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真人以陰神附體淩空飛渡。
都能做到淩空虛渡。
但帶人飛行,且如此輕松寫意,就不是區區宗師能夠做得到。
“青蓮大人對于真靈的運用,造詣之深,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王子服跟青蓮大人比起來,真的是雲泥天壤般的差距。”
他忍不住感歎。
陸晨帶着夏詩清,已經飛到了将近二十米高空。
下面,便是碧波萬頃、風荷搖擺的西子湖。
他說了要帶夏詩清看風景。
而他要帶夏詩清看的風景,又豈是凡夫俗子們有機會領略一二?
“陸郎,我有些怕。”
夏詩清臉色微白的說。
她本身就有些恐高。
且還就那麽毫無憑借、站在虛空。
要不是陸晨就在身邊,她早就吓暈過去。
“怕什麽。”
陸晨笑了笑,眼裏俱是從容。
夏詩清看着他幹淨澄澈的眼神,心裏也就不怎麽害怕。
是啊。
有他在。
我有什麽好怕的呢?
“詩清,這裏風景如何?”
陸晨問道。
“真漂亮。”
夏詩清眼裏,俱是躍動的光芒。
克服了心中恐懼。
她便發現了從這個角度,俯瞰整個西子湖,風景是怎樣的瑰麗絕倫。
放眼望去——
十裏平湖。
夏水煙波。
平滑如鏡的湖面,倒映着整個天幕。
“其實——還可以更漂亮一點。”
陸晨笑了笑。
他揮了揮手。
頓時——
西子湖上,十裏風荷,竟是無風而動,搖曳風情。
萬條錦鯉,魚躍騰空。
接着,水花四濺。
蕩起一圈一圈銀色波紋。
大風大景。
千古奇觀。
“天啦!”
夏詩清心如鹿撞,隻覺自己激動得都快暈厥。
“這萬裏如畫江山,便是我帶你看的風景。”
陸晨笑容清淺。
夏詩清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暈倒。
“陸郎……你……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她聲音顫抖。
“那有什麽。”
陸晨不以爲意:
“我陸晨的妻子,又豈能跟一般凡俗女子一樣?你且看着,明日之後,偌大一個江東,就得奉我爲尊。”
夏詩清心旌震蕩,想起了四句詩。
十裏平湖月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就在此時,陸晨接着說道:
“詩清,還記得那次我們在明珠塔說的話麽?”
夏詩清說道:
“記得啊,怎麽會不記得?”
每一個字,她都記得呐。
“我曾跟你說過,我會站在高處,身披金甲聖衣,腳踩七色祥雲,帶着能讓你夏族上下無話可說的聘禮,來跟你求婚。”
陸晨看着她,眼神清朗:
“現在,我便把這座湖心島莊園送給你,讓這十裏風荷,萬條錦鯉作爲見證。”
陸晨淺淺一笑,對着她做了個躬身的禮節:
“詩清,你願意嫁給我麽?”
夏詩清忍不住暈眩。
以湖心島莊園爲聘禮。
讓十裏風荷和萬條錦鯉作爲見證。
他的陸郎,在跟她求婚。
“詩清,你不願意麽?”
陸晨淺笑着看着她。
“我……”
夏詩清臉頰绯紅一片。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很快。
裏面似乎藏着一頭頑皮的小鹿,正在撒野,正在亂撞。
她覺得很燙。
臉頰很燙。
耳根很燙。
渾身上下都很燙。
“我……詩清……詩清願意。”
她以低如蚊讷的聲音說道。
“喂,太小聲了,我聽不到啊。”
陸晨哈哈大笑。
夏詩清白了他一眼,也顧不得許多啦。
她雙手放在嘴邊,比了個喇叭形狀,扯着嗓子說道:
“姓陸的,我說我願意,我夏詩清願意嫁給你,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老陸家的人,我夏詩清就是你陸晨的媳婦兒!”
“臭不要臉,那麽多人看着呢,不知道小聲些?”
陸晨翻了翻白眼。
夏詩清那個氣得。
就在此時,陸晨這個家夥,已經飄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攬着她的桃李小蠻腰,對着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便狠狠吻了上去。
或許不是吻。
而是啃。
野豬啃白菜,也不帶這麽啃的。
夏詩清先是一懵。
然後也開始回應起來。
什麽矜持啦,大家閨秀的氣度啦,真的再顧不得那麽許多。
……
陸晨帶着夏詩清登天而上、看大風大景。
領略凡夫俗子絕不會有機會領略的風情。
接着再以整個湖心島莊園爲聘禮,跟她求婚。
這一幕,讓白子畫、駱笑笑等人看在眼裏,更是銘刻在了心裏。
男人們還好。
隻是震撼。
女人們,心裏就是百般滋味皆在心頭。
羨慕。
憧憬。
仰慕。
嫉妒。
百般情緒。
甚至還有意淫。
所有女子,近乎都在想——
若此生,能有一個男子,如陸晨對夏詩清般,帶她們登天而上、看千荷盛放、萬鯉争渡的大風大景,看這萬裏如畫江山,跟她們求婚——那就此死了、也别無怨言吧。
到得此刻,她們又哪裏還有一丁點的念頭,覺得陸晨配不上夏詩清?
像這樣鍾天地靈秀的男子。
彙聚着整個時代的大氣運。
如清風。
如朗月。
如昆吾之海。
如浩瀚星空。
再怎麽驕傲的女子,也心甘情願,做他執迷的信徒。
入死出生,都由他做主。
……
第二天,正值五一佳節。
因爲西子湖的十裏風荷提前盛開,西子湖提前兩個月,迎來了遊客的高峰期。
整個西子湖流域,遊人如織,揮汗成雨,萬人空巷。
但西子湖流域,最核心位置,卻有一大批水域被封鎖,四周都拉上了隔離帶。
對外說法,自然又是什麽領導視察之類。
但凡是修行者,或者俗世中的貴族階級,大抵都知道這是因爲什麽。
因爲——
今日的西子湖,将進行一場震撼整個江東、震撼整個東南七郡,甚至牽動整個華夏目光的大戰。
海城修士陸青蓮,将在此,一人一劍,挑戰江東三大世家的三大家主。
南宮家的家主,南宮仆射,天人第二境修爲,實至名歸的武道聖者。
孫家的家主孫病虎,晏家的家主晏九樓。
跟南宮仆射一樣,這兩人,也俱是天人第二境修爲,名震華夏,縱橫天下的武聖級别強者。
而作爲鮮明對比——
要同時挑戰這三大武聖的海城修者陸青蓮,其修爲,竟然連天人境都不是。
隻在先天境。
且連先天境圓滿都不是,就隻是先天第二境。
若是别的先天境武者,敢一人獨戰三大武聖,别說引起什麽轟動了,隻怕笑都能給人笑死。
先天境和天人境的差距,隻如雲泥天壤。
天人境,那可是武聖。
聖人之下,皆爲蝼蟻。
先天境的宗師,雖說強大,但跟天人武聖比起來,也不過是強大一些的螞蟻罷了。
但這人是海城陸青蓮,便大爲不同。
人的名,樹的影。
一個人的聲望,從來不是别人給的,而是自己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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