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連忙告饒,說媳婦兒大庭廣衆之下,嘛呢,謀殺親夫啊?
夏玲珑那婆娘雖然是你堂姐,可她也忒過分了,居然在背後挑撥離間。
你知道的,我最煩這些綠-茶-婊,還有那聶長風,仗着有點小錢,鼻孔都快瞪到了天上,我不怼他怼誰?
夏詩清沒好氣道,姓陸的,本小姐氣得不是這個!你陸小爺厲害啊,當着自己媳婦兒的面,也敢調戲美女,不掐你掐誰,看我不掐死你……
陸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媳婦兒是吃醋。
這種時候,就不能解釋。
越解釋她就會越生氣。
所以陸晨果斷認慫。
安啦安啦,我錯了,再也不敢啦之類。
夏詩清見他認慫這麽幹脆,也就饒了他。
她眼珠一轉:“喂,本小姐走累了,你背我!”
“自己沒長腿啊,居然叫我背你,很過分有木有。”
陸晨翻白眼。
“背不背?”
夏詩清沒好氣道。
“呵呵哒,威脅我啊,想我陸晨,大好男兒,七尺昂藏,逆風都能尿三千丈……能受你一小娘皮擺布?”
陸晨微眯着眼,很有骨氣的說道:
“背就背。”
說完蹲下來,将她背着。
夏詩清哈哈大笑,小腦袋枕在他肩上,丹鳳眸子眯成了月牙兒。
“喂,媳婦兒……”
“有屁快放……”
“你屁股肉好多……”
“你……”
“安啦,叫聲老公來聽聽!”
“老公公!”
“你大爺!”
夏詩清繼續笑,哈哈大笑。
什麽賢良淑德啦,什麽溫婉可人啦,什麽大家閨秀笑不露齒啦,見鬼去吧。
在他面前,她可以不在乎這些的。
可以放肆的笑,也可以放肆的哭。
她唇角微翹,眼瞳裏閃爍着明媚的微光。
她哼起了一首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隻要有你陪
蟲兒飛
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隻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
黃浦江邊的小道。
很長很長。
西邊的太陽是橘紅色,從背後投射過來,地上的影子很長很長。
歲月變得很好很好。
她就想這麽一直讓他背着走下去。
走很久很久。
一輩子那麽久。
……
兩人去菜市場買了些菜,又去超市買了兩瓶紅酒。
陸晨掏的錢,沒買貴的,就普通的長城幹紅,兩瓶酒加起來不到三百。
接着便回别墅。
陸晨這榆木腦袋突然開了竅,要跟夏詩清一起吃燭光晚餐。
反正又不用自己動手,夏詩清隻管吃,肯定同意啦。
至于酒後亂性什麽的——
夏詩清肯定放心陸晨的人品。
再者,哪怕真的發生什麽,她也不會真的生氣,隻是會有些遺憾。
她還是想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保留,留到兩人的新婚之夜。
隻是陸晨這小子吧,一直不跟她求婚。
她是女孩子啊,總不能主動開口說喂你這臭小子幹嘛還不跟我求婚之類的。
那她夏詩清還要不要面子啦。
她還沒到恨嫁的程度。
她跟陸晨年紀都不算大,算虛歲也才二十四。
還有許多時間可以慢慢經營他們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回到别墅,陸晨便先自去廚房忙活。
夏詩清叫嚷着要給陸晨打下手。
在夏總裁将一個手臂粗的蘿蔔削成指頭細、且還不小心把手指劃傷後,陸晨二話不說就把她趕了出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
夏詩清就屬于那種智商奇高但動手能力極差的人。
陸晨也不覺得一大男人下廚有什麽丢人。
君子遠庖廚什麽的,純粹是無聊的大男人主義者,搗鼓出來的狗屁玩意兒,他不信這個。
……
陸晨廚藝自然是極好的。
因爲就兩個人吃——趙有容和蘇嫣然這倆電燈泡已經被陸晨趕跑,勒令她倆十點前都不準回來。
陸晨沒做多少菜。
一份蒜蓉生蚝,一份烤龍蝦,兩份西冷牛排,一份西紅柿湯。
夠他們兩人吃。
“好香啊。”
夏總裁今兒從早上八點開始陪陸晨瘋到了現在的晚上七點,就中午兩人在路邊攤吃了點東西,早就餓得不行。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西式大餐,食指大動,就要下手抓。
陸晨拿起刀叉給了她一下,沒好氣道:“洗手去。”
夏總裁白了他一眼。
“兇巴巴,哼!”
她哼了一聲,還是乖乖去洗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