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有早起鍛煉的習慣。
卻發現陸晨早就起來了,而且不知道在哪裏,搞了一輛車。
車是真車,不是啥玩具車遙控車玩具玩具遙控車。
隻是前面還要加上自行兩個字。
挺老式的那種,俗稱二八大杠,蒙着灰塵,顯然格外厚重,那是見證曆史後,沉澱下來的滄桑。
陸晨細心的擦拭。
“喂,你小子抽哪門子風,搞哪兒弄來這麽個老古董?”
趙有容疑惑道。
陸晨一邊擦,一邊說道:“大姐,這不是要去跟我老婆約會麽,我昨晚百度了一下,很多老司機都說,必須得有一輛車,考慮到我的經濟承受能力,好像也就這一款我買得起。”
“也就是說,你要騎着這輛戰車,去跟夏詩清約會?”
趙有容張大嘴巴。
陸晨點了點頭:“你覺得有問題麽?”
趙有容:“你覺得沒有?”
“當然沒有。”
陸晨理所當然道,“趙有容,麻煩你仔細看看咱這車的牌子,鳳凰牌二八杠,知道這是啥麽?擱四十年前,那可是響當當的奢侈品三件套之一,咱國家第一個沖出國門的産品就是這個,啥叫逼格,這就是啊。”
“十三郎,我就喜歡你這麽無恥。”
趙有容沒說啥,唐萌萌倒是聽樂呵了,“這波逼,本小姐給你八十二分,還有十八分,以666的形勢送給你!跟你這車比起來,什麽奧迪R8、法拉利458、蘭博基尼GT啊,都是那天邊的浮雲!”
“還是你懂得欣賞。”
陸晨嘿嘿一笑,“得勒,咱這車是擦幹淨了,各位女俠,小生就此别過,約會去也!”
他說完,當真騎着自己的二八大杠,一路響叮當的往詩清集團騎去。
……
到了地方,陸晨将車停在樓下,跟夏詩清說了聲自己到了,叫她準備下來。
夏詩清平時都是住的公司,很少回去的。
他這陣仗,頓時就引發了圍觀。
“陸家哥哥,您今天這造型,是玩兒的哪出啊?”
“男神,這是什麽新套路?好犀利啊。”
“男神就是男神,騎個自行車都這麽帥!”
詩清集團,别的不多,就是美女多,且大抵都認識陸晨,特别是前台的幾個妹子,見着他之後,都跑出來跟他打招呼。
“妹妹們,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叫複古風,是低調的奢華,我來這裏嘛,自然是接你們夏總的。我們要去約會!”
陸晨嘿嘿笑道,露出兩排大白牙。
倆字,憨厚。
“陸家哥哥,看來最近進展頗爲順利啊,什麽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要不先上船後買票也行,幹脆你跟夏總加緊一點,到時候喜酒和滿月酒一起請得了,咱們也少随一份份子錢。”
陸晨翻了翻白眼:“你們就這麽摳啊,份子錢還能省的了?都提前準備着吧,我踅摸着,我跟你們夏總離結婚也不遠了。”
滴滴。
正在此時,響起了汽車喇叭聲。
衆人循聲望去,同時吓了一跳。
一輛跑車停在了陸晨面前不遠,車那是真好,蘭博基尼GTFOUR,号稱跑車皇後,沒八百萬也有五百萬。
接着一穿着修身風衣、身材颀長的大帥哥從上面走了下來,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笑得很溫潤。
陸晨瞅了一眼,忍不住啐罵道:“靠,又是這騷包家夥。上次虧還沒吃夠啊。”
顧惜朝這狗犢子。
陸晨對他當然沒有好臉色。
開什麽玩笑,哪個男人會對想泡自己老婆的家夥有好臉色?
隻是這小子真如夏詩清所說,算是個謙謙君子,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認識夏詩清也絕對比自己久,十多年那種。
陸晨除了想點馊主意陰陰他,也拿他沒什麽辦法。
總不能直接開揍吧。
講道理,人民警察,講法律的。
“哇哦,陸家哥哥,你的情敵來了!”
“怎麽又是顧惜朝這家夥,臭不要臉,上次摸了趙小姐的屁---股,現在還想來泡我們夏總?”
“就是,他怎麽這麽不要臉啊,我呸!”
“姑娘們看着顧惜朝,卻大抵都是一臉嫌棄的樣子。
顧惜朝臉上肌肉微微抽搐,狠狠盯了陸晨一眼,卻也沒說什麽。
看來是知道了,比嘴皮子,他是怎麽也不可能是陸晨這滾刀肉的對手。
“我那個去,顧大少,又來泡我老婆?”
陸晨沒好氣道。
“怎……怎麽可能!”
顧惜朝狡辯。
“額……難道你是在泡我的?”
陸晨吓了一跳。
“啊?”
顧惜朝很懵。
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嘿嘿,跟你開個玩笑。你好這口我也不好啊。”
陸晨看着他手上的花,“花兒不錯啊,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你……”
顧惜朝氣得,分明就是在說上次自己打賭輸給他吃玫瑰花那次。
他可是記憶猶新的很。
“不用緊張,我不好這口,哪怕味道再好,也不會跟你搶的。”
陸晨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惜朝滿臉黑線。
就在此時,夏詩清下樓了。
看得出來,爲了這次約會,她也是用了心的,化了妝,不是什麽濃妝豔抹,而是淡妝,略施粉黛,清純中透着幾分嬌媚,就足夠惹人遐思。
很樸素的休閑裝,硬生生穿出了缥缈出塵的仙女範兒。
平底鞋也掩蓋不住她修長迷人包裹在牛仔褲下面的小腿,一半是仙女兒,一半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清純與誘惑,并不矛盾、和諧共存。
這就是夏詩清。
一尾鍾天地靈秀的大青鯉。
看着這兩個互相遞白眼的男人,她有些懵。
陸晨這家夥不靠譜慣了,買一輛鳳凰牌二八杠跟她約會雖挺奇葩,還不至于把她吓住,倒是顧惜朝這個家夥,怎麽跑這裏來了?
“惜朝,你怎麽來了?”夏詩清問道。
“詩清,聽你公司的人說你今天我不上班,我看你最近工作也挺累的,所以打算帶你去兜兜風,晚上我還訂了你最喜歡的法國宮廷菜,廚子是你最喜歡的那位弗蘭克大廚,我特地從巴黎将他請過來的,另外還有兩張意大利歌劇的票,也是你最喜歡的莫紮特大師的弄臣……”
顧惜朝捧着玫瑰花,走到夏詩清面前,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陸晨按了按眉心。
顧惜朝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連起來就挺懵逼。
法國宮廷菜,莫紮特的弄臣……什麽玩意兒,很出名麽?
他對堪稱國粹的八大菜系和京劇倒是挺熟。
“這……”夏詩清皺着眉頭。
“顧大帥哥,你怎麽那麽不要臉,當着我的面約我老婆。不過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因爲我老婆早就跟我約好了,今天她一整天就将跟我在一起,你沒聽錯,就是一整天,包括晚上哦。”
陸晨說。
“詩清,你真要跟這小子約會?”
顧惜朝氣得身體發抖。
就在這時,陸晨卻一把抓過了他手中那一大束玫瑰花,屁颠屁颠跑到夏詩清面前,“老婆,送給你花花。”
夏詩清白了陸晨一眼,還是把花接過,講道理,還是挺好看的。
顧惜朝叫道:“喂,姓陸的,這是我買的花!”
“你這人好奇怪哦。”
陸晨白了他一眼,“你說這花是你買的,那你能把他叫答應麽?”
“不能。”
“那不就結了,你怎麽證明是你的?”
陸晨翻了翻白眼。
“你……”
顧惜朝差點吐血。
他是知道陸晨挺無恥,可事實證明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小子比他想象的更要無恥得多!
“安啦安啦,這花好像似乎确實是你的。”
陸晨好像終于良心發現。
“不過……你買這花是要送給誰的?”
“詩清啊。”
顧惜朝叫道。
“那這花兒現在被誰拿着?”陸晨又問。
“詩清啊。”
“那不就結了。”
陸晨用看白癡般目光看着顧惜朝,“話說回來,你還得感謝我幫你遞花呐,起碼消耗了我幾百卡路裏,我都沒收你錢。”
顧惜朝:“……”
這小子,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可他怎麽就覺得,哪兒跟哪兒都不對勁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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