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榮哪裏受得了這種挑釁,怒喝一聲,揮了揮手,“大家一起上,廢了這小子再說!狗-日-的,裝逼裝到少爺頭上來了!”
他怒吼一聲,踩着小碎步,身體上下起伏,率先沖向陸晨。
從這一蹦一蹦的步伐就看得出來,他是練過的,練得應該不是華夏武學,而是類似西洋拳擊的技法。
“蹦個屁哦,你螞蚱啊。”
陸晨白了他一眼。
随手一擡,便握住了他風馳電掣般的一記重拳。
接着輕輕用力,反手一撅。
隻聽咔地一聲。
他手腕頓時脫臼。
夏晚榮慘叫起來,哀婉凄絕,隻如殺豬!
“這麽喜歡蹦,幹脆蹦高一點。”
陸晨一把将他拉倒、翻轉過來,接着重重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便直接把他踹飛,向着那群向他沖過來的夏族子弟們砸了過去。
這幾個家夥想把夏晚榮接住,剛一接觸夏晚榮的身體,便覺得有股子巨力傳來,沛莫能禦,也跟着飛了起來。
都齊刷刷摔了好幾米遠,接着重重砸在地上,眼冒金星,疼得是面容扭曲,哭天搶地。
陸晨不動手就算了,一動手便是風馳電掣,毫不留情。
也是夏晚榮等人倒黴,陸晨剛被自己老婆給套路欺負了,心裏的火正沒處撒,他們就正正撞到了槍口上。
“媽拉個巴子,我老婆欺負我也就罷了,真男人不打老婆,你們算哪根蒜苗,也敢欺負小爺?”
他邪邪一笑,倏得啓動,身體化作一道殘影,下一瞬間便出現在一個夏族子弟面前,跟他比了比自己的拳頭。
此人一臉懵逼。
“這叫砂缽大小的拳頭。”
陸晨淡淡一笑:“我知道花兒爲什麽是紅的,但你怕是不知道,其實小爺的拳頭也是紅的。”
重重一拳。
直接砸向此人鼻梁。
他整個鼻梁都塌陷了下去。
接着牙齒混着鼻血,噴薄而出。
這一瞬間,他甚至沒覺得痛。
就是麻,就是木。
疼到麻木。
他努力睜開眼睛,發現陸晨的拳頭果然是紅的,因爲——那上面是他的血啊!
潮水般洶湧的疼痛感,過了兩秒才傳來,他慘叫一聲,直接暈厥,躺在地上,身體還在一下一下的痙攣。
實在是……太慘。
陸晨沒有停頓,繼續沖向人群。
一拳打翻一人。
一腳加一腳,就是兩人。
他一個人沖鋒,卻化作滾滾洪流,隻如千軍萬馬,氣勢化虹!
不過頃刻,這二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夏族子弟,便全都躺在了地上,掙紮哀嚎,哭天搶地。
凄凄慘慘戚戚,怎一個悲催了得。
“喂,雖然小爺不打女人,但你們再圍着我老婆,說不得我就破例了。”
陸晨瞅着那幾個将夏詩清圍着的夏族小姐們。
她們連忙把夏詩清放開。
看着陸晨,眼神很呆滞。
快。
實在是太快。
完全超出了她們的想象,颠覆了她們的認知。
二十多個身體強健的青年,竟是被他一人撂翻,且隻用了一分鍾不到。
再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個。
所有小姐們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
這真的是人?而不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魔神?
一步,兩步。
陸晨往她們走來。
閑庭勝步,姿态潇灑。
有兩個姑娘看着他一步一步走進,又看着夏晚榮等人慘狀,吓得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眼淚混着鼻涕。
她倆以爲陸晨是來揍她們的。
哪知道陸晨看都沒看她們一眼,直接從她們面前走過,走到夏詩清面前,拉住她的手,小聲問道:“老婆……你沒事吧?”
“沒……”
夏詩清下意識的說。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陸晨出手打人,她也仍是有些懵。
震撼。
實在是太震撼。
是将力量與速度完美結合、将暴力美學渲染到了極緻,勾留出來的大風大景。
比那些經過無數次拍攝和鏡頭渲染的動作電影,都還要讓人驚豔!
她從來不是個喜歡暴力的女人。
卻是一次一次被陸晨打人的動作所吸引和震撼。
實在是太優雅、太帥氣。
夏詩清甚至覺得,若有人把陸晨打人的動作拍下來,發布到那些個視頻網站去的話,絕對能引起轟動性效果。
那是再多的特效和慢鏡頭都體現不出來的美。
“沒事就好。”
陸晨笑了笑,無比溫柔,“那我們走吧。”
他拉着夏詩清的小手便走。
壓根沒管躺在地上的夏晚榮,更别說身體僵硬、站在一旁,好似木雞,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的夏玲珑等幾個女人。
都是棒槌,都是垃圾。
看他們作甚?
無端污了自己的眼睛。
這些人瞧不上陸晨,覺得他是個破落戶,是個窮光蛋。
巧合的是,陸晨其實也瞧不上他們。
一個人,真正厲害與否,看的是他本身。
而不是家室,更不是長輩們的餘蔭和庇護。
“我的天……詩清的這個未婚夫,到底是什麽來路?他怎麽能這麽厲害?!”
良久之後,已經被吓傻了的夏玲珑,終于續上了這口氣。
再回想方才,她才醒悟,自己跟夏晚榮這幫人,到底有多麽的愚蠢,居然敢去惹陸晨這樣的大殺神,又是多麽的坐井觀天,居然敢瞧不起陸晨這樣的人物。
那就跟天天挑糞的農夫,嘲諷皇帝你丫居然不會挑糞一樣,絕對是天大的笑話。
……
陸晨和夏詩清出了夏族,夏詩清便開車,先把陸晨送到了他位于佘山附近的居所。
“要不上去坐坐?”
陸晨淺笑道。
就是随口說說,心想夏詩清肯定會拒絕的。
哪知道,夏詩清卻輕輕嗯了一聲。
陸晨哪敢相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的,僵坐在副駕駛。
“怎麽,難不成你陸小爺金屋藏了嬌,不敢請我上去?”
夏詩清沒好氣道。
明明是你小子邀請我的,結果我答應了你又這個樣子,簡直過分。
“老婆,雖然我帥得驚動黨-中-央和聯-合-國,有無數妹子想跟我發生不可描述的關系,但我的心裏絕對隻有你一個,怎麽可能金窩藏嬌啊。”
陸晨嘿嘿一笑:“就譬如趙有容、唐萌萌和蘇嫣然那仨娘們兒,沒事兒就老勾引我,我都不帶理她們的。”
“死陸晨,你就吹吧,趙姐姐、蘇姐姐和萌萌妹妹,我可是都認識的,她們眼界多高我還能不知道?怎麽可能瞧得上你這樣的歪瓜裂棗。”
夏詩清狠狠給了陸晨倆白眼。
陸晨還想狡辯,捍衛自己的男人尊嚴,夏詩清哪想聽他廢話,擺了擺手:“自己先進去,我把車停好就進來,還有——”
她補充:“本小姐餓了,你煮東西給我吃。”
方才壽宴,她一直如坐針氈的,哪有心情吃什麽東西,現在是真的餓。
再者——
實事求是的講,她是真的有些懷念陸晨的廚藝。
那是自從她媽媽死後,這麽多年她從未吃過的美妙味道,能讓她整個心都暖洋洋、甚至爲之融化的味道。
“遵命。”
陸晨點點頭,“爲老婆大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他下車後,很是秀逗的敬了個禮。
“白癡……”
夏詩清白了他一眼,淺笑嫣然。
這一笑,别有風情,妩媚動人,倒是把陸晨的魂兒都給勾去了一半。
“夭壽啊,這娘們兒指不定就是狐狸精變得,一般男人哪裏招架得住,不得三五天就被奪了魂兒?也罷也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爲了不讓這娘們兒去禍害無辜,隻好讓她來禍害我了……”
陸晨想着,覺得自己果然是個慈悲爲懷、心念蒼生,有崇高道德品質和個人修養的絕世偉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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