十個普通人,絕不是問題。
更何況他們這次是集體行動。
俗話說,三人成虎。
這人吧,一紮堆,膽子就都會變大。
哪裏會把陸晨一個瘦胳膊瘦腿的小白臉放在眼裏。
畢竟以他們的修爲,哪裏看得出來陸晨修行者的身份?
武道不入先天,道法不入陰神,都隻能算是普通人範疇,連修行的門檻都還沒有踏入。
陸晨看着這群富家子弟,眼神清冷,淡聲說道:
“一群膏粱纨袴,佛門淨地都敢調戲良家婦女,當真是讨打。小爺今兒心情不錯,不想怎麽爲難你們,這麽着吧,全都跪下,自己打自己十個耳刮子,這事兒便算完。”
他說的理所當然。
就像是在告訴這群人,額,那個一加一等于二,所以我說什麽都是對的,你們隻需要照做就好。
這群富家子弟聞言,表情全都變得極爲錯愕。
是他們腰不好了,還是這小子想法實在是太騷?
他們有二十幾個人,這小子形單影隻,隻有一個人好不好!
他們全都練過武,而這小子瘦胳膊瘦腿的,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好不好!
這裏可是金陵,是他們的主場,從來隻有他們欺負别人,更别說這小子聽口音就是個外地伢子好不好!
爲首公子哥看着陸晨,滿臉輕蔑:
“小子,你他媽是在叫笑話?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就你這三腳貓一樣的貨色,也敢叫我陳小刀給你跪下道歉?”
“小刀哥,這小子有病吧!”
“絕對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小子,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英雄救美,信不信少爺我把卵黃給你捏出來?”
富少們肆無忌憚的嘲諷和奚落。
陸晨聽着,微微皺眉。
叫陳小刀的公子哥,指着陸晨的鼻子,無比嚣張的說道:
“小子,你很拽嘛,我就問你,憑什麽?”
“沒有教養的家夥,本來覺得揍你們是髒了小爺的手,不過看這架勢,不扁你們一頓,你還還真不知道花兒爲什麽是紅的,草兒爲什麽是綠的,小爺的話爲什麽總是正确的。”
陸晨話音落下,陳小刀等公子哥,還想嘲諷一番,再把這小子爆錘一頓,然後——
沒有然後。
陳小刀直接就飛了。
也不見陸晨如何動作,就是簡單的一拳砸過去。
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
看起來無比緩慢的一拳,陳小刀卻根本沒有辦法躲避,被狠狠一拳砸在了肚子上,他整個人就直接飛了出去,人還在空中,就狂噴一口鮮血,隻覺得有人在自己肚皮裏面點了發炮仗。
啪!
一聲脆響。
他整個人摔倒了地面上,摔得七葷八素,眼前發黑,哪裏還有爬起來的力氣。
接着,陸晨化作一道殘影,切入一衆富家子弟之中。
他化作了一道風。
或者更勝過一道風。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這群富家子弟,就好像是被北風龍卷後的雜草,頃刻之間,就以陸晨爲中心點,往四面八方倒飛出去,全都口吐鮮血,重重摔在地上,化作滿地哀嚎,一時半會,哪裏還有爬起來的力氣。
陸晨自然沒有下死手。
要不然,就這群棒槌,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
“我那個去!這是神仙啊!”
“英雄,打得好,這群登徒子,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就是,人家這倆姑娘都不想理他們,他們還在這裏胡攪蠻纏,簡直玷污了佛門淨土。”
有不少人正在圍觀,見陸晨瞬息之間就把這群纨袴膏粱拍翻在地,紛紛叫好,有的甚至鼓起了掌。
主要是覺得解氣。
現在這個時代,雖然每天都在發生許多陰暗的事情,但總的來說,普通人民群衆的三觀還是挺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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