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祖宅位于海城最知名的富人區,是一棟獨立莊園,占地不下百畝,前後皆有花園,千門萬戶,極土木之盛。
陸晨開着夏詩清的車,進了夏家,沿路觀察着,忍不住咋舌。
他是知道夏家有錢,卻沒想到這麽有錢,光是這棟祖宅,估計就得小三十個億。
哪怕是在海城,也算是頂尖的莊園。
兩人停好車,陸晨下車,打開副駕駛,然後微微蹲着,夏詩清疑惑,說你幹嘛?
陸晨撇撇嘴:“我吃點虧,背你咯,誰叫你是傷員。”
“那……那怎麽行。”
夏詩清臉又紅了。
這可是夏家,家裏的下人啊親戚啊,若是看見她這個夏家大小姐被一個陌生男子背着,那便是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吧。
“老婆,我幫你療傷很累的好吧,你總得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啊,好不容易緩解了你的傷勢,你這一下地,估計又得嚴重。”
陸晨無奈道。
夏詩清無奈,也隻得認了,小心趴在陸晨背上,陸晨一用力,将她背着,手自然就放在了她的翹臀上,雖然還隔着裙子,也能感覺到那種極爲撩人的軟綿和彈性。
夏詩清整張臉貼在陸晨厚實的背上,臉頰滾燙滾燙,身體也無比僵硬。
“是腳還疼麽?”
陸晨疑惑道。
感覺到了夏詩清的僵硬。
夏詩清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已經不怎麽疼了,隻是她又怎好意思承認自己僵硬被你這狗犢子摸了臀部?
“老婆,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那樣就不疼了。”
陸晨笑道。
“那你唱吧。”
夏詩清說。
純粹是爲了緩解尴尬。
“都說俺老豬長得胖,肚皮大呀耳朵大,有呀有福相。老豬俺今天喜洋洋,背着俺的新媳婦,一邊走一邊唱……”
陸晨開始唱。
“姓陸的,給本小姐閉嘴!”
一開口,夏詩清就跪了。
首先呢,這家夥絕對沒有絲毫音樂天分。
别人唱歌要錢,這家夥要命!
其次,他唱得居然還是《豬八戒背媳婦》!
情何以堪?!
哪怕你是豬八戒,本小姐也不是高老莊的高翠蘭啊!
夏詩清氣得。
“哎……”
陸晨隻得閉嘴,忍不住歎氣。
“媽拉個巴子,老婆可真難哄啊。比起哄老婆,小爺甯願一個打一百個。”
他想着,背着夏詩清進了内宅,卻聽一個聲音說道:“喂,那個誰,你幹嘛啊?爲什麽背着我表妹!”
陸晨循聲望去,發現是個長得斯斯文文的帥哥,正怒氣沖沖的看着他。
陸晨往他走去,卻是沒有理會,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走。
“那個誰,你耳聾了麽?本少爺在叫你!”
聲音變得無比憤怒。
“快停下,這是我表哥……”夏詩清小聲說。
陸晨止步,看着這個青年,“你是在叫我?”
青年怒聲道:“小子,不是叫你在叫誰。”
“你有病吧……”
陸晨翻了翻白眼:“我又不叫那個誰,怎麽知道你在叫我。”
“你……”
青年氣得,他問夏詩清,“詩清,這小子誰啊,幹嘛把你背着?”
“表哥,我腳受傷了……”
夏詩清弱弱地說。
“小子,是你把我表妹弄傷的吧,還不把我表妹放下!”
他指着陸晨,怒氣沖沖的樣子。
陸晨:“大兄弟,你不僅腦子有病,還如此殘忍,詩清連站都站不穩,你居然叫我把她放下?傷勢加重了你負責?你負得起麽?”
青年:“……”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辯解,“小子,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放下我表妹,我來背!”
陸晨鄙夷道:“我那個去,你不僅腦子有病,性格殘忍,還如此喪屍……你都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還想背你表妹……這是亂那啥啊大兄弟!”
“這……”
青年氣得,身體發抖。
“衣冠禽獸。”
“你……”
“斯文敗類。”
“我……”
“大逆不道,不倫不類,油鹽不進,刀槍不入,口蜜腹劍,笑裏藏刀……”
“擦!”
“無恥匹夫,下賤小賊,斷脊之犬,搖唇鼓舌,狼心狗行,狺狺狂吠……”
“草!”
青年氣得,就要暴走。
講道理,他哪兒見過陸晨這種套路啊。
這哪兒是罵人,這簡直是開着機關槍在掃射。
陸晨翻了翻白眼:“你什麽你,我什麽我,啊什麽啊,你丫還敢草,當你是泰迪啊,有種草天草地草空氣去呗……小爺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青年氣得,兩眼一翻,差點吐血。
“死陸晨,瞎說什麽呢,他叫蔡英雄,真是我遠方表哥……英雄表哥又不是什麽壞人。”
夏詩清無語道。
陸晨這家夥,就是這點不好,那張嘴還真是吃不了一點虧。
從顧惜朝這樣的謙謙君子都能被他擠兌的吃了玫瑰花、拉了足足三天就看得出來。
陸晨正色道:“老婆,在小爺眼裏,除我之外,所有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那都不是好東西。”
陸晨說完,也不再管蔡英雄如何,被這夏詩清就走。
直把蔡英雄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啊!本少不會放過你的!”
他咆哮道。
整個莊園似乎都能聽到他的嘶吼。
……
五分鍾後,到了夏家主宅面前,進了客廳,陸晨将夏詩清放在了沙發上,很快就有下人過來,爲首是個約莫花甲之年的老者,他說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這位就是陸先生吧,老爺已經在書房等他了。”
他又看着夏詩清明顯腫脹的腳,“小姐,你的腿怎麽了?”
“李爺爺,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沒什麽大礙的。”
夏詩清說,“陸晨,那我帶你去見我爸爸吧。”
陸晨點點頭,卻聽李姓老者說道:“大小姐,老爺吩咐過去,要陸先生單獨去見她,就讓我帶他去吧。大小姐既然腿受了傷,還是先好好休息吧,下午可是老太爺八十大壽的宴會,咱夏族幾乎所有子弟都來氣了,大小姐是嫡長女,可不能缺席。”
夏詩清呀了一聲:“李爺爺,我怎麽忙的把這件事都給忘了,今天可是爺爺的八十壽辰呐,我居然連禮物都忘記給爺爺買了。”
她本來今天帶陸晨去買衣服的時候,還記得的,隻是後來在停車場突然遇到那幫亡命之徒偷襲,把她吓得不輕,又崴了腳,就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
“大小姐,咱夏家的第三代,老太爺最喜歡的就是你,你隻要能多陪陪他,那就是最好的禮物咯。”
李姓老者看着夏詩清,有些寵溺的說道。
夏家第三代,夏詩清應該是最成器的幾個之一,大學畢業後就自己開了家公司,短短三年,就做到十億體量,又是嫡長女,他這個夏府管家又是看着夏詩清長大的,又怎會不疼她。
“李爺爺,是詩清的錯,實在是太不孝順了。”
夏詩清很是自責地說。
李姓老者笑了笑,又囑咐夏詩清好好休息,接着便跟陸晨說道:“陸先生,随老朽去書房吧。”
陸晨點點頭,也不扭捏,跟着老者便走。
即來則安。
不就是見老丈人麽,早晚的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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