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的箭術,絕對百步穿楊……這姓陸的拿什麽跟他比?他敢跟琅琊比麽?”
“艾利克斯有英倫皇室血統……高爾夫球本來就發源自英國……艾利克斯的高爾夫球技術,也有國際最頂尖的職業水準,不去參加比賽,隻是因爲艾利克斯家室太過優渥,不需要參加比賽賺獎金……”
“高爾夫球是貴族的運動,這個鄉巴佬怎麽可能會?哼,我猜他沒膽子跟艾利克斯賭的。”
“趙磐應該是我們這幫人中智商最高的,大學時候他的圍棋就壓得我們所有同學沒有脾氣,十三歲的他就曾經在‘弈城平台’下赢過韓國的國手……”
“你們或許不知道吧,趙磐還是聶棋聖的徒弟,現在國際圍棋界排名第一的柯傑,都要叫他一聲師兄……據說柯傑跟趙磐下過十三盤棋,隻赢了兩把……要不是趙磐将精力放在了經商上面,現在國際第一棋手,怕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小師弟柯傑……”
“趙磐的圍棋登峰造極,堪稱國士,這姓陸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圍棋的樣子,他怎麽敢賭?”
圍觀者們議論到了這裏,都看着陸晨,看他會如何抉擇。
賭,必輸。
不賭,陳琅琊、艾利克斯、趙磐這三位天驕便不會服氣,以後絕對會想盡千方百計,阻止夏詩清嫁給他。
且夏詩清還極有可能因爲此事,徹底跟自己的老同學鬧僵,損失大量的社會資源和人脈。
最爲關鍵,是這小子得跟陳琅琊、艾利克斯、趙磐三人認慫低頭,才能脫身。
“喂,你們三個,還要不要臉了?”
蘇嫣然很是氣憤的看着陳琅琊、艾利克斯、陳磐三人:
“你們三個,拿自己最擅長的方面跟陸哥哥比,那你們怎麽不跟陸哥哥比格鬥啊?”
陳琅琊說道:“嫣然,這小子要娶詩清,就得證明比我們所有人都優秀,我知道這賭約不算公平,但他想娶詩清,對我們又公平了麽?”
蘇嫣然知道陳琅琊是在強詞奪理,還想争辯。
陸晨卻是擺擺手:
“嫣然妹子,不用多說,無恥的人永遠不會缺乏借口,我答應他們。”
他笑了笑,看着陳琅琊、艾利克斯、趙磐三人:
“事實上,我這人最喜歡的便是在别人最擅長方面将他碾壓了,因爲隻有這樣,才能帶給我那麽一丁點成就感。生活很無聊,小爺很寂寞,我隻希望,你們仨棒槌,真有吹得那麽厲害,能帶給我一丁點壓力。”
陸晨眼神輕蔑。
壓根沒把這仨放在眼裏。
天驕?
狗屁。
在他眼裏,他們都是蟲子。
話音落下,衆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想憋着,沒憋住。
化作哄堂大笑。
“喂,有沒有搞錯,小子是失了智吧……”
“你知不知道琅琊的箭術是什麽段位,艾利克斯的高爾夫球是什麽級别,更别說趙磐可是圍棋界的頂尖國手……”
“你吹牛前能不能打一打草稿?”
“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挑釁的是這個世界最頂尖最絕頂的天才?”
嘲笑聲此起彼伏,極爲刺耳。
陳琅琊、艾利克斯、趙磐三人,面臨陸晨如此挑釁,哪裏忍得住,全都眼瞳血紅,就要發飙。
“不用忙着生氣。”
陸晨微眯着眼:
“小爺是不是吹牛,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不過既然是賭鬥,那肯定要有賭注。”
他看着陳琅琊、艾利克斯、趙磐等三人:
“我跟你們賭,一局一個億,另外再加個添頭,誰輸了就得跪下給對方當孫子。”
他現在真的缺錢。
四天後上遊輪買黑靈魔芋,需要至少三個億。
眼前這群棒槌看起來挺有錢,又非要跟他賭這賭那。
不狠狠賺他們一筆,陸晨覺得自己對不起黨和國家,對不起偉大領袖。
三人對視一眼,哪裏把陸晨的威脅放在心上。
“小子,你是想虛張聲勢,吓退我們?”
陳琅琊哈哈大笑:
“一個億而已,對我們來說,算得了什麽?行行行,我們答應你,等着叫爸爸吧。”
“小子,你怕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子,你這點道行,還想跟我們玩空城計?”
艾利克斯和趙磐也是滿臉不屑。
“廢話真多。”
陸晨指着陳琅琊,“看你最猖狂,就從你開始吧。”
……
衆人到了數百米外的射箭場。
陳琅琊接過一張極爲精密的反曲弓,開始調弦。
陸晨也拿過一張。
反曲弓,由複合材料制成,箭加裝了镞還有羽翼,提高了穿透力和穩性。
由弓把、弓面及一對頂端帶環扣的彈-性弓翼組成。
弓上可安裝可調箭台、各種可扭動的按紐、扣點、剪床和可使用一個發出聲音的、或看得見的張弓指示器。
是比賽專用弓。
陸晨握着,卻是微微皺眉。
有些不适應。
他當然會玩兒弓。
不過都是玩兒的傳統弓,像這種現代弓,他從來沒有接觸過。
“小子,你怎麽不調弦?”
陳琅琊冷聲道。
“我不會調。”
陸晨說。
區别于傳統弓,現代反曲弓,構架精密,大大提高了瞄準的準确度,降低了使用門檻。
但也因爲如此,弓的性能就顯得極爲重要。
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人”的作用。
這不是陸晨追求的。
武者,從不迷信任何機械。
隻信任自己的身體。
他連槍都極爲抵制,更别說現代反曲弓。
“我不會調。”
此話一出,陳琅琊實在沒忍住。
他哈哈大笑:
“姓陸的,你他-媽能不能再逗一點?”
“弓都不會調,你還敢答應跟我比箭術,還敢口出狂言要吊打我?你他-媽憑什麽啊?”
陸晨沒有回應。
而是開始拆。
他把反曲弓上的調箭台、按鈕、張弓指示器,全都拆了下來。
壓根不需要這些輔助瞄準的東西。
這些東西,不僅不能帶給他幫助,反而會影響他的發揮。
“這些輔助瞄準的玩意兒,虛頭巴腦,華而不實,我不需要。”
陸晨說。
陳琅琊聽着,笑得更加大聲。
有沒有搞錯啊。
這小子居然把瞄準器都拆了……那豈不就是成了一土弓?
土弓跟現代反曲弓比準度?
哪怕是他,最頂尖的箭手,也沒有信心拿一把土弓戰勝一名拿着反曲弓的二流玩家。
這就跟拿火铳跟狙擊步槍比準度一樣,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産物,拿什麽比啊?
圍觀衆人看着這一幕,那是完全忍不住了,全都瘋狂大笑。
先别說陳琅琊的箭術都多高——
單憑這小子連弓都不會調,妄想用土弓戰勝現代反曲弓,就已經是天大的笑話。
看着這一幕,蘇嫣然和江依依都有些擔心。
唯有夏詩清,無比平靜。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
陸晨說他能夠吊打陳琅琊,那就一定能。
憑什麽?
就憑他是她的爺們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