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出了公安局,先回家換了身便服,也就是自己的傳家寶軍大衣。
倒不是嫌小片警的警服難看。
而是不保暖。
尋思下午也沒事兒幹,便直奔詩清集團,打算再去跟自己那未婚妻交流交流感情。
他雖然是個妹子手都沒拉過的新司機。
卻自學了不少撩妹理論。
譬如追妹子有三大要素。
第一是不要臉。
第二是更不要臉。
第三是堅決貫徹上面兩條。
雖然這未婚妻,對他始終冷冷淡淡。
但陸晨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自己這未來老婆,早晚一天會發現他有多麽的拉轟,然後不能自拔愛上自己。
到了地方,卻發現詩清集團被許多人給圍堵了。
詩清集團的保安們,如臨大敵。
圍着他們的,是一群穿着黑皮夾克、帶着墨鏡的家夥。
不下五十人。
都帶着家夥事兒,氣勢洶洶。
夏詩清站在保安後面,臉色微白。
“夏總,天南集團的大公子吳煌那天找你談生意,卻被人給打了,這事跟你可脫不了幹系,吳公子請了我家劉三爺幫他主持公道,我們劉三爺請你過去一趟解釋解釋。”
爲首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大漢冷聲道。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夏詩清冷聲道:
“我不知道吳煌是怎麽受的傷。這裏是詩清集團,請你們立馬離開,要不然我就報警。”
“臭娘們,别給臉不要臉,我們劉三爺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大漢指着夏詩清大罵。
“小子,怎麽說話的?”
一個壯漢攔在夏詩清面前。
他叫葉天龍,是詩清集團保安部的頭頭。
“去你媽的,你算什麽東西!”
疤臉眼裏寒芒一閃。
直接沖到葉天龍面前。
葉天龍竟是直接被疤臉一腳踹飛了七八米遠。
狂吐鮮血,肋骨都斷了幾根,哪裏還爬得起來。
胡德彪等保安,滿臉震怖。
這刀疤臉,竟是這麽能打?
天龍哥可是他們中最能打的啊,竟是被一招秒殺?
“老子在中東殺人時,你他媽還在吃奶。”
疤臉冷哼:
“識相的,就給老子躲遠點,要不然,老子今天就見見血。”
其餘保安被他這麽一吓,頓時有些畏首畏尾。
都是拿點普通工資的普通人。
怎可能有勇氣跟疤臉這群一看就是見過血的、道上混的大混子抗衡?
夏詩清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公司一衆女高管們,臉色也極爲難看。
她們已經報警。
但這都半個小時了,卻一直沒見警察趕來。
一看就是對面動了關系,将警察給拖住。
疤臉口中的劉三爺,可不是什麽善茬兒。
那可是海城大枭,黑白兩道通吃的主兒。
“夏總,怎麽辦?”
葉天龍臉色發白。
“算了,你們退下吧。我跟他們走。”
夏詩清歎聲道。
“夏總……”
保安們、還有公司的女高管們,全都臉色發白。
這個劉三在海城口碑一直不怎麽樣。
說白了就是個混黑的江湖大佬,心狠手辣的很。
夏詩清要就這麽跟疤臉等人走了,天知道會受到怎樣對待。
正在此時,卻聽一個聲音叫道:
“詩清,别怕,我來救你!”
一個人沖了過來。
是個長得很帥的青年。
長風少主顧惜朝!
詩清集團的人,都知道他是夏詩清的鐵杆追求者。
對這位溫文爾雅的長風少主評價很高。
具體量化——
至少比陸晨那野人要高一萬倍。
單論賣相,顧惜朝長得也比陸晨更像白衣勝雪、一劍東來、将邪惡的反派全數斬殺,然後抱得美人歸的江湖少俠。
包括夏詩清在内,這一刻對顧惜朝都抱有濃濃希望。
“什麽玩意?!”
疤臉一腳踹出。
接着——
顧惜朝飛了。
沖得多猛,飛得就多狼狽。
就好像剛剛創建賬号的少俠,強行去挑戰終極大boss。
結果隻能是:
勝敗乃兵家常事,少俠請重新來過。
一招被秒。
顧惜朝躺在地上,哀嚎慘叫,狼狽凄涼。
“就你這種垃圾,也配學人英雄救美?”
疤臉滿臉不屑。
“夏小姐,别再做無謂掙紮了,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他冷冷一笑,極爲猙獰。
夏詩清萬念俱灰。
正在此時,卻聽一個慵懶聲音說道:
“哎哎哎,你們這是幹啥呢,強搶民女啊。”
衆人循聲望去,便見一穿着軍大衣的家夥緩步走來,一邊走一邊打哈欠。
“野人?”
以夏詩清爲首,一衆女高管,包括保安們,表情都極爲詫異。
陸晨走到以疤臉爲首、幾十個渾身殺氣的大混子面前。
“喂,看你們這賣相,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壞蛋吧?”
“小子,你他媽又是誰?”
疤臉罵道。
“你别管我是誰,我就問,你們到底是不是壞蛋。”
“老子就是壞蛋,怎麽滴?”
疤臉怒聲道。
“對不起,我是警察。”
陸晨滿臉嚴肅:
“現在我宣布你們被捕了。”
疤臉很懵。
他身後的幾十個大混子也很懵。
夏詩清很懵。
女高管們很懵。
保安們、司機們、包括躺在地上的顧惜朝——所有人都很懵。
一個身體瘦弱、沒有帶任何武器的家夥,跟幾十個兇神惡煞的大漢說你們被捕了。
老實說——
挺喜感。
“小子,你成功把一傻-逼演活了。”
疤臉嗤笑。
“小朋友,想英雄救美啊?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什麽慫樣?”
“哈哈,這小子還想裝警察唬老子。你當老子跟你一樣是個傻-逼?”
大混子們樂不得行。
全都看白癡般看着陸晨。
“喂……”
夏詩清看着陸晨:
“你快走吧,他們這麽多人,你救不了我的。”
“老婆,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毫毛。”
陸晨笑了笑。
笑容溫潤。
也不知道爲什麽,夏詩清那顆上下搖擺、無處安放的心,瞬間妥穩。
他身材并不高大。
甚至有些消瘦。
他就站在那裏。
卻生生站出了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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