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功勞,甯某人一定禀告洪玄機門主,爲諸位請功!”
甯道奇看着一衆道修,淡笑着說。
“甯先生,還是您指揮得當!”
“嘿嘿,甯先生,陸晨此獠,可真是狗膽包天,不過是一介散修,居然敢挑釁我洪門?他不死誰死?就是不能親眼看着他死,頗爲遺憾。”
“嘿嘿,甯先生,就這麽殺掉此獠,倒是有些便宜了他,也就是我們不方面露面,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再送他歸西。”
甯道奇身邊幾個道修議論着,眼裏神色,又是得意,又是猖狂,又是歹毒。
就在此時——
卻聽到一聲爆喝。
如雷霆震怒,似洪鍾大呂。
“爾等宵小,蠅營狗苟之輩,吃我一劍!”
聲音清越,如龍虎咆哮。
甯先生等人,身體一僵,臉色大變,如遭雷擊。
突然——
便有一道劍氣,橫亘而來。
如白虹貫日。
如彗星襲月。
如倉鷹擊于殿上。
這一道劍氣,分化成了八道。
淩厲絕倫,霸氣暴虐,斬向甯道奇等八人。
……
這八道劍氣,如從平地禦風起,又似九天飒沓來。
甯道奇等八人,原本志得意滿,此刻瞬間就命懸一線。
有四個修爲稍微淺薄,隻是初入陰神境的道家真人(等同于先天第一境宗師),猝不及防,竟是被這道劍氣攔腰而斬。
鮮血腸子流了滿地,冒着白騰騰的熱氣。
被腰斬之後,他們卻不能即刻死去。
哀嚎着,蠕動着,慘不忍睹。
其他四人——
有三個修爲是在陰神第二境,反應倒算快,都是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這一道絕命劍氣。
隻是身體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
有個倒黴的家夥,竟是被劍氣割掉了凸起的鼻子,鼻血如小噴泉般狂湧而出。
他捂着鼻子,嗷嗷慘叫,就像是在殺豬。
唯有甯道奇,頗有門道。
隻屈指一彈,就驅散了身邊這道劍芒。
他眼眸幽冷,身上道袍無風而動,怒喝道:
“何方宵小,竟敢在本尊面前造次?”
就在此時,一道挺拔身影緩步走入古廟之内。
此人腰胯兩把古劍,身上劍意沸騰,眼神清冷,隻如千年之雪。
感受到如此澎湃淩絕的劍意,甯道奇悚然一驚,結巴道:
“你……閣下是?”
“陸晨。”
陸晨緩步走到甯道奇面前,眼神淡漠。
“你……你竟是沒死?”
甯道奇震驚駭然。
他明明用“血紋鋼針”,刺破了此獠心髒的啊。
怎麽這家夥會什麽事情都沒有?
還有——此人不是正在東湖跟趙無忌生死決戰麽?
難不成,趙無忌已經被他斬殺?
陸晨沒有回答他。
顯然連多跟他說一個字都欠奉。
他比起了一根手指。
“豎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甯道奇冷聲道。
他總覺得,陸晨看着他的眼神極爲蔑視。
似乎他甯道奇不是陰神第三境圓滿的道家大真人。
而隻是一條卑微的爬蟲。
“一劍。”
陸晨冷冷說道:
“我隻出一劍,取你狗命。”
這句話,徹底将甯道奇激怒。
他指着陸晨,手指發抖,破口大罵:
“黃口小兒,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辱我?”
他暴怒,目眦盡裂,眼眸血紅。
“我不是在羞辱你,你也配讓我羞辱?我隻是在告訴你,一個馬上就會發生的事實。”
陸晨背負雙手,緩緩朝他走去。
“給我上,殺了他!”
甯道奇指揮身邊四個道修。
四人對視一眼,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靈力沸騰,接着都掏出一張道家符箓,往上面噴出一口心尖熱血。
符箓迎風見長,不過頃刻,四道符箓上面火芒沸騰,化作四道飛火流星,砸向陸晨。
這乃是道家真人以符箓之術,虛空引火的神通手段。
符箓的火,也不是一般凡火,而是道家離火,溫度極高,怕是有五六千度,火焰是都是白色的。
“區區離火,也能傷我?”
陸晨眼神不屑,雙眼劍意彌漫,也不見如何動作,便有四道劍氣離體而發,頃刻之間,便将四道符箓絞殺成齑粉。
接着又是四道劍氣橫亘而出,如彗星襲月般,向着四人劈斬而去。
下一刻——
這四個道家真人身體全都一僵,看着陸晨,眼神都變得無比古怪。
陸晨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那麽背負着雙手,從他們身邊走過,繼續往甯道奇走去。
噗噗噗噗——
接連四聲噗響。
這四人的脖頸處,都出現了一道紅線。
紅線倏得張開,便有血霧噴湧而出。
咚咚咚咚——
緊接着,這四人的腦袋,便從自己脖子上分離,掉在了地上,發出咕噜咕噜的滾動聲。
接着四具狂噴鮮血的無頭屍身,也漸次倒在地上,身體四肢還在無意識的掙紮和痙攣。
他們的眼珠全都凸起,顯然死不瞑目。
甯道奇大駭!
此人的劍意之盛,劍氣之強——他生平未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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