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莊園,就在西子湖中央,近乎将整個西子湖的靈秀之氣都奪了一半,平日裏就有不少遊客想進去參觀。
現在十裏風荷提前兩月綻放,西子湖遊客量大漲,想進去參觀的遊客就更多了,卻全都被安保給攔了下來。
“是你們莊園的主人,邀請我們來參觀的。”
駱笑笑滿臉促狹的跟保安頭子說道。
“我們莊園的主人?”
身材高大、蓄着胡須的保安頭子皺眉道:
“這位小姑娘,我們莊園的主人,性格孤僻,很少跟外人結交的。他怎可能邀請你們……”
他可不信那位高在雲端、如當世谪仙人的青蓮大人,會跟這群羽毛光鮮的貴族子弟有什麽交情。
這群人配麽?
“騙你幹嘛,真的是你們莊園的主人邀請我們來的。”
白子畫笑了笑,看着夏詩清:
“對吧,詩清。”
夏詩清上前,跟保安頭子解釋道:
“這我先生,是陸郎叫我來這裏找他的。”
“陸郎?哪個陸郎?”
保安頭子疑惑道。
“他叫陸晨,他說他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駱笑笑接過話頭。
保安頭子冷聲道:
“陸晨是誰?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湖心島莊園是剛換了主人,但絕不是什麽陸晨。”
“怎……怎麽可能?”
夏詩清臉色發白。
尴尬。
白子畫、駱笑笑等十多個貴族子弟,眼神都變得極爲促狹。
“詩清,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吧。”
白子畫冷笑:
“我就說吧,陸晨那小子,滿嘴跑火車,他說的話,怎可能是真的?也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單純,才受了這小子的诓騙。”
駱笑笑也冷聲道:
“詩清,身爲好姐妹,我也得勸你幾句,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像陸晨這種寒門子弟,一旦有機會接觸你這樣的世家大小姐,肯定會不惜一切手段,将你哄騙到手的。”
其他人,也奚落起來。
紛紛勸夏詩清離剛才那個臭吊絲遠點。
夏詩清皺着眉。
她壓根不信,陸晨會騙她。
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哪裏沒弄對。
蓦地,她腦海裏靈光一閃。
“詩清,走吧,咱都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犯不着在在這裏丢人……”
駱笑笑拉着夏詩清胳膊,就要把她拉走。
夏詩清卻掙脫了,跑到保安頭子面前:
“對了,我想起來了,陸郎還有個道号,叫青蓮!”
此話一出,保安頭子頓時僵住。
“姑娘,你是說……您……您是青蓮大人的朋友?”
這時候,另外一個保安跑過來。
“頭兒,方才青蓮大人,确實吩咐過,說會有個姑娘來找他,叫我們用心接待來着,瞧我這記性,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他跑到夏詩清面前,态度極爲恭敬:“請問您是不是夏詩清小姐?”
夏詩清點點頭。
保安們面面相觑,然後同時對夏詩清鞠了一躬:
“詩清小姐,您是青蓮大人的未婚妻,就是我們莊園的女主人,快快請進吧。青蓮大人已經吩咐廚子,以最高規格,給您準備好晚宴。”
夏詩清嗯了一聲,臉頰微紅。
激動的。
“我就知道,陸郎怎麽會騙我呢?”
這一刻,夏詩清幸福感爆棚。
而白子畫、駱笑笑等人,臉色卻變得極爲難看。
嘴巴全都張大,就如同時吞了一大碗蒼蠅。
有沒有搞錯啊。
湖心島莊園,居然真是陸晨的?
他們目瞪口呆,呆如木鵝,畫面格外喜感。
……
在湖心島莊園一衆保安盛情接待下,夏詩清進了莊園。
白子畫、駱笑笑等人猶豫一陣,也跟了進去。
到了此刻,他們仍然是不相信,這座杭城第一莊園,真的屬于方才那個其貌不揚、甚至一身鄉土氣息的家夥。
心裏還存在最後一絲僥幸。
湖心島莊園占地數百畝,不是江南莊園繁複的明清風格,而是漢唐風格。
裏面的建築群,碧瓦朱甍,羅帏繡栊,畫梁雕棟。
大氣恢弘。
饒是這群人是貴族子弟,也從未見過這麽豪奢典雅的莊園。
一路看來,心中震撼,竟是生出劉姥姥進大觀園之感。
有錢人跟有錢人之間,還是存在階級差距。
有的時候,這種差距,甚至比普通工薪階級和千萬富翁之間的差距還大。
這群人家裏面,财産普遍都是數億到十幾億之間。
勉強算是處在帝國财富金字塔的最頂層。
但以他們的家室,有生之年,絕對不可能買得起這樣一棟估值趨近兩百億、整個杭城獨一份的莊園。
甚至——
連走進這棟莊園參觀的資格,都不會有。
莊園的原主人王子服,可是陽明劍派的少掌門。
這個身份,在修行界都無比尊貴。
放在俗世,絲毫不弱于省部級的官員。
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接觸到的層次。
甚至他們的父輩,都很難有接觸的資格。
一行人,在下人引領下,到了布置同樣優雅大氣的餐廳。
“詩清小姐,青蓮大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請您和您的朋友,先用餐吧。”
管家模樣的老者躬身道。
雖說是躬身,卻絲毫看不出下人姿态。
事實上,莊園内部,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種優雅。
不是西方貴族的驕傲和自矜。
而是東方貴族的大氣和雍容。
奏角徵宮商、譜盛世華章。
那種自漢唐傳承下來、現代華夏人罕有的精氣神。
夏詩清嗯了一聲。
她跟駱笑笑、白子畫等人,依次落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