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絕世劍意的字帖,再加上千古第一帖的藝術價值……能賣到什麽樣的價格?恐怕隻有老天才知道。”
修行者中,有幾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跟着說道。
這幾人,都算是東南修行界的大佬。
聲望很高。
他們不僅懂書法,還懂得劍法。
看出了陸晨這幅《男兒殺人歌》中,蘊含一套無比玄奧瑰奇的劍法。
衆人紛紛議論。
各大官員富豪學者,看着剛剛出世的《青蓮殺人歌》帖,眼裏都流露出濃濃渴望。
要是能把這幅字帖,買回家珍藏,對他們來說,那得是多大榮幸?
而那些個原本對書法沒什麽興趣的修行者們,看着這幅《男兒殺人歌》,也是滿眼熾熱。
《男兒殺人歌》,可不僅僅是單純的字帖。
而是蘊着劍道的無上真意。
若能把這幅字帖,買回門派,供門派劍修參悟瞻仰,那對門派實力是多大的提升?
此帖價值,無法估量。
……
“陸先生,不知道您可否将此帖的拍賣權交給鄙人來處理?陸先生請放心,鄙人一定竭盡全力,讓這幅帖子賣到他該有的身價。”
“拍賣所得,鄙人代表的勢力,也隻收取百分之十的費用,其餘款項,将全數歸陸先生所有。”
正在此時,一個身着複古式長袍的中年人,出現在會場之中。
中年人樣貌儒雅,眉宇間,卻隐隐有些邪魅之氣。
陸晨這幅字帖,本來是作爲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前的點綴,用來助興。
先前估計,他寫的再好,也就買個幾百萬。
幾百萬雖說不少,但相對于這次慈善拍賣會三百億的體量,便不算什麽。
現在——
情況又截然不同。
這幅《男兒殺人歌》,差不多是書法界公認的千古第一帖。
且還蘊含着一套絕世劍法。
無論是普通富豪,還是修行者,都會對這幅《男兒殺人歌》産生濃厚的興趣。
那能賣多少錢?
肯定不是幾百萬,甚至不是幾千萬。
而是幾億。
甚至可能突破十億。
怕會一躍成爲此次慈善拍賣會最名貴的拍賣品。
自然不能太草率處理。
這個中年人,想必就是慈善拍賣會的組織者。
“你是……”
陸晨問道。
“陸先生,鄙人鄭鴻,便是此次慈善拍賣會的負責人。”
中年人拱手道。
“鄭先生?”
陸晨眯着眼,“鄭先生想要我這幅字的拍賣權,倒是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鄭鴻笑道:
“陸先生盡管提。”
陸晨淡聲道:
“我想知道鄭先生的來路,你屬于什麽勢力或者組織?我不可能跟來路不明的勢力合作。”
鄭鴻聞言,眼瞳一縮:
“陸先生今日當真是雄姿英發、大殺四方,盡顯英雄本色。不過請恕鄭某冒犯,憑陸先生的修爲,怕是沒有資格知道我的來路。”
“哦?”
陸晨冷聲道: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鄭鴻眯着眼:
“那鄭某人就得重新評估一下陸先生您的來路了,陸先生這麽試探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陸晨淡聲道:
“鄭先生說的話,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鄭鴻冷聲道:
“這艘遊輪上,有些不請自來的‘客人’,鄭某爲了大家的安全,隻得探了探他們底。”
“這些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全都來自于華夏軍區的龍魂大隊,鄭某十分納悶,我們辦這個慈善拍賣會,爲了表示對華夏國家力量的尊重,還專門跑到了公海上,卻有這麽多公門之人出現在了這裏?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問題,鄭某一直想太明白,不知道陸先生可否爲我釋疑?或者說,我該稱呼陸先生爲‘龍魂’?”
陸晨眼瞳一縮。
鄭鴻寒聲道:“陸先生,我們這次拍賣會的拍賣品,來路全都有迹可循,符合國際法,背後牽扯到歐美許多大富豪和大世家。”
“再者這裏是公海,哪怕你們是華夏的軍人,也沒有任何權利,命令我們做任何事情。陸先生若還有什麽疑問,鄙人倒是可以找一本《國際公約》,跟陸先生講一講道理。”
陸晨冷聲道:
“鄭先生,這個你放心,我們身爲華夏軍人,當然不可能觸犯任何國際公約,既然是拍賣會,私人可以買,我們代表的國家,自然也可以買。鄭先生總不能因爲我們的身份,就不賣給我們吧?”
“隻要你們出得起錢,賣給誰不是賣?”
鄭鴻很是無所謂。
潛台詞很明顯——就怕你們買不起。
……
确實買不起。
上面隻給了五十個億的經費。
這次慈善拍賣會那批國寶文物的價值,總價預估在三百個億。
五十個億,隻能買回去六分之一。
這顯然離上面下達的至少一半的指标,差距弗遠。
“小子,就你們那點錢,能買幾個物件?”
鄭鴻滿臉不屑:
“龍魂,你這次栽定了,别以爲你入伍六年,完美完成兩百八十一次任務有多了不起。”
“那是你沒有遇到真正厲害的對手。你要是孫猴子,我便是如來佛祖,任你有千般變化,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鄭鴻這番話,就差直接告訴陸晨,老子掌握了你們所有的信息,老子背後的組織和勢力,不是你們華夏軍方能夠惹得起的。
“那可不一定。”
陸晨笑了笑。
“你……”
鄭鴻還待嘲笑,陸晨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了主席台前,拿起了話筒:
“諸位,我這幅字不打算交給主辦方,諸位若是想要,回頭再來聯系我。”
他說完,便坐回了台下。
衆人紛紛不解,不過字帖是陸晨寫的,怎麽賣也是他說了算。
看這架勢,應該是陸先生跟主辦方沒有談好?
不過沒關系,有心想要這幅字帖的人,等拍賣會結束了,再找陸先生購買就是。
陸晨順便給邬廷芳、白玉蘭等人發出了訊号。
既然已經暴露,再潛伏就沒有任何意義。
邬廷芳、白玉蘭等人看到了陸晨發出的訊号,臉色全都一變,聽他的命令,聚集在了一起。
“大小姐,居然早就被發現了,現在怎麽辦?”
白玉蘭問邬廷芳。
邬廷芳皺着眉頭:
“想不到所有行動,全都暴露在對面的眼皮子底下,這次任務應該是失敗了。”
“就是不知道師父還有沒有辦法?”
葉無歡說道。
“陸晨那小子又不是真正的神仙,怎麽可能還能完成任務?現在的局面,咱絕對不能動手,要不然後果比任務失敗還嚴重得多。”
孫耀陽冷聲說道。
臉上卻沒有任何任務失敗的頹喪。
他可以甩鍋啊。
本來這次行動是他指揮。
但陸晨亮了龍牌,把他的指揮權奪了過去,那任務失敗關系就跟他不大。
上面若是指責,他就可以這麽說:
本來我指揮肯定可以完成任務,但是陸晨一來就搶了我的指揮權,這小子驕傲自大、行事莽撞才導緻任務失敗。
既可以打壓陸晨,又可以撇清關系。
他巴不得任務失敗。
“哎,看來我七組的金身要被打破了,丢人啊。”
白玉蘭很是郁悶。
七組其他成員也滿臉頹喪。
任務失敗,都要受到懲罰,這倒是其次。
不能讓這批國寶文物回到祖**親的懷抱,身爲軍人,怎會不覺得恥辱?
更何況——
自打陸晨接手七組以後,帶着他們執行了兩百八十一次任務,無一失敗。
七組也一躍成爲龍魂、龍牙、龍隐三個大隊中的第一小組。
七組成員,走路都可以鼻孔朝天,見誰都敢怼。
什麽中隊長、大隊長、縱隊司令,都要給他們七組面子。
大戰用我,用我必勝。
每次任務都可以完美完成,這便是他們七組的驕傲,是他們的金身。
想不到這次卻以這麽屈辱的方式翻了船。
七組成員,也不覺得陸晨帶着他們完成這次任務。
對面準備太充分。
現在隻能拿錢買。
陸晨又不是真的神仙,從哪兒變得出兩百多億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