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陸晨,謝老爺子傳道。”
老爺子給陸晨演示完武道七重大境界,顯然消耗極大,整個人看起來又蒼老和憔悴不少。
不過精氣神還算好。
他吐了口濁氣,正色道:
“小陸,老頭子我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以後的路,需要靠你自己去走。孩子,快快成長起來吧,你以後面對的敵人,他們的強大,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
陸晨嗯了一聲,沒有問老爺子他未來的敵人究竟是誰。
問了也沒用。
正如趙長生不告訴他一樣,老爺子肯定也不會告訴他。
他現在不需要去考慮那麽遙遠的事情。
隻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便好。
終有一天,他可以找到所有隐藏在迷霧中的答案。
父母是怎麽死的。
夢境中那顆星辰與三道星環代表着什麽。
《諸天生死輪》背後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
父親陸野狐當年的布局究竟是爲了什麽,他給自己鋪的路,到底要讓自己去往哪裏。
那些神秘的、無比強大的敵人,又究竟是哪些人,是什麽來路……
“對了,老爺子,我來的路上,看到了許多關在囚籠裏面的小兔子,這又是爲什麽?”
陸晨有些疑惑的說道。
老爺子笑道:
“都是些外面跑來的野兔子,對于我這片園林來說,這些小兔子都是破壞者,把他們放出來,他們就會咬壞我的花花草草,不過殺了它們也不可取,沒了這些野兔子,雜草長多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且它們的糞便,我也可以拿來滋養我的花花草草。”
老爺子說到這裏,意味深長的看着陸晨,正色道:
“小陸,若是把我們這個世界,比喻成我這片園林,那我們這些修行者,算是什麽?”
陸晨若有所思,正色道:
“老爺子,要是這麽比喻的話,那我們這些修行者,都算是從外面跑進來的野兔子,若是沒有囚籠将我們關着,我們很快就會把園林中的花花草草,全部要死。但若是這個世界沒有修行者,就如園林中沒有兔子,雜草變成瘋狂的生長,也會破壞整個園林的生态環境。”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老爺子點了點頭:
“普通人就是花花草草,權貴就是雜草,修行者便是野兔子。依我看來,普通人、權貴和修行者之間的相處模式,就得像我園林中這麽來。”
“給修行者一個囚籠,不能讓他們肆意的進入普通人的世界,但也得給他們一定的自由,當世俗界的權貴不怎麽像話的時候,有修行者震懾他們,權貴們也會遵守規矩。”
陸晨若有所悟。
老爺子接着說道:
“事實上,我在海城這六十年,大概就是這麽做的,我不刻意的打壓修行者,也不刻意的打壓權貴,隻是維系住兩者之間的平衡,那樣普通的百姓才會生活在一個相對平和的環境之中。”
“孔老夫子說,達則兼濟天下,我魏神通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僅僅是兼濟一下海城,不過小陸你以後若是能做得比你父親更優秀,一言而爲天下法,我倒是希望你能把老頭子我這理念傳向整個華夏九州大地,那便是億萬生民之幸,國家之幸。”
陸晨想了想,拱手道:
“老爺子,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
告别老爺子後,魏公子将陸晨送出魏家老宅。
兩人站在門口,魏公子說道:
“陸兄,你既然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以後我隻希望無論如何,也不要辱了魏神通這三個字,也希望老爺子的‘真武七重天’,能在你身上,綻放出本就該屬于它的神采。”
陸晨正色道:
“願以性命承擔。”
魏公子說道:
“陸兄爲人我還是信得過的、對了……你是不是要啓程去江東,赴半月後與南宮家的家主南宮仆射的西子湖約戰?”
陸晨點了點頭。
魏公子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明豔絕麗,風情萬種。
“陸兄,恰好我也打算去江東遊曆一番,我魏家在江東也有些産業需要管理,到時候,我們便通行吧,陸兄在江東有什麽事情的話,也可以來找我,彼此間也有些照應。”
魏公子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陸晨自是不好拒絕,隻得同意。
……
第二天,陸晨起了個大早,去詩清集團找夏詩清。
卻被告知夏詩清并不在詩清集團,而是在夏式集團總部那裏。
陸晨便往夏式集團總部趕。
他要去跟夏詩清解釋清楚,那天的事兒,絕不是她想的那樣。
他跟趙有容絕對是清白的。
絕不可能背着她真跟趙有容滾被單。
這些天,夏詩清基本都是兩個地方跑,且工作重心,主要還是放在夏式集團那邊。
正在整改整個夏式集團。
這是個面臨諸多阻力、會得罪許多人的工作。
到了夏式集團總部,陸晨說要找夏詩清,卻被公司的前台攔住,不讓他見。
詩清集團的人都認識他,夏式集團這邊,卻是沒人認識他。
前台就一句話,你說你認識夏總,那你就給夏總打電話,陸晨無奈。
夏詩清現在壓根不接他電話好吧。
僵持一陣,眼看前台就要叫保安趕人了,陸晨終于發現一熟人。
是個三十歲左近,妩媚冷豔的女人。
推開了旋轉門,緩步走入大廳。
“蔡姨!”
陸晨連忙叫道。
這個女人,正是陸晨那便宜丈母娘,因爲一些意外,真被他摸---過--屁--股的蔡言芝。
蔡言芝發現是陸晨,冷聲道:
“喂,你小子怎麽在這兒?”
“我來找詩清啊。”
陸晨說。
蔡言芝冷笑道:
“小子,你臉皮真厚啊,被這詩清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現在還有臉來找她?拿詩清當什麽人了?你走吧,她是不會見你的。”
“蔡姨,我真是冤枉的。您老人家就大發慈悲,放我進去吧。”
陸晨哭喪着臉。
“老人家?”
蔡言芝眼神一冷,“我很老麽?”
“哪裏哪裏,蔡姨您二八年華、貌美如花……”
陸晨連忙道。
蔡言芝臉頰微紅,嗔了他一眼: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麽了?”
她眼瞳蘊着冷色:
“你走吧,我是不會讓你見詩清的。”
“我就不走。”
陸晨撇撇嘴:
“蔡姨,你要不讓我見詩清,我就滿地打滾。”
蔡言芝冷笑道:
“好啊,你滾吧。”
陸晨:“……”
他眼珠一轉,說道:
“蔡姨,你要不讓我見詩清,我就把我們的事情抖出來了。”
他這話說的有點大聲,夏式集團大廳中來往人員衆多,頓時吸引出不少目光。
蔡言芝怒聲道:
“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我跟你能有什麽事情?”
陸晨看着她,眼睛微眯着,怎麽看怎麽猥瑣。
然後輕輕吐出兩個字,用蔡言芝才聽得到的聲音:
“屁-股。”
蔡言芝那張妩媚冷豔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紅,嬌豔欲滴,不可方物。
這個梗,陸晨懂,她自然也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