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甲午試探着說,“弟兄們都在等着你呢,沒有你的龍魂,就跟沒了魂兒一樣……”
“師父,你不在,其他小組就老欺負我們,擱你在時,從來隻有我們欺負他們的份兒啊……”
葉無歡可憐兮兮的說。
“陸晨,你要真能回來,我邬廷芳跟你保證,以後都不逼着你娶我得了吧。”
邬廷芳很是期待的看着陸晨。
看這四人無比期待殷切的眼神,有那麽一瞬間,陸晨就想答應。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很艱難。
但他必須拒絕。
他有一條更長更艱難的路要走。
軍隊的舞台很大,卻已經給不了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乃是登臨絕頂、天下無敵。
隻有強者如雲、宗門林立的修行界,才能給他。
“對不起了,我的戰友們。”
他在心裏默默說。
眼眶也有些濕潤。
“行了,不說這些了,大家能再見,總歸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麽慶祝吧。”
陸晨笑道。
正在此時,卻聽一個動人聲音響起:
“老公,你的戰友們來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這個做女主人的,怎麽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一個身材傲人、容顔絕麗的女子,緩步走入。
到了陸晨身邊坐下,無比親昵得挽住了他的胳膊。
夏詩清。
這一刻,包括陸晨在内,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邬廷芳身上。
怕她炸毛。
“陸晨,她就是你的未婚妻?”
出乎所有人意料,邬廷芳卻沒有表現出很憤怒的樣子,隻是冷冷盯着夏詩清。
陸晨點了點頭。
有些不敢看邬廷芳此刻的眼睛。
“夏詩清,我這次來海城,除了看看陸晨外,主要目的其實就是想認識你。”
邬廷芳冷聲道。
“邬廷芳小姐,我叫夏詩清,是陸晨的未婚妻,很高興認識你。”
夏詩清淺笑着說。
眉宇間,并沒有多少挑釁意味。
将一個女主人該有的雍容和大度,展現得淋漓盡緻。
“夏詩清,我覺得你配不上陸郎。”
邬廷芳直接說道。
“哪點配不上?”
夏詩清争鋒相對。
“哪點都配不上。”
邬廷芳直勾勾看着她,“陸郎天生就是要站在世界之巅的男人,你能陪他入死出生?你能陪他浴血奮戰?你能陪他殺人飲血?”
“夏詩清,我調查過你,你是海城夏家的大小姐,夏家雖然有錢,卻在軍隊、在政府沒有太多的人脈,你以後能給陸郎多大的幫助?更别說,你家那些鼠目寸光的親戚們,還根本就瞧不起陸郎。他們才真的是瞎了狗眼,把真龍都能認成草蛇。你配不上陸郎,你的家族更配不上,這就是我邬廷芳想告訴你的。”
她冷冷看着夏詩清:
“我知道陸郎的魅力,他這樣的男人,對任何女人都會有極爲緻命的吸引力,你愛上他,我并不奇怪,但若你真的愛他,就請你就此放手,不要耽擱了陸郎的前程。”
商甲午和白玉蘭等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咋舌。
媽拉個巴子,誰說咱這位大小姐腦袋裏隻有肌肉啊?
她這一番話,連敲帶打,可不知道藏了多少機鋒,費了多少心思。
愛情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玩意兒。
超越科學的第一生産力。
連邬家大小姐都能變身女諸葛了,還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這位夏家的大小姐,又該如何應對?
他們都很好奇。
夏詩清沒有反駁邬廷芳的話。
她說道:“邬廷芳,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夏詩清确實不怎麽配得上陸晨,夏家更是對他做了許多很過分的事情,但這些,跟陸晨娶誰有什麽關系呢?”
“夫妻就是夫妻,我認爲這是一種極爲單純的關系,我喜歡你,你也恰好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你擋風擋雨,我相夫教子。”
“陸晨要做的事情,我夏詩清确實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不過我爲什麽要起作用呢?無論他是要裂土封侯還是要君臨天下,這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要做的,不過是男人累的時候,給他泡一杯暖胃的茶,給他準備一頓溫馨晚餐,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些,我夏詩清都能做到。我正在開始學廚藝,請了全中國最好的廚子在教我,我很聰明,學什麽都快……我能保證自己上的廚房,下得廳堂,再大的場面,隻要陸晨願意帶我去,我夏詩清也給他撐得住,不會丢了自家男人的臉面。”
“我還很會做生意……他盤子扯得再大,隻要需要我的幫助,我都可以把後院給他打理得井井有條,絕不會拖他的後腿。”
“這些,我都可以做到。那麽邬廷芳,你又能做到哪點呢?”
夏詩清淡淡一笑:
“還有最爲關鍵的一點,你怕是沒有弄清楚。那是一切的根本——我喜歡陸晨,他恰好也喜歡我。這樣還不夠麽?”
邬廷芳看着夏詩清。
嘴巴張大。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水霧在她眼瞳中化作氤氲。
她看着陸晨:
“陸郎,你真的要娶這個女人麽?”
陸晨歎了口氣:“廷芳,你知道的,這世上,總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
“那你親口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
邬廷芳看着陸晨。
“你隻要跟我講,這輩子你都不會再看到我。”
兩人對視。
一秒,兩秒,十秒。
陸晨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她。
邬廷芳笑了。
風情萬種。
她看着夏詩清:
“夏詩清,牌局才剛剛開始呢,你不過赢了第一局,那算得了什麽?咱們走着瞧就好。”
她起身便走。
商甲午等人想留她,她回過頭來:
“放心,我沒事。你們就留在這裏吧,陪你們頭兒好好喝幾杯酒,明天再來找我報道。”
她頭也不回,便消失在衆人視線。
“嫂子好!”
“師娘好!”
她一走,白玉蘭、葉無歡、商甲午等人連忙問候夏詩清。
夏詩清逐一跟他們打招呼,落落大方,春風化雨。
“賢良淑德……”
商甲午壓低聲音。
“妩媚端莊……”
白玉蘭補充。
“一半像狐狸精,一半像觀世音……”
葉無歡總結。
三人心裏都同時爲某位大小姐祈禱。
這樣的女人,就邬家大小姐那點道行,真的鬥得過?
哥幾個,多日不見,此番重逢,自然是要喝酒。
夏詩清來了,便以女主人的身份,主動幫陸晨張羅,在一品膳堂那裏定了一桌最好的中餐,叫了半箱茅台。
就這一桌,沒個十來萬怕是下不來,不過對夏總裁來說,也就九牛一毛。
唐萌萌和蘇嫣然也被叫上,大家都是年輕人,又都是朋友,一頓飯倒是吃得極爲融洽。
有個小插曲。
譬如葉無歡這小破孩兒跟唐萌萌這小破孩兒卯上了,兩人拼酒。
葉無歡好歹是拜陸晨這酒仙爲師的,哪裏把唐萌萌這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裏。
開喝之前就狂立FLAG,結果幾輪戰罷就被唐萌萌給喝到了桌子底下。
跑廁所狂吐一番,回來已經面如白紙,再不敢提一個酒字。
一行人酒足飯飽,賓客盡歡。
接着唐萌萌便提議大家去泡吧。
陸晨問夏詩清,夏詩清欣然應允。
年輕人嘛,有點夜生活再正常不過。
這裏不是北城區,而是東城區一帶,衆人就近随便找了家酒吧,叫了些啤酒,唐萌萌和蘇嫣然便去舞池跳舞。
陸晨則陪自己老白、商甲午繼續喝。
葉無歡嘛,還沒緩過勁兒,縮在角落抽煙,也就沒人管他。
正喝得高興,卻聽一個聲音大聲叫道:
“喂,你幹什麽,幹嘛摸我屁——股!”
酒吧這種地方,有點碰撞摩擦,極爲正常。
如果是不小心碰到,想必也沒人會說。
但這麽喊了出來,那就說明,一定是摸得極爲過分。
“陸晨,有些不對勁……好像是萌萌和嫣然。”
夏詩清拍了拍有些醉醺醺的陸晨。
陸晨嗯了一聲,招呼着白玉蘭和商甲午走了過去。
發現果然是唐萌萌和蘇嫣然,被一群流裏流氣的家夥圍在中間。
陸晨眼瞳微縮,有了些冷意。
像這種不尊重女性的地痞流氓,哪個地界都有。
沒看到也就罷了,看到了,自然得教他做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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