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所有的癌細胞,全數清除,才能治愈。
精确到單獨的細胞,現代醫學絕對做不到。
陸晨可以。
他集中精神研究脈象。
病變組織的清除,牽扯到微觀層面。
所謂外感天地,内感神藏。
這個神藏,指的便是我們身體内部的微觀世界。
在進入先天之境前,要治療陳宣君丈夫身上的病,陸晨或許力有不逮。
但成功突破境界後,許多神通妙法随之領悟,倒是可以嘗試嘗試。
十八九穩不敢說。
但至少有個六七成的把握把陳宣君丈夫的肺癌治好,便是治不好,給他續命個五年七載,絕不是問題。
“陸先生,怎麽樣了?”
見陸晨沒有再把脈,陳宣君小心翼翼的問。
陸晨正想開口,叫她不用擔心,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接着,病房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大幫人。
一個帶着眼鏡、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眼神倨傲、滿身頤指氣使之氣,顯然身居高位。
身後跟着幾個醫生,接着就是那個張護士。
最後面,則是另一幫人。
一個臉色蒼白有病态的老者,帶着幾個随從,另外就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氣血旺盛,精氣逼人,陸晨淡淡掃了一眼,驚疑了一聲。
這中年人,身上帶着股軍人獨有的鐵血殺伐氣。
肯定是個身居高位的軍官。
它本身就是出身部隊,感覺不會出錯。
“誰是陳宣君?”
白大褂中年人進門,冷聲問道。
“副院長,我就是。”
陳宣君連忙道。
陸晨瞥了一眼他的胸牌。
此人叫陳濟世,職位是長征醫院的副院長。
他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在新聞上看到過此人,似乎是海城腫瘤領域最大的權威。
“我叫張護士長通知你換換病房,你爲什麽不換?”
陳濟世滿臉恚怒,“你這小女娃娃,怎麽如此不懂事?你可知道要住進這間病房的是誰?那可是周淮山周師長的父親,周師長可是爲國家立過大功的人。你把病房讓給他又怎麽了?難道周師長的父親還沒有你丈夫金貴?”
“就是,陳小姐,你丈夫不過是個普通人,能跟周師長這種爲國立過大功的人比?”
“哼,依我看,你丈夫病入膏肓、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都是問題,還治什麽啊,幹脆領回家等死的了,省的浪費國家的醫療資源。”
陳濟世說完,他身後幾個年輕醫生跟着嘲諷。
“這……”
陳宣君聽了,嬌軀微顫,臉色頓白。
陳濟世冷聲道:“陳小姐,今天這病房,你換要換,不換也得換。你要不換,我就把你趕出醫院。”
“我……”
在陳濟世的官威之下,陳宣君臉色發白,支支吾吾,吓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此時,卻響起一陣笑聲。
笑得是陸晨。
他笑得很開心,露出兩排雪白牙齒。
陳濟世怒不可遏,指着陸晨:“你是哪家的黃口小兒,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就是,你這年輕人,好不懂禮數,這麽沒分寸,我們陳院長在訓話,你笑什麽?”
“小子,你信不信再笑就把你趕出去!”
幾個年輕醫生大罵。
而那個臉上有病态的老者、還有扶着他的那個強悍中年人周師長,目光也定在了陸晨身上,隐有冷意。
陸晨無動于衷。
“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可惜我肚子不大,容不得此等難容之事。”
他聲音清冷。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麽?”
陳濟世罵道。
“胡說八道?”
陸晨眯着眼,“你就是那什麽周淮山周師長吧。”
他指着那個氣場強大的中年人:“後來那老頭兒應該是你爹。我就納悶了,你爹的命是命,陳姐姐丈夫的命,怎麽就不是命?”
“大家都是倆肩膀扛一腦袋,你爹也沒比人多了什麽零件,憑什麽就比陳姐姐丈夫金貴?這個病房,陳姐姐是先到,你有什麽資格讓她讓出來?”
“還有你……陳濟世對吧?狗屁!真是白瞎你爹給你取了個懸壺濟世的名字。醫者父母心,你個當醫生的,不好好救死扶傷,見這個權貴高官,就恨不得拿舌頭去舔别人——****——兒——你就不覺着惡心?”
“你——”
陳濟世氣得,身體發抖。
他身後,傳來冷哼。
“怎麽說話的?”
周淮山周師長身邊一個年輕警衛指着陸晨,眼裏殺氣浮現,整間病房的空氣都冷冽了幾分。
陸晨淡聲道:“怎麽,還想揍我?”
“揍你就揍你!”
青年怒發沖冠,就要上前。
周淮山卻是擺擺手,說道:“不可莽撞。”
他看着陸晨,“小兄弟,你說的不錯,人人平等嘛。我周淮山确實不應該擁有更多的特權。不過特護病房一般都是爲高幹準備的……你們實在不肯讓,那也是你們的權利。但什麽事,都可以商量嘛,要不這樣,你們把病房讓給我,我補償你們一筆錢,再吩咐陳院長,一定給你們配備最好的醫生。”
陸晨笑了笑:“你很有錢麽?據說所知,咱國家一個少将師長,一個月津貼不過九千三百塊。你能補償我多少?太少了,我瞧不上。多了吧,你又拿不出來。當然……不排除你私底下貪污受賄的情況……不過你敢拿出來用麽?”
“你……”
周淮山氣得,“你這年輕人,往我身上潑什麽髒水?怎麽這麽冥頑不甯?簡直是在胡攪蠻纏!”
“師長,跟他個黃口小兒費什麽話,幹脆教訓一頓,扔出去得了!”
警衛冷聲道。
周淮山擺擺手制止。
這麽多人看着,傳出去的話,影響不好。
“周師長,您放心,這事兒我來辦。”
陳濟世臉上笑容陰冷,看着陳宣君:“陳小姐,你可想好了,今天你要不讓,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公立醫院,我是沒辦法把你趕出去,不過你丈夫命懸一線,現在可是全憑我陳濟世的醫術在吊着命,真把我得罪了……你覺得你丈夫還能活多久?”
“這……”
陳宣君臉色頓時煞白。
陳濟世是整個江州最好的腫瘤科權威。
他要是不給自己丈夫開藥方,而是換一個水平一般的醫生,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歎了口氣,就要服軟。
陸晨擺了擺手,示意此事交給他來處理。
“陳濟世,你覺得你的醫術很厲害?”
他冷冷一笑,“還敢這麽露骨的威脅病人家屬,我看你是把醫德這兩個字都塞進屁——股——裏去了,憑你這小人做派,也敢自稱什麽名醫,簡直是侮辱醫者這兩個字。怪不得這倆年醫患關系這麽不好,就是因爲有你這種醜陋肮髒的老鼠屎。”
“你——”
陳濟世氣得不行,“黃口小兒,你在這放什麽狗屁?我陳濟世不是名醫,難道你是?看你年紀輕輕,恐怕連醫書上的字都認不完吧!”
“蒼髯匹夫,我還真是。”
陸晨目光淡然,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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