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己家裏條件不怎麽好,怕配不上他,想有底氣地跟他站在一起。
可當年二十出頭的溫錄桀骜不馴,心高氣傲,就一個态度,你要出國就分手,沒有第二種選擇。
最終,舒沫同意了分手,出國留學。
溫錄詫異,問父親:“當年,您找她說什麽了?”
“一開始并沒有說什麽,隻是試探問了問她家裏的條件和她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她說自己家庭條件不怎麽好,是因爲他父親在工地上出了事,摔了腿,長期躺在床上,花掉了很多醫藥費。”
“是,她當年是這麽說的。”溫錄從剛上大一的時候就聽她這麽說了,難道不是嗎?
“看來,你并沒有調查過她,阿錄,你以前過于單純。”溫父道,“我查過,她和她父親雖然抹去不少記錄,但隻要我想查,什麽都能查到。她父親是因爲賭博輸掉了很多錢,賭性這個東西,很難改,而在跟舒沫的交流過程中我發現,她也有賭性。往往,賭性不止是對錢财,也有對未來命運的孤注一擲,顯然,舒沫比她爸爸聰明許多。”
溫錄一知半解,不太懂他父親的話。
他沒插話,靜靜聽他父親說下去。
“她上大學就賭上了你,也是奔着結婚去的,但我找到她後跟她說,溫家公平公正,将來的财産和權力會平分給兒子和女兒,溫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至于溫家的公司,全都是我做主,我以後可能會給溫錄,也可能會給溫雪。我甚至告訴她,我對溫錄挺失望,因爲他的性格并不适合接手公司,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反倒是女兒做事穩重又聰明,我說,你跟着溫錄,你可得想好。”
“她一開始堅持要嫁給你,我又試探地跟她說,如果你跟溫錄分手,我可以将你保送到國外名校,全部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我出,甚至,我可以在國外給你買一套房自住。同時,我遞給她一張價值千萬的銀行卡,我推到桌子上說,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你要是同意分手就把這張卡拿走。”
“我給了她足夠的主動權,全程,我沒有威脅她半分。”
“三分鍾後,她拿走了我的銀行卡。”
說到這兒,溫父停頓,抿了一口綠茶。
溫錄更加驚訝。
他從來不知道當年分手還藏着這樣一段往事。
當年,他确實有跟舒沫結婚的想法,但如今再看看那個女人,會發現她潛在的貪婪、欲望,那是無法填滿的溝壑。
“阿錄,你怨我嗎?當初背着你做了這個事。”
“我媽知道嗎?”
“她什麽都不知道,她連你交過一個女朋友的事都不知道。”
“不怨。”溫錄直言,“甚至,很感謝您當年替我所做的一切,我年少無知,一葉障目,容易鑽進死胡同出不來,當初如果真得跟舒沫結婚了,現在痛苦的是我。我知道,這些年的順風順水,是您一直在我身後承擔風雨,我沒有傳言中那麽有能耐。”
(本章完)