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輩子,玩過許多娘們兒。
風騷的有。
端莊的有。
清純的有。
狐媚的有。
但絕沒有一個女人,能跟眼前這個女人相比。
她有——
玉環醉酒的妖娆風情。
昭君落雁的端莊妩媚。
西施浣紗的清純窈窕。
貂蟬拜月的媚态天成。
趙天虎并不是一個喜歡拽文的人,也不是一個尊重女性、憐香惜玉的人。
但看到夏詩清楚楚可憐的站在他面前。
哪怕他是個變态,是個神經病。
心裏也忍不住蹦出了傾國傾城四個字。
更是隐隐有些不想傷害她的感覺。
“原來你是夏詩清……”
趙天虎邪邪一笑:“早聽說你跟江依依那娘們兒是海城貴族圈的絕代雙嬌,果然是名不虛傳。江依依那娘們兒以後怕會是我嫂子,那你做我老婆,好像也不錯啊。”
“這美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隻要今晚你陪陪我,我就放過陸晨這傻吊,你這些親戚嘛,以後也是我的親戚,我自然不會爲難他們。”
趙天虎難得的,對一個女人産生了濃烈的興趣。
而不隻是想玩弄她、蹂躏她。
“你……你無恥!”
夏詩清臉頰不由變紅。
趙天虎說的陪陪,又豈是陪陪那麽簡單?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
再者,這家夥的意思,竟是想讓自己嫁給他?
“美人兒,我就是無恥啊,以後你會喜歡我的無恥。”
趙天虎邪邪笑道。
别的女人,哪怕再漂亮,他最多三天就會玩膩。
但他相信,夏詩清他起碼能玩三年。
“趙天虎,你不要太過分!”
顧惜朝站了出來,擋在了夏詩清面前。
“給臉不要臉。”
趙天虎眼神一冷,便有人将顧惜朝一腳踢飛,狠狠按在地上。
“顧惜朝,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本少不要你的命,但你想擋本少的路,怕是太高估你長風的實力。”
趙天虎冷冷一笑。
又看着夏詩清:
“美人兒,自己選吧,要不陪我,要麽我就當着你的面,先把陸晨這傻逼弄殘,再跟這包廂裏所有人好好玩玩,男的給老子吃屎,女的給老子舔雞扒,接着再當着陸晨這傻-逼的面,好好日日你。”
“你……”
此話一出,夏詩清臉色雪白,話都說不出來。
正在此時,卻有一個聲音弱弱說道:“詩清表妹……要不……要不你就答應二公子吧?二公子是青龍會的少主,也不是配不上你!”
竟是蔡英雄。
這位夏家的遠方表親。
夏詩清曾經的鐵杆追求者。
“詩清妹妹……其實二公子也是個很好的選擇,至少比……至少比陸晨這狗吊強幾萬倍吧!”
接着,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竟是夏晚榮,這個平日裏,總是把關心夏詩清的話放在嘴邊的親堂哥。
“詩清,要不你就從了二公子吧……”
“詩清,二公子身份這麽高,你嫁給他,也不算吃虧啊!”
“就是,總不能因爲你和陸晨這狗東西得罪了二公子,把我們都給連累了吧……”
有人開了個頭,其他人也紛紛說了起來。
人嘛,大抵都是這樣。
一個人的無恥是無恥。
一群人的無恥,卻是成了深明大義,成了迫不得已。
夏詩清被推到了風頭浪尖。
千夫所指。
似乎,這件事都是她的錯誤。
怪她過分美麗。
“你……你們……”
夏詩清咬緊嘴唇,有殷紅血液緩慢浸出。
她怎會想到,這些自己家的親戚,竟是會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人真的可以自私到這種地步,無恥到這種程度?
還有陸晨……
他……爲什麽沒有站出來?
難道他以前說的,要保護我的話,都是假的麽?
正在此時——
陸晨終于站了起來。
嘴裏依舊念念有詞。
“3,2,1……”
接着他便笑了起來,跟所有人說道:“十二點啦。”
他笑得很溫潤,很陽光,很淡定。
所有人,包括二公子的人,夏家的第三代子弟,都看着他,完全搞不懂,他想表達什麽。
“趙老二,知道爲什麽先前沒理你麽?”
陸晨眯着眼,溫和眼神終于泛起了一抹冷冽。
“因爲今天……不對,應該是昨天了,是我跟我老婆的第一次約會,我答應過她,不打架不見血。男人嘛,總不能欺騙自己的娘們兒,現在呢,我做到了。”
陸晨溫和一笑。
夏詩清那顆恐懼的心,瞬間安穩。
“原來是這樣……而我竟然懷疑他……夏詩清你可真是該死啊,這樣的你,真的配得上陸晨麽?”
她深深自責。
陸晨接着看着趙天虎,“趙天虎,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欠削?”
“那倒還真沒有。”
趙天虎反問,“怎麽,難不成你還幻想着我削我?”
他捧腹大笑,“小子,你是在講笑話麽?知不知道我帶了多少人多少高手。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鬥?裝逼前,不會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孱孫樣兒?”
陸晨淡聲道:“我沒有興趣跟你打嘴炮。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現在要削你。至于我是什麽人——隻能說,是你惹不起的人。”
趙天虎笑得更加開心。
黑袍老者、雙胞胎武者,一衆保镖,也都在笑,他們也笑得很開心。
夏玲珑、夏晚榮、蔡英雄等人,看着陸晨,眼神幾欲噴火。
媽-的,本來這事怕還有丁點的轉圜餘地。
結果這小子,死到臨頭不自知,到了現在,還敢跟二公子挑釁!
狗-日-的,你他媽不想活,别連累我們啊!
他們在心裏把陸晨罵翻了天。
至于陸晨說的,他能打赢二公子帶的那麽多厲害保镖,他們是壓根不信的。
便是夏詩清,此刻也是無比緊張。
這麽多厲害角色,陸晨——她的男人,會是對手麽?
陸晨沉默着向前。
一邊走,一邊握緊拳頭。
劈啪作響。
黑袍老者悍然硬上。
“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猖狂,去死吧!”
他怒吼。
化作雷霆震怒。
接着深吸一口氣,好似長鲸吞水,胸廓鼓起,接着一拳砸出。
拳風如雷,空氣爆鳴!
無比剛猛撼烈的一拳,好似一發炮彈。
如此沛然的拳勁,别說是腦袋,便是花崗岩,怕也能一拳砸得粉碎。
陸晨沒有理他。
依舊向前。
一步,兩步。
均勻緩慢,無比堅定。
就在黑袍老者的拳頭,距離陸晨腦袋隻有五公分時,他終于有所動作。
腰身半轉,腳步微錯,間不容發,堪堪避過這一拳。
劇烈的拳風,拂面而過,吹得他臉上肌肉一陣扭曲。
陸晨的眼神,卻沒有絲毫不動。
如古井,如幽潭。
他繼續向前,仍舊沒有管黑袍老者。
男人出來混嘛,一定要講信用。
說削你,那就一定要削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