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狂喜什麽的。
這八人,修爲不過在天人第二境。
跟陸王孫和陸婵兒這兩個天人第三境圓滿的巅峰武聖比起來,相差不可以道裏計。
更别說,陸王孫和陸婵兒,還是真正的“入道者”。
雖然他們隻是在化勁層次在入道,遠不如陸晨這個擁有“先天道體”的史上最強入道者。
但畢竟還是入道者。
以入道者的天賦和戰鬥意識,若他倆聯手,怕是可以嘗試性去挑戰一下開啓了九大祖竅的初階人仙。
而陸晨再強,此刻的他,也不可能勝得過初階人仙。
天人境和人仙境之間的差距,怕是比先天境和天人境之間的差距,都還要更大一些。
天人再強,也隻是人。
人仙再弱,那也是仙。
仙凡之别,雲泥天壤,如何逾越?
……
“陸王孫,陸婵兒……”
陸晨微眯着眼,再也沒有掩飾自己心中的滔天殺氣:
“你們倆一起上吧,新仇舊恨,今日便做個了解。我一直信奉一個道理,由鮮血欠下的債務,隻能由鮮血來償還。當年之辱,今日便叫兩位十分償還。我要踏着你們兩個所謂陸族天驕的腦袋,證道天人!”
他的武道境界,早就達到了先天第三境圓滿。
距離突破,隻差薄薄一層膜。
隻是何時突破,卻猶未可知。
武道修行,本是如此。
處處都要講究一個厚積薄發,要講究一個明心見性。
此刻陸王孫和陸婵兒的到來,卻給了陸晨一個一舉破境的契機。
以他對這兩個所謂親堂哥和親堂姐的滔天之恨,隻要斬殺這兩人,他定能吐一大口不平郁結之氣,一舉破境成功,證道天人。
成爲一名實打實的武道聖者。
而以他史上最強入道者的天賦,隻要能夠證道天人,怕就能逾越仙凡之别,可以硬撼真正的初階人仙!
到時再上醫聖門,偌大一個醫聖門,誰擋得住他?
定可叫這個華夏十二大玄門之一,從此除名,成爲他曆史的塵埃!
……
“陸狗兒,别以爲你殺了八個武聖聯手,就有多麽了不起,他們修爲隻在天人第二境,且隻是普通修行者,而不是入道者……”
陸王孫冷冷一笑,看着陸晨:
“你陸狗兒是入道者,老子陸王孫,又何嘗不是?”
“三妹,替我押陣,今日我便會會這小子,讓他明白一個鐵打的現實——以前這小子是他媽一條任我們欺淩的賤狗,現在他依然是一條我陸王孫想怎麽蹂躏就怎麽蹂躏的賤狗!”
他從腰間拔出一把樣式古怪的佩刀,看着陸晨:
“斬龍七式,很厲害麽?今天老子便以陸族武學‘神刀斬’,破你的斬龍七式。”
陸晨微眯着眼,淡聲道:
“陸王孫,隻管來便是。七刀之内,殺不了你,我便不是陸野狐的兒子!”
“大言不慚。”
陸王孫冷冷一笑:
“陸野狐是陸野狐,你陸狗兒是陸狗兒,你父親是天神,你他媽就是條賤狗!”
話音落下,陸王孫跨前一步,手上那把樣式古怪的戰刀,凜然出鞘,一刀斬向陸晨。
似斬破千山萬水之隔絕,不過頃刻,戰刀的鋒刃,便出現在了陸晨面前。
……
陸王孫身材颀長,面容俊朗,黑衣如墨,一動起來,便如一道黑色閃電。
他出刀。
刀弧絢爛。
他手中的刀,很好看。
刀柄是直的。
刀身,卻是弦月般的弧形。
刀鋒青青。
青如遠山。
青如春樹。
青如情人眼中的湖水。
彎彎的刀身,輝映出青青的刀光。
開始時彷如一鈎動人的新月。
下一刹那,便化作一道貫日飛虹!
陸晨劈斬而來的青色刀身,陸晨心中一凜。
他眼力極好。
一眼就看出了刀身上刻着七個篆體小字。
“小樓一夜聽風雨”。
陸晨知道這把刀。
“小樓一夜聽風雨”,又名“圓月彎刀”。
乃是陸族鎮族神器之一,從上古修行界流傳下來的上品法器。
六十年前,乃是西域魔門教主李天罡的佩刀。
此人縱橫西域無敵手。
後來中原,挑戰陸晨爺爺陸龍象。
跟陸龍象拼了足足三百刀,方才敗亡。
他的佩刀,也就被陸龍象帶回了陸族。
想不到六十年後,竟是傳到了陸王孫的手上。
按理說,這把刀是陸晨爺爺東西,隻能屬于他才對。
不過陸族那些所謂長輩,又哪裏會跟陸晨講道理?
爺爺和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早就被這群長輩給侵吞的一幹二淨。
此刻陸王孫竟是用這把刀來斬殺自己……
正是諷刺。
……
“小樓一夜聽風雨”的品階遠勝于“菊一文字則宗”。
陸王孫的刀法,也早就登峰造極,是當世罕有的刀道大宗師。
他一刀劈斬,身随心動,心随意走,在他身後,竟是顯現出一尊巍巍然十多米的虛影法相。
這個法相,環眼豎瞳,血焰滔天,充滿着邪魅之氣。
并不是任何神祇瑞獸法相。
而是一尊……天魔!
也就是說,“小樓一夜聽風雨”,本質上,乃是一把“魔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