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要來參加,還要奪魁。從今而後,這東南七郡的丹師,都得奉我爲尊,尊我爲聖。”
他說的并不小聲,再加上南宮楚缜的到來,自然牽動了諸多目光。
頓時——
湖心島前,上百個修行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陸晨身上。
“額,這是怎麽回事?”
“好像是南宮家的少主,跟這個口出狂言的家夥起了争執……”
“這家夥是誰,沒見過啊?”
“不知道……不過看他衣着寒酸,其貌平平,應該不是什麽厲害角色,隻是個寒門子弟吧。”
“應該是……體内倒是有些氣感波動,不過隻在先天第二境層次,在這種修行界盛會上,不值一提。他怎麽會惹到南宮少主?”
“這家夥好狂妄啊,竟然放言要奪魁?還要東南七郡的丹師都奉他爲尊,尊他爲聖?我那個去,是我腰不好了,還是這家夥想法太騷啊!”
“對啊,憑什麽啊?這小子才多大?修爲也一般,又是寒門子弟,懂什麽叫煉丹麽?他不會以爲什麽藿香正氣丸、雲南白藥丸就是我們修行界的丹藥吧!”
衆人議論,伴随着陣陣冷嘲熱諷。
南宮楚缜嗤笑道:
“姓陸的,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如此口出狂言?也不怕讓人笑掉了大牙。想奪魁?我就問你,憑什麽?”
“跟你有關系麽?”
陸晨淡淡瞥了滿臉奚落的南宮楚缜一眼:
“我是東南修者,我有請帖,所以——”
“所以什麽?”
南宮楚缜冷聲道。
“好狗不擋道。”
陸晨聳了聳肩:
“南宮少主,你把路給我擋着了。”
“你——”
南宮楚缜怒不可遏:
“我就擋着了,怎麽的?”
他是打不過陸晨。
不過此次丹師盛會,可是請了天道盟負責仲裁的。
陸晨敢碰他一下,他就把事兒鬧大,到時天道盟的人,絕對會把敢破壞丹師大會的陸晨趕走,有請帖也沒用。
他已經看到了幾個天道盟的執法弟子往這邊走來。
以天道盟淩駕于十二大玄門之上的底蘊,對付一個陸晨,絕對不在話下。
陸晨被他所激,卻是沒有生氣,而是聳了聳肩:
“南宮少主,你也是夠了,好狗都不當,偏偏要當一條擋路的壞狗,不過人與狗的區别就在于——”
陸晨饒了繞路,從南宮楚缜邊上走了過去,聲音不疾不徐的傳來:
“壞狗把路擋着了,但是人會繞路啊,這就叫——智慧碾壓。”
陸晨揚長一笑,不疾不徐的往内場走去,并沒有再理會南宮楚缜。
等他殺了南宮仆射,區區一個南宮楚缜,喪門之犬,是生是死,還不是他陸晨一句話的事?
兩人壓根就不在一個層次。
陸晨哪裏會把這蟲子一樣的貨色當成對手?
不在乎,便是最大的漠視,也是最大的羞辱。
南宮楚缜那張英俊的臉,變得青白交加,極爲難看。
“這小子,典型的小人得志啊!”
“對,而且還如此狂妄,竟敢放言丹道狀元是他囊中之物?”
“我那個去,他不過隻有先天第二境修爲,會不會煉丹還另說,竟然如此猖狂。那我們算什麽?”
“噗……諸位也不用生氣。這小子典型就是來搞笑的。你們沒聽到他的編号麽,可是三百五十一号。要知道,這編号可就代表天道盟對參賽者實力的預先判斷啊。我記得,這次參加丹賽的人,全加起來,也不過三百五十多吧。”
“剛好三百五十一人。這小子排名倒數第一!”
“哼,依我看,這小子就是典型的不知死活。他把南宮少主得罪的這麽狠,南宮少主怎可能放過他?以南宮家的底蘊,殺他一個寒門子弟,跟殺雞也沒有什麽兩樣!”
“嘿嘿,這種猖狂小子,死了便死了,不值一提。依我看啊,這次丹道狀元,應該就是會稽山少掌門王子服、醫聖門新任少掌門原随雲、以及南宮家少主這三人中産生了!”
衆人議論着,眼裏俱是譏諷和不屑。
顯然沒人把陸晨這個編号倒數第一的貨色放在心上。
……
陸晨進了莊園内部,在早就布置好的大會場,找了個偏僻位置坐下。
他沒有聽到方才那幫修行者對他的評價,但可以想象。
不外就是說他小人啊嚣張啊不知死活啊之類。
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
此行,他本就是爲攪局而來,爲揚名而來。
不嚣張一點,如何攪局,怎麽揚名?
丹道大會,馬上就要開始。
随着時間推移,大會場人越來越多,濟濟一堂、人頭攢動。
到了九點半左右,便見一個家夥上台,長得賊眉鼠眼,哪有一點高人風範。
陸晨瞅了一眼,就覺倒胃口。
他素來不以貌取人,一眼之下就能讓他倒胃口的,舍王玄策這個棒槌其誰。
長得人矮臉醜一米四九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家夥的衣着品味,更是奇葩到不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