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以一句話,“摧枯拉朽”來形容,衆人目光被聚集在一點,而此時,除了眼中注視着的這一點,他們仿佛什麽都做不了。
如同陽春白雪消融,面前的周易華在極短的時間内,被劍意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摧毀。
劍道本就是攻擊之道,更何況是劍意。
隻有一道橫,周易華被劈爲兩半。
其他修煉者也直到事情塵埃落定,仿佛才重新獲得了行動能力,一時驚恐想逃,卻發現四周劍氣縱橫,已然落入一個“劍陣”當中。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當這是什麽地方?”陸玄螭手持軒轅劍,對修煉者們問道。
“……”幾個劍修見帶他們來的二師兄已死,甚至沒能在陸玄螭手下走過一招,此時已經是魂飛魄散,此時看到這樣的變故,更是驚顫道:“劍陣?你什麽時候布下的劍陣?”
四周這樣大規模縱橫的劍氣,顯然不是此時的陸玄螭揮灑出來的,以他們的見識而言,也就隻有劍陣這個可能了。
“劍陣?”陸玄螭嘴角上揚,可以說,他也有些意外,之前在混元子面前,他還是不能施展出劍域的,但當軒轅劍入手的那一刻,陸玄螭發現,劍仙大哥的劍域,他也完美繼承了。
當然,其實威力沒有劍仙大哥本人用出來大,原因很簡單,他的實力比較低。
雖然是同樣的東西,但威力還是不一樣的,就比如說電子設備,東西是一個東西,甚至外觀都可以一樣,但配置的高低,才決定了它價值的多少。
“見識不低啊,那就讓我把你們埋葬在這“劍陣”中吧!”陸玄螭淡淡一笑道,并沒有解釋,這是劍域而不是劍陣。
劍修本人對劍域的掌控,可比劍陣的掌控強多了。
一群将死之人,沒有爲他們科普,更沒有跟他們争執的價值。
随着陸玄螭意念一動,隻見縱橫的劍氣收縮,向着劍域中的修煉者們襲去。
衆修煉者意圖抵擋,但無濟于事,不過瞬息之間,世界安靜了。
也不過地面之上留下點點紅梅,以及……
畢竟是劍修,以劍刃之利行切割之事,現場自然不是那麽整齊美觀。
如果是新日之前,不說陸玄螭,就是李園那邊一群人,百分之九十九估計都不忍直視。
但現在,這一切好似尋常,李園等人臉上并沒有半點兒不适,隻是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還有些許欣喜。
“陸先生,多虧您及時趕到!”
“今日,咱們李園真是承了你一個大恩情!”李浩然見敵人已除,連忙大步走了過來,熱情的對陸玄螭說道。
“陸先生這邊請,還請入大殿休息!”說着,李浩然瞟了一眼陸玄螭手中的軒轅劍。
軒轅劍落入李園之手已經有一些時日,隻不過一直像普通的凡劍一樣,沒有表現出任何神異之處,哪怕是一些超出尋常的銳利。
可如今落到陸玄螭手中,不但有劍鳴龍嘯,更是展現出威力不凡。
以如今的情況來看,想要拿回來是不可能的了,這把劍隻有送給陸玄螭。
而此時,作爲軒轅劍的主人,陸玄螭在李園眼中的價值,那可就太大了。
劍是送了出去,要肯定沒辦法要回來,不能白白承擔這損失啊,一定要跟陸玄螭搞好關系。
而這劍,或許也正好算是一個媒介。
想到這裏,李浩然看向一旁的李敏,提醒道:“還不快進殿來,爲陸先生奉茶!”
李敏根本沒有理會她的父親,隻是呆呆的抱着元寶的屍體,心思早已經不在這人間。
李浩然一看,不由一急,便要呵斥。
一隻死了的獸寵而已,現在異變的靈獸、兇獸這麽多,再重新找一隻也廢不了多大功夫,用得着因此怠慢了貴客嗎?
這孩子,平日裏都挺機敏,到了這種時候,卻有些看不清形勢了啊!
當然,李園剩下的人也不少,偏讓李敏來奉茶,也不是沒有其他意思。
一則這李敏是他最爲疼愛的女兒,讓她奉茶,能夠顯示對陸玄螭的重視。
二則,他這女兒,正是花樣年華,膚白貌美,能與陸玄螭多接觸接觸,若是能讓他高看一眼,兩家結爲姻親,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陸玄螭擡手阻止了李浩然,笑道:“朝夕相伴的獸寵,對控獸者來說,無異于生命的另一半,李小姐是個重感情但人,随她去吧!”
“再是朝夕相伴,一隻畜生,哪裏有陸先生您重要?這邊請!”李浩然無奈,親自在前面引路道。
“哦?既然這麽說,您這是把我跟畜生比?”陸玄螭仍舊笑着說道。
李浩然一驚,連忙解釋澄清。
陸玄螭旦笑不語,随他進入大殿。
李浩然的意思,他當然明白,李敏也不是第一次見了,要真是有那個意思還用等到現在?
大長腿确實很美,他喜歡,但欣賞歸欣賞,李浩然要靠塞個女人給他抹平這次的人情,又或者攀關系,那是不可能。
來到大殿中,李浩然請陸玄螭在上座坐下,但這畢竟是别人的地盤,陸玄螭幾番推脫,最後與李浩然相鄰坐下。
随即,李浩然苦笑道:“陸先生自冥界回來,就消失在了世人眼中,卻不知,這永夜之禍剛剛過去,地星又迎來了一次更大的災劫啊!”
“消失?”陸玄螭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他就不信,李浩然不知道他在哪裏。
果然,李浩然幹笑一聲,接着說道:“聽那幾個看守巴國秘境的族老說,您是去了那裏?”
“實不相瞞,就在您走後不久,各大秘境紛紛發生異動,無數異域者從秘境中走出,他們的實力太過強大,就算是我們李園這樣的,也是自身難保,更别提那些普通城市、小老百姓了。”
“其實,我們李園距離巴國秘境近,也一直在擔心,若是巴國秘境中走出幾個強者,我們李園怕是要首當其沖,最近一直在忙搬遷的事。”李浩然此時倒是坦然,訴說道。
“陸先生既然是從巴國秘境中出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