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從她有記憶以來,媽媽這個詞,距離她很遙遠。
她是一個孤兒,如果不是師父在,她怕是流浪在孤兒院裏,過着平靜的一生吧!
“甜妞兒,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田母見女兒坐在哪裏,不說話,平時可是叽叽喳喳的說過不停,難道葉天成對甜甜不好嗎?
田甜隻是說了一句,“我餓了。”
田母輕笑出聲,“原來是餓了,等一下就能吃飯了,你爸當小工去了,應該要回來了。”
這秧苗才栽下去,家裏沒有什麽活了,田父就出門當小工去了。
如今土地改革了,已經包産到每戶了。
“當小工去了?”
當小工可是很累的。
田甜就不明白了,爲何這個家這麽窮,而她卻這麽胖?
這肉到底是長這麽多?
難道原主的身體,是吃水都要長胖的哪一種?
那她能減肥成功嗎?
從醜女變成天鵝嗎?
還有那個未曾謀面的丈夫?
長什麽樣子?
記憶中有一些模糊。
這一切一切,都想要先弄清楚。
那個丈夫沒有親自來,而是派人來接她出院,這完全是對她的不尊重。
不過看她如今這樣的長相,隻要是一個男人,都會嫌棄吧?
既然這個男人對她不好,離婚就是。
不過這個年代,好像不好離婚,畢竟這個時候離婚,會遭白眼,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這年頭找一個不嫌棄自己這一副醜樣的,那可是難上青天。
但是她不強求,随性。
“甜妞兒,來,媽給你蒸的雞蛋羹,你先吃着墊墊底,媽馬上就給你做飯。”田母很是溫柔地說着,還把雞蛋羹端到桌上,喊着田甜先吃着一點墊底。
這家很是貧窮,這個年代應該都是把雞蛋攢起來拿到街上去賣,給家裏添一點的鹽什麽的。
可是她這個大嬸,卻給她蒸雞蛋羹。
終于明白了,爲何這身體長這麽胖了的原因之一了。
不是說,農村重男輕女嗎?難道她是獨生女?
所以才把她養的這麽胖的?
可是這黑從何而來?
反正一點一點慢慢了解這個家。
如今她好歹也是住在這個身體裏,眼前的大嬸,是她這個身體的主人的媽媽。
“媽,我一個人吃不完,我們一起吃吧!”
田母慈愛的看向女兒,“媽,不愛吃,你快吃吧!”
田甜愣了一下,視線停留在家香噴噴的雞蛋羹,哪裏有人不喜歡吃雞蛋羹,明明是把好吃的留給她。
“甜妞兒,小葉對你怎麽樣?他是不是嫌棄你?你跟媽說。”
所以說,這個身體的丈夫,是真的嫌棄這個身體的原主人?
還有那個護士說,她是尋死才住院的?
可爲何,這個身體的丈夫沒有來醫院見她?
有這麽忙嗎?
忙的,來見她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不怕她真的死了?
可見這個人的心,有多麽的冷。
真替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不值得。
難道她以爲死就能解決一切嗎?
讓眼前的大嬸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是多麽殘酷的事情。
不過她對自己說:既然如今她繼承這一具身體,那麽她的一切都會繼承,除了那個不管她死活的丈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