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記得,自己這位父皇,當年可是不動聲色地把其他兄弟都給推下了台,他自己則是坐上了那金銮寶座。
眼下京城空虛,倘若把沈振光都調走了的話,那麽……
君墨寒猛然眸子一縮!
父皇他是故意的!
姜還是老的辣!
君墨寒記起來,這兩年來,他們兄弟們幾個私下裏的動作,實際上父皇都是知道的。
甚至……父皇會不會也知道他已經回來京城了?
倘若是那樣的話,他……
陳捷坐在旁邊,皺眉道,“殿下,敬王那邊已經打算明天晚上就動手了!我們呢?”
君墨寒擡起頭,看着陳捷眼底的青影,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做了,不隻是對陳捷來說是孤注一擲,對他來說,也是孤注一擲啊。
不過,眼下卻有了新的變化。
或者說,可能會功勞不那麽大,但卻也更穩妥一些。
他不是老四。
因爲眼下如果老四倒了,剩下的對手也就真的沒幾個了。
瑞王?腿二次廢了後,他也頹廢了,跟皇貴妃母子倆,一看就沒什麽鬥志了。
至于棠貴妃跟老六雍王?如果不是當初老二用了昏招,也不至于把那對更沒有鬥志的母子倆,給推到今天這個位置。
對于沒有鬥志的敵人,那麽,其實方法很多,到不用鬧得魚死網破。
現在老八跟老九,一個在地動中沒了,另外一個在地動之中傷了,也不足爲懼。
剩下的老十,現如今還沒到兩歲呢,更不用擔心什麽。
就算老十能夠安穩成長起來,也要十幾二十年,那個時候父皇早就老了。
所以……他急什麽?
想到這裏,君墨寒緩緩地睜開眼,開口道,“陳捷,我們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這個時候改變?怎麽改變?”
“今晚就行動。”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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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深夜,既安靜,又透露着一絲莫名的冷漠。
郭英打了一個噴嚏,他揉揉鼻子,擡頭看了看天上慘白的月亮。
旁邊的小太監殷勤地說道,“師父,您是不是着涼了啊,這雖然是夏天,但晚上的風還是挺涼的呢。”
“是啊,這個夏天,很冷啊。”郭英啧啧感慨。
小太監有點懵,這個夏天,怎麽就冷了?
不過郭英沒有心情去解釋什麽,而是轉過頭去,凝重地看了看禦書房的方向。
眸光愈發深邃。
就在前不久,本應該被困在古月的七皇子平王,突然出現!
此時禦書房裏面,永安帝輕咳了兩聲,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開口問道,“老七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父皇,兒臣前兩日剛回來,但,不敢露面。”君墨寒已經露出本來容貌,不過卻穿着一身侍衛服,很顯然是喬裝打扮進來的。
永安帝微擡眼皮:“爲何不敢露面?”
“是四哥……四哥同那古月新帝合謀,把兒臣留下,然後他一個人回來!兒臣曆經千辛萬苦,終于逃脫,可不敢讓四哥知道,如果四哥知道了,肯定會對兒臣下毒手!”
看着的确瘦了一大圈,有點狼狽的老七,永安帝不動聲色地看着他表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