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大混子,竟是被陸晨單槍匹馬、輕描淡寫,全數撂翻。
且連大氣都沒喘一個。
這還是人麽?
其餘女高管們,也是差不多表情。
深深震撼與崇拜。
随着社會的進步,男人們不再需要去打獵,女人們的擇偶條件,也從單純肉體強悍,演變成顔值、财富之類。
如顧惜朝這種男人,才是大多數女性心中的男神。
但對男人野性和武力的欣賞與崇拜,其實還在女人們的基因深處。
顧惜朝是大多數女性擇偶的标杆。
但在面對諸如方才那種危局時,他的帥氣,他的财富,他的風趣幽默,他的溫文爾雅,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而是陸晨身上那種野性和邪氣,自信和張揚、沸騰燃燒的荷爾蒙,能讓她們産生濃烈安全感。
這是再多的财富,再英俊的臉,也換不來的。
女人們看着陸晨,心裏産生了微妙變化。
就這麽懾服在他的王霸之氣光環之下肯定不現實。
但好感度肯定提升不少。
至少從超級讨厭,變成了不那麽讨厭,甚至還帶着點崇拜與欣賞。
但是這種欣賞與崇拜,卻很快被某人給作沒了——
見這麽多小姐姐看着自己,某人很無奈的聳了聳肩:
“姐姐們,這麽看着我幹嘛,我知道我很帥很拉轟,你們見識了我的拉轟,肯定會忍不住愛上我,但是我的心,隻屬于我老婆……”
“野人,你怎麽不去死啊?”
“姓陸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小姐姐們狂翻白眼。
“行了,不嘚瑟你能死啊。”
夏詩清白了陸晨一眼。
“喂,謝謝你。”
她補充。
“見外了不是?”
陸晨無奈道:“你是我老婆啊,保護你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夏詩清看着他,很是無奈。
她心裏感激陸晨不假。
但并不代表就不讨厭他。
這是兩回事。
更不可能因爲陸晨救了她便願意嫁給他。
她想象中的白馬王子,壓根不是陸晨這一款!
“老婆,我要先把這群壞蛋送到局子裏。”
陸晨嘿嘿一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大胸領導,我陸晨,是這樣的,我剛剛抓了些壞蛋,您是不是派人過來接收一下……”
“什麽?自己送局子?那不能啊,壞蛋有點多,我一個人hold不住,你說有多少?”
“大概四、五十個,整一個加強排!什麽?忽悠你?騙你你是我生的!哎,不對,騙你是我生了你,額,還是不對……反正你快來吧!”
……
趙有容聽陸晨這家夥說他一個人抓了整一個加強排的壞蛋,壓根不信。
不過還是趕來了詩清集團。
沒興師動衆。
就她一個人。
見到那幾十個原本兇神惡煞的大混子,全蹲在牆角,乖巧如被班主任批評教育的小學生,頓覺很懵。
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很疼。
那肯定不是在做夢。
“喂,姓陸的,到底怎麽回事兒?”
她走到陸晨面前。
“大領導,您終于來了,怎麽就你一個人?不是跟你說我抓了一個加強排的壞蛋麽?你不派個十七八部警車怎麽裝得下?”
陸晨疑惑。
趙有容尴尬道:
“額……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陸晨翻了翻白眼:
“我的大領導……袍澤弟兄之間的信任呢?”
“行了,别貧了,到底怎麽回事?”
趙有容無奈道。
陸晨便跟她一番解釋。
趙有容又去問了一邊的夏詩清、顧惜朝等人,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天南集團的大公子吳煌居然被某個大俠給揍了……然後吳煌請了北城劉三的人要抓夏詩清走……”
她眼珠轉了轉。
似乎明白了什麽。
壓低聲音:
“喂,姓陸的,你跟我說實話,吳煌被揍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
“我怎麽知道……”
陸晨聳了聳肩,義正言辭道:
“雖然這位大俠幹得這事兒大快人心,但肯定是違法的,我要是知道,一定把他給繩之以法。”
“這樣麽?”
趙有容眼神玩味。
卻也不繼續盤問。
陸晨嘿嘿笑道:“領導,這些壞蛋強搶民女,依我看怎麽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吧。”
趙有容白了陸晨一眼:
“陸晨,你想多了,他們畢竟沒有真的綁架夏詩清,頂天就是一個聚衆鬧事,我頂多關他們四十八小時,就得全放出來。”
“不會吧……”
陸晨詫異道:
“這群人,擺明底子都不幹淨啊,随便查查都能查出不少東西……”
“是能查出不少東西。”
趙有容點點頭:
“不過查不查,以什麽名目和力度去查,那可是上面大領導才能決定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陸晨瞬間明了。
“我馬上打電話,叫人把這些人全抓進局子,再派人審審,能不能審出東西,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
趙有容看着陸晨,有些無奈。
“好吧……”
陸晨歎了口氣。
趙有容打了電話,很快就來了十多輛警車,将疤臉等人,全都抓上了車。
不過這些個大混子們,卻有恃無恐得很。
有些臨走時,還用一種極爲挑釁的眼神看着陸晨。
有的還跟他比了比中指。
把陸晨氣得牙癢癢。
……
事實證明,對面的能量,比趙有容估計都還大了不少。
下午六點,陸晨趕往局子,準備值晚班,就見一個文質彬彬、帶着金絲邊眼鏡的青年,拿着幾份文件過來,把疤臉等人全都保釋。
此人是海城聞名的大律師,叫孫陽。
顯然是北城劉三爺請他過來的。
這年頭混黑的都聰明,誰都不可能在腦門上貼個老子是黑社會的字條。
反而一個比一個會包裝,台面上的身份,那都是成功人士、納稅大戶。
人走的是正規渠道。
陸晨一個小片警,還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着這位孫大律師将疤臉等人保釋出去。
接着,孫陽大律師跟分局一個科級領導過來了,找到了陸晨。
“陳科,有事?”
陸晨問。
這個陳科長,是分局主管民警的一個小領導。
“小陸,今天第一天入職,就辦了件大案子啊。”
陳科長不陰不陽的說。
“陳科,您這是什麽意思?”
陸晨說。
聽這位陳科長的口氣,可不善得很。
陸晨也懶得跟他虛以委蛇。
“我是什麽意思?”
陳科長冷笑:
“小陸,我可是聽說,剛才你在抓捕時動了粗,且還把人揍得不輕……我們的條例你是懂的吧?誰給你的權利動手打人?”
孫陽冷聲道:
“陸晨警官,我叫孫陽,代表劉三爺全權處理此次事件。我覺得你存在濫用職權的情況,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劉三爺一個解釋?”
“解釋?”
陸晨冷冷一笑:
“警察抓壞蛋,天經地義。這就是老子的解釋。他劉老三是哪根蒜苗,敢問我要解釋?你最好叫他收斂點,要不然我連他一起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